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呵呵……”冉玉诗期待的眼神转为苦涩的笑。没错我是你的妻,一个你不想娶,又不得不娶,不敢不娶的妻,一个被圣旨逼着硬塞给你的妻,一个卑微乞怜的奢求你施舍一点点爱的妻,一个你多么想推离身边,故意恶语中伤的妻。呵呵,你这句话是在告诉我,让我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要不识相吗?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在这里看我胡闹。思及此,泪水又唰唰落下。
凌天睿看了心痛不已,为了让她不再哭泣,心急的口不择言道:“不要哭了,我讨厌女人在我面前流泪。更别奢想用泪水换得我的愧疚和痛惜。”我是对你有太多的愧疚,可我不会放你走,即使这些泪水让我心疼,但我也不会放你回到他身边。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他说出来后就后悔了,但却也成功的阻止了她的泪水。
她不想让他更讨厌,溢满眼眶的泪水硬是被逼了回去。
他看了更是心疼,比那一滴滴泪水还让他心痛。
他别过头去重新拿了根棉棒,蘸上药水帮她轻轻擦拭伤口。
她没再流泪,也没拒绝,只是呆呆的坐着任他处理自己额上的伤。药水擦在她的额上,他却觉得伤口是在自己心上,好痛。
擦好药水后,他又把桌上饭菜端到她面前,语气恢复以往的温柔:“吃点东西吧!”把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递到她面前。
冉玉诗神情呆滞的一手接过米饭,一手接过筷子,端到嘴边扒起米饭来,也不夹菜,也不嚼咽,只是一个劲朝口中不停的扒白米饭。
凌天睿看了既气恼又心疼,一把夺下饭碗,不悦道:“好了,不想吃就不要吃了。”拿过痰盂,让她把饭吐出来。
冉玉诗却不照做,而是用力去咽,可满口的食物根本连反舌的余地都没有哪能咽的下去:“咳咳,咳咳……”赛满口的食物,实在让她无法喘息了,咳了两下,全部吐了出来。
凌天睿看了简直都想杀了自己,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能把她伤成这样呢!一想到碧儿说得“小姐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食都未进呢!元帅,你去好好劝劝小姐吧!”他就心疼的要死掉。
拿过碗筷坐到她旁边,亲手喂她吃。
米饭送至她唇边,她却不肯张口。
他却冷冷的命令:“张口。”
她像是没听到般,依旧双唇紧闭。
他却狭眸微眯,无温道:“如果你想让我亲口喂你,像喂婴儿般,我也不介意。”
冉玉诗听了,攸得抬头看向他。
他一脸的认真,让她又气又羞,怒瞪他,嘟起小嘴,冷冷道:“你就会欺负我!”
“哈哈……”她似埋怨又似撒娇的话让他一怔,随即竟失声大笑了。
突然发现其实她有的时候也很单纯,很可爱,忍不住打趣道:“为夫怎么欺负你了?从成亲到现在我还没真正碰过你呢!你这是不是冤死人了吗?”
“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冉玉诗急忙辩解,被他这么一笑又一说,冉玉诗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真有些暧昧不清了,又气又羞,小脸红的比那盘子里的水煮虾还红。
“那你还不张口,莫不是……你真想让我亲口喂?好!”凌天睿挑挑眉,一脸的很是乐意,把米饭送到自己口中嚼了嚼。
“谁让你喂了,我自己会吃。”冉玉诗吓得伸手去夺凌天睿手中的饭碗,却被他早识破的一扬手,躲开了,重新在盘子里给她夹了点食物,命令道:“吃。”
冉玉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被他这么一闹,自己的气也消了一半,心情也好了些许,肚子也觉得饿了,不再和他争持,听话的张开小嘴让他喂。
“真乖。”看到她肯吃饭了,凌天睿一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喂她也不觉的烦,反倒觉得很开心。
冉玉诗被他哄小孩般的话说得又羞红了双颊。气氛从刚才的忧伤转为了温馨。
“哎呦!好恩爱啊!”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如黄莺出谷、沉鱼出听般悦耳的声音。
冉玉诗惊讶的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一身如血般红艳衣服的女子站在门口,女子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红衣罩体的修长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真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风姿妖娆的走进来。
偎到凌天睿面前妩媚一笑道:“我也要元帅喂。啊!”张开诱人的红唇朝向凌天睿,让他喂。
冉玉诗看了心头一紧,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只见凌天睿却把碗筷朝桌上一拍,冷冷道:“你来干什么?”真是不识相,居然现在来打扰。
“哎呦!元帅,这话是怎么说的?人家在漠沙陪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回到京城后就把人家丢到一边了呢!还把人家丢在军营里,每天被那些男人看,讨厌死了。”雪白柔荑不着痕迹的攀上凌天睿的胳膊,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好像就是故意在冉玉诗面前秀给她看的。
女子又暧昧道:“人家好想你啊!今天人家还陪了你一上午不是吗?而你呢?竟然在人家熟睡时跑回来,真坏,害得人家这么想你。”女子竟又大胆的偎进了凌天睿的怀中。
冉玉诗瞪了二人一眼,嫌恶的别过头去。陪了他一上午是什么意思?趁她熟睡跑回来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告诉我什么吗?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冉玉诗不敢再想下去,原来碧儿听明安说,他从漠沙带了个女人回来是真的,现在竟连人都带家里来了,还在自己面前大演恩爱。
她到底在唱哪一出?凌天睿审视了眼怀中女子,推开她,冷冷道:“不要闹了,你来元帅府到底做什么来了?”凌天睿有些怒道,他好不容易才把冉玉诗哄好了,经她这么一闹,岂不又僵了。说不定还找到了离开自己的借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