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令侃叨念了几句后,又面色凝重地对戴令德说道:“不对,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二弟,你再细细打听,问史云生和程莺二人,是否有亲戚朋友在石溪镇若耶村。如果没有的话,就罢了。如果有,此事就严重了,千万不可泄露出去让任何人知道。”
戴令德见兄长脸色突变,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回答说:“大哥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定要问他个水落石出。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想,不过是一时的巧合吧?”
戴令侃说道:“二弟你有所不知,当年谢萍住在行宫里,和先帝……”突然又停顿不语,看着兄弟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微微一笑,摇手说:“已经过去多年的事了。算了,不说了。二弟你只需帮我打听清楚,我自有安排。”
兄弟二人在密室内谈完话后,举着油灯,拉开门栓,推开壁橱走了出来。回到内室,戴令侃将手中的油灯放下,留在原处的那一盏油灯,盏子里的油已经少了许多。
戴令德把壁橱关上,仍走到墙边,将松山竹翠盆景推开,撬起下面的大理石,摇动凹陷口里的半截铁棍头,将它掰到正中,盖上大理石,再把盆景推过来放在原处,顺口说了一句,“密室的门关好了!”
戴令侃不放心,用手去推那壁橱,壁橱纹丝不动。
戴令德说道:“大哥放心,这机关挺好用的。只需摇到正中,那墙壁就合上了,壁橱无论如何是推不动的。要想打开里面的房间,必须将机关摇到左侧,那墙壁自会分开,壁橱才推得动。”
二人在内室谈论了一些家常闲话,戴令德见茶水已经冰凉了,便推门走出去,见春兰和李安坐在外面那间屋聊天,便问道:“刚才可有人来找我?”
春兰回答道:“只有李顺来过,他说有事要禀告老爷,我和李安坚决不让他进,他就回去了。”
戴令德对李安说道:“既然你兄弟有事要禀,那你现在就去把他叫来。”
李安答应着,转身出去。
戴令德又对春兰说道:“你去端两杯热茶,再上些点心来。”
春兰答应着离去了。戴令德返身进入内室,和兄长继续说话。
没多久,李安领着自己的弟弟李顺进来,戴令德让李安回去歇息,留下李顺在屋里,对他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李顺看见戴令侃坐在椅子上,怕直说出来会让戴令德不高兴,只说道:“老爷让小的侍候史公子。这几日,小的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怠慢。史公子吃完晚饭后,照例又到程莺小姐的房间,二人聊了一会儿天,史公子就回自己房间,现在已经睡下了。程莺小姐和迎香在屋内做了一会儿针线活,现在也已经睡下了。”
戴令德看了他哥哥一眼,又看见李顺低着头,问道:“就这件事?”
李顺点了点头。戴令德却不相信,知道李顺有所顾忌,于是又说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大老爷在这里,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