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医生,给他正了骨,见护士还没来,就催上了,“**雪!快点儿!”她又进来了,不过这次摘下了口罩,他狠狠地盯着那扇门,脚在动着,好像要下去但又忍住了,她把纱布给了医生,抬起头看着他,伤心的泪在眼眶中涌着,医生给他包扎好就出去了,留下了他们俩,他不顾脚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去哪儿了啊?”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她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脸流了下来,“对不起!我回来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雪一直下着,他丢下了同伴,和她从侧门出去了,他坚持不拄拐,因为他的“拐杖”已经回来了。他们缓缓地走在雪地里,就像当初一样,不同的是,他们都成熟了许多。
“雪,寒永远是寒,无论身处何种热闹的地方都不会变暖,因为寒心中一直有雪。”
“寒,雪回来了,不走了,因为雪离不了寒。”
从此,这所大学里多了一对恋人。他们总是低头牵手走着,抬起头就会看到对方。
低头在等什么,在等抬头的瞬间;抬头看见谁,命中注定的你!
等一个晴天
施雅从学生会办公室走出来,边锤着另一边的胳膊,便抱怨:“累死我了,让我搬那么多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成了学生会的棒棒了啊?”
“好香。”施雅在旧图书馆前面的桂花树下放慢了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静地享受着这股香味。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天,桂花开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新短信来了,是木晓发来的:“施雅,因为你刚刚不在,为了公平,我也没投自己一票,对你好吧。不管怎样,都不要影响我们的关系,这又不存在竞争。你做的很好,我要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
施雅的心里像被泼了零下一度的水一样,桂花的香味放佛也被凝固。施雅吐了一口气,自己对自己说:“我应该高兴,应该庆幸自己又少了一个重担,可以多点时间学习。我应该心胸宽广一点。”施雅脚沉沉的,走回了寝室:“我该怎么面对大家呢?木晓那么自私,人缘那么差,我都比不过她……我真的很差劲,很多人都不喜欢我,很多人都讨厌我……尽管我那么努力,那么认真,那么负责,那么积极,我从来没有被大家接受过……”
寝室只有钟青霞一个人,在看书。看见施雅回来,赶忙说:“我跟你说一下,今天七八节选班委,你也不去,结果你的10票,木晓的11票。”
“累死了……”施雅像没听见一样,喊了一声,躺在船上睡觉。
过了一会睁开了眼睛,说:“我去接新生啊,我们那边不能请假,我只能跟我们的吕国栋班长请假。木晓跟我发短信了,没什么的,谁当都一样,反正我现在在当班导师助理,也挺忙的。”施雅懒懒地说。
“可是我希望是你当啊,因为我们两个一个寝室,很方便商量事情,而且我感觉你很有能力,跟你配合比较默契。至于木晓,她太功利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当学委就是想跟老师接触,想讨好老师。”钟青霞是一班的学习委员,以前施雅是二班的学委的时候她们配合的还很好。
“也不一定啊,也许,她是真想为大家服务呢?”施雅多希望自己是对的啊,可是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错的。
“为大家服务?切,她上学期成绩不够资格申请国家励志奖学金她是怎么搞到的?她们寝室的用违规电器她连找她们寝室的一个女生去顶罪都想得出?推选入党积极分子她没够票数竟然想用钱贿赂团支书。这种人,为大家服务可能吗?”钟青霞义愤填膺。
施雅没说话,其实她何尝不明白这些呢?可是,选票的结果就是这样,她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意思说的,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钟青霞说完去了12栋,那里她们专业两个班的女生都在那,只有钟青霞和施雅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欧阳易云住1栋。施雅心里不好过,就登上QQ,改了说说:“心情特别低落,总希望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然后一个人出去逛街。路上遇到了室友欧阳易云,施雅竭力掩饰悲伤,依然欢快地和易云逛街,“咯咯”的笑声时时在她俩中传出。
后来又遇到出来吃晚饭的吕国栋,吕国栋跟施雅讲对不起,“我本来是感觉你去竞选班导师助理了,挺忙的,所以中午才建议早已有当学委的木晓跟你交接工作,没征求你的意见……我不是想换掉你,你很负责的,现在选出来的结果是这样。”
欧阳易云惊讶地大喊了一声:“你还要继续连任?我们都不知道,我看你连来都没来,以为你不愿意当学委了,其他人问我我还告诉他们你不当了呢?”
“对不起,我太忙了,改选班委是上午三四节我才知道的,中午回去那么一小会也困得不行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明我的意思。”施雅其实这时候心里倒安慰了一点,因为至少这说明,大家还不是那么讨厌她。
吕国栋听欧阳易云那么愤青,马上说:“当时你不在这对你肯定是不公平的……”
施雅心里特别烦他,因为下午56节他未征求自己的意见而且班委未选出来就让木晓跟她交接工作,当时施雅已经跟吕国栋讲过自己想继续留任,因为是班导师助理,刚开学要去接新生,所以78节选班委请假,可是,为什么全班的同学都不知道她没去选班委是请了假的,而且她的本意是留任呢?施雅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我不想说这件事了。”
吕国栋赶忙说:“这样吧,我在私下里低调点,让大家都再投一次票,再看结果,你有意见没?”
