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联手,越战越勇,将刁禄等另外三个家奴打散。
那边厢,看管果林的小王、小余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阎家的几个家奴也在地上痛得叫唤翻滚,六、七根棍棒横七竖八地丢在一边。
张谦和另外一个庄客也是鼻青脸肿,正被几个阎氏家奴团团围着攻打。
云生让师弟丁超赶紧上前去解救,自己正准备去抓刁禄,为屈叔保仇,忽然闻到身后有一股烟火味,忙回头看时,心内叫苦不迭,只见果林燃起一片烟火,随着风势,正噼噼啪啪地从外朝里面烧进去。
云生又看见有三个人从果林里飞快地跑出来,突然想起,这是刁禄下的烧毁果林的命令,不禁怒火中烧,将地上砍断的半截木棍,一脚踢飞,砸中一个从林子里面跑出来的人,另外两个人也不管同伴,飞一般地朝刁禄跑过去。
云生见刁禄已经跑得远远的,于是提着刀,在后面追赶。
刁禄回头瞥了一眼,见史云生提着刀跟着自己追来,心内更加胆怯,连忙大声招呼其他人赶快撤走。
丁超此时已砍翻了阎从权的两个家奴,其他的一甘家奴见史云生和丁超都是狠角色,一个比一个厉害,情知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又听见为首的刁禄叫喊:“快走!”于是都撇下张谦和另外两个人,一哄而散。
受伤较轻的家奴,则干脆连手中的刀棍都丢下,摸爬带滚,跟在刁禄身后朝石拱桥方向逃窜。
云生追了几步,没追上,心内着急,将自己手中的刀,朝刁禄投掷过去,那刀不偏不倚,呼地一声飞过去,正好砍在刁禄的屁股上。
刁禄大叫一声,扑到在地,又怕被史云生追上,忍着痛,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撑地,挣扎着要爬起来,后面跟着跑过来的几个家奴赶紧把他架起来,裹挟着继续往前逃跑。
恰在此时,石拱桥上又出现了十多个人,有的挑着酒水,有的担着肉食,其余的都携棍带棒,好不热闹。
其中有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生的肥头大耳,小眼歪鼻,身着蓝色绸袍,头带红色头巾,足下蹬着一双官靴,骑着高头大马,正洋洋得意地往果林这方奔来,眼见果林里冒起滚滚青烟,腾起炎炎烈火,高兴地手舞足蹈,呵呵大笑起来,骑在马上的这个人正是想要霸占祁青祥果树林的阎从权。
原来,阎从权自从四五年前从别处搬来福安县以来,就在县城里开赌馆设青楼,发放高利贷,又在周围四乡占地屯田,欺男霸女。这几年来,仗着朝中有人,又和地方乡绅勾结,横行四方,害人无数,却无人敢管,连县太爷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阎从权正在得意之余,看见刁禄一伙,连滚带爬地跑到马跟前,个个衣衫不整,点点了人数,少了六七个家奴,又看见刁禄哀声连连,双手捂着屁股,鲜血直流。
阎从权脸色一变,喝道:“是那个吃了豹子胆干的?”
一个家奴急忙转身指着史云生,嘴里回禀道:“回老爷,是那个身穿白色衣衫,身背包裹的人弄伤了我们。他还口出狂言,说就是老爷您亲自来了,他也要一并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