欧阳易云马上抢过话:“无论你怎么做,你要相信我们家施雅是绝对没有意见的,就看木晓的了。”
他们就这样分开了。施雅心里稍微好过点。
欧阳易云开始算木晓的11票是怎么来的:“张玉笛一个人写了四票:她一票,她男朋有谭伟一票,两个没来参加班委选举的同学的两票……”
施雅头一阵眩晕,下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施雅感觉心在滴血,她称不舒服,就回了寝室。又打开电脑,上了QQ,好几个同学在回复她之前的心情,她一一回复了之后,又改了一个心情:“他的心即使同渔火一起,漂泊在茫茫的江天上,也永远没有方向,永远在流浪。”这是她根据舒婷的一首诗《寄杭城》里的几句话改的,那几句话施雅一直很喜欢:“榕树下,大桥旁,是谁还坐在那个老地方?他的心是否同渔火一起,漂泊在茫茫的江天上。”
改完心情,施雅一直在听歌,单曲循环蔡依林的《柠檬草的味道》。脑海里出现的是过往的那些美好:,伤心的时候,施雅总会拉着室友张玉笛去外面吃烧烤;她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上网,形影不离。她们一起去张玉笛表姐家去玩,一起看池塘旁边的飞起的百鸟。
后来,谭伟走进来了施雅的生活。他说自己太懒了,早上起不来,就让施雅每天早上喊他起床;他又说自己没毅力去上自习,要施雅每天叫他上自习;晚上想出来跑步,又叫施雅喊他出来跑步。就这样,他们似乎每天都有很多见面的机会。施雅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却总是不确定,不确定谭伟,不确定自己,因为在她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生。那条跑到上,跑下了他们太多的日子。她越来越迷茫,越来越害怕。她清晰地记得她在该去叫谭伟跑步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在去操场的路上跟一个男生交代事情,谭伟的室友叫谭伟别等她了一起去跑步,谭伟不肯,后来他们寝室的在路上看到了施雅在和一个男生讲话,回去告诉了谭伟,他生气地打电话来质问。她还记得谭伟上政治课的时候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个男生很喜欢你,你怎么办?”施雅的回答是什么,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总之,谭伟的脸上应该是是失望吧。故事回忆到这,施雅满脸泪花。
在这段日子里,张玉笛却一直在心仪这谭伟,她知道施雅心里住的人不是谭伟,还叫施雅帮她追谭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施雅已经忘记了心里的那个男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施雅开始在谭伟不回她短信的时候伤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施雅开始在玉笛和谭伟在一起说笑的时候难受。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而这种感情有多强烈,玉笛和谭伟也就进展得有多快。
也许,天下所有的感情都是用来辜负的,有些东西总是在你失去的时候才彻底感到心痛。在玉笛和谭伟正式确定关系的宴会上,施雅喝醉了,她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彻底地不想伪装了,尽管她知道已经太晚了。也许,那一刻,所有的秘密都已经不是秘密,大家知道的太措手不及了,没有人知道怎么控制这种场面,玉笛因为抢施雅手中的酒杯,被施雅泼了一身的酒。施雅还提前一个人冲出了饭店,回了寝室,依然大哭。她说了什么,她也记不得了,她只知道,当时追真她跑回来的另外一个室友给谭伟打了电话,哭着告诉他了施雅说的话。谭伟不顾一切地来到了女生宿舍,把醉醺醺的施雅拉到他们平时跑步的地方,说了什么施雅记不起了,她只记得回去的时候很冷,她醒了,但是,痛却依在,她多想一直就这么醉着,永远不要醒来。
之后的日子,施雅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她只知道每天都不好受,每天都得忍受着玉笛跟谭伟打电话关心他。她只知道,她呆不下去了,她想离开。于是,大一结束的时候有可以换寝室的机会,施雅宁愿忍受一栋不好的住宿条件而选择了留下,因为她只有一个目的:她想离开这种生活。
钟青霞这时候回来了,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对施雅说:“我们在12栋讨论了几个小时,一直在为你惋惜,唉,你的离任宣告着施雅时代的结束。不知道你们二班选班委,一班的震动怎么那么大。”
施雅有点感动,却依然难受,现在她痛的不是班委落选,而是玉笛和谭伟。她知道,自从她醉酒大闹宴会之后,玉笛明显在疏远她,而且管谭伟管的很严,他们貌似再也没有了见面的理由。慢慢地,他们越来越少说话,以至于现在,他们见了面都不会说话,因为他们再也不清楚彼此的世界里再发生着什么,他们该说什么。如果是刚来到他们集体的人,也许根本看不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交集,曾经在彼此的世界里逗留过。
熄灯了,青霞去休息了。施雅却还在一年半以前的那个时候逗留,不愿回来。她想知道那天她喝醉酒后谭伟回去后立即改了一个心情“3月22日,我不会忘。”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再也没机会知道了,因为谭伟早已走进别人的风景。
依旧单曲循环《柠檬草的味道》。施雅翻看着自己以前在QQ空间的心情,500多条,她一个一个地看,一点一滴地回忆。好像自从她开始一个人行走之后开始有了改心情的习惯,直到现在。有时候施雅也在想,这么久了,人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呢?施雅看着自己曾经的纠结,泪流满面。夜,依旧寂静。泪水,依旧啪嗒啪嗒地落在键盘上。
等施雅的QQ好友都下线了,施雅才关掉电脑,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开始写日记:“你的一票,让今天的我,即使在炎热的天气里,依然洼凉……”眼泪在不知不觉地流下。好像也是谭伟和玉笛在一起之后,她就有了些日记的习惯。她依然记得那天玉笛和谭伟第一次闹矛盾,玉笛请施雅帮忙调解。谭伟不愿意见玉笛,施雅就和他一起来到了他们很久没有去过的旧操场上。曾经在那里,他们留下了太多的汗水,留下了太多的回忆。施雅自从谭伟和玉笛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除了上体育课,因为她没有勇气,来到这个物是人非回忆重重的地方。她记得那天谭伟躺在旧操场的草坪上,望着星空,一句话都不说,眼睛里满是失望和迷茫。而施雅就也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望着远处黛青色的山。那个场景,即使在是沉默,也在施雅那天的日记里描述了好久。那天,施雅也像现在一样,在深夜里微弱的手机灯光下,泪流满面地写着日记。这本日记,厚厚的,施雅从来不敢往前翻看,因为她怕会想起。
在过去的时间里,施雅也曾经在努力挽回他们三个之间的友情。她放下脾气,收起悲伤,假装坚强,但是,依旧无济于事。“有一种悲哀是你像陌生人一样地从我身边走过,有一种无奈是我像陌生人一样从你身边走过。”也许,谭伟早已想不起,他的誓言:他会永远把施雅当知心朋友。施雅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很了解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很容易受伤的人,曾经对自己充满依赖和关爱的人,现在会给自己如此重的伤。他的那一票,叫现在的施彻底地击碎。这叫她如何接受这种悲哀。也许,一切都是她看的太重,而别人,早已忘记。
施雅写了好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慢慢的回到梦里。她知道,无论忘记还是想起,都已经无所谓,错过的就不会再回来。她在等一个晴天,不是等他回来,而是等那个快快乐乐潇洒自若的施雅回来。她也需要一个晴天,去看到自己不再迷茫的未来。
昨日故事
阴雨绵绵数日,还有两天就是月圆时候。现在的我,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女孩,可还是有那么多纷乱的思绪无处去忧伤。我已经踏入社会,可心理年龄却始终得不到成长。我依旧会,沉迷在那些王子公主的童话里,依旧会,驻足在斑驳的法国梧桐下小小的发呆。那是和你在一起才养成的坏习惯啊,没有你,谁还来包容我的任性娇宠我的天真?没有了,不会再有了,我已经从心底里拒绝,不肯再敞开心门,你该在我的灵魂里保有特殊,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爱上的男人。
我常常在想,我和你真的会有以后吗?你太优秀,你美丽的爱情多少次让我承担不起。我从来不是一个自卑的人,但很多事无法不去想,有时候不是爱上这么简单就可以。每每想到将来你会属于另一个无限美好的女孩,我就好像如坠冰窟,寒彻骨髓。
回想起我们的相遇,那么多美丽的巧合,也那么多负疚和错误。那时,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空气中胶着的眼神,仿佛已经等待千年,痴痴缠缠,再也不肯分。你眷恋我笑容中的明媚天真,我爱你淡淡微笑里的沧桑讥诮,那是,彼此贪看终生的风景。
我借口去洗手间。出门,倚在冰凉的墙壁,借此平息心中的悸动。门再一次“吱呀”被推开,惊诧地抬眼,对上你微笑的眼神,那是,只为我一个人的温柔。再一次,内心怦跳的难以呼吸。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并立在我旁边,与我,只有五公分的距离。我看到你闭上眼睛,慵倦得如一只沉睡的猎豹,优雅而无害。我偷眼打量,看到你白晰俊秀的侧脸,浓密的睫羽垂下,形成如小扇般的阴影,那么的沉静安详,像新生的婴儿。泪水突然溢上我的眼眶,我悲伤的难以自已。你是我三生三世的情人,多少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只是,这注定是一场错乱的、破碎的结局,烟花拥抱夜空的寂寥,短暂而凄美。
尽管已预料到,却是飞蛾扑火得无悔。你突然抬眼,撞上我毫无遮掩的眼神,清风般的笑在唇角漾开,性感而迷人。你说,“我记得你,凊思。”尾指纠缠上我的发,那一绺柔顺乖巧地依偎在你的指尖,诉尽衷肠。我欲要逃离,却零落在你的怀抱里,好闻的薄荷味道扑入鼻间,是我从不曾感觉到的清新温暖。我于是知道,有一种相遇,叫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