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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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压力重重(2)

“不会没有人把守,只是有人引你去罢了。”许王守礼平息一下心情,竭力地想让韦明德明白:“曹国公夫人来求过我,为……”停顿一下:“为施夫人的事,”他淡淡地笑着,如迟春中不可以留恋的一丝粉白:“我说与我无关!”

记忆如飞而至,还记得那年是粉红或是雪白,花下站着的少女冉冉而笑,两道目光触碰上,有如烟花喷溅,红了谁的心,又绿了谁的衣……

可是为了鱼儿!

守礼抿紧嘴唇,他看出来韦明德的指责意思,是怪自己没有早收回这些。他眼眶子微湿润了,为当年的那旧情,刻骨又铭心。自己是个狠心人,却没有必要和一个深宫中不受宠的父妃再有关连。

哪怕是手段,许王守礼都不想碰她。

怪谁?施夫人的个性许王很是清楚。她见过纪沉鱼,也不会畏惧现在的许王妃是公主身份。那她就只能在冷宫里呆着。

必竟,施长公子还在自己这里。

忽然头痛,许王守礼不想再面对韦明德。抬手道:“你去吧,忙你的事要紧,不要再莽撞。”韦明德还想说什么,却架不住殿下不想再听,他扶着桌子起来,人往窗前走去。

任是谁看他一眼,也是旧事难奈,就是满溢出来。

窗前油绿中夹着红花,当年的人和小鱼儿一样,可能是女子都爱花,她也最爱名花异种。不然纪沉鱼回来,急切间还找不出那么的异种花卉。可是性情上,差了许多!

纪沉鱼虽然走了一回又一回,那是她为自己心中紧守的秘密,坚决要和命运抗争。许王潸然忽有泪落,那是他的头一回情恋,韦明德只知道指责,有没有想到有谁愿意遇到一个让人无奈的人和事?

殿下贵为皇子,也不能幸免。

但是一般的人,如韦明德只看表相,才不会同情于他。

好在许王这个人,并不要别人的同情。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回书案前。睡,是睡不成了。他提起笔,对自己一笑:“这般勤政,是谁的福气?”

那有福气的人呼呼大睡,正是深夜近黎明的时候,让人不睡熟都不行。一早醒来,公主懒懒地才出门,就见有人回话:“韦校尉求见公主。”

气得一夜没有睡着的韦明德,越思越想越不能忍。他早早的就来到正房外,听到公主起身,就想也不想的要来见她。

他手中,还有一样东西。那卷画,没有一笔不是深情流动,这一画,他此时呈给了纪沉鱼。

纪沉鱼见他,还正在问:“韦老大人可接来了?”

眼角一扫,见他袖子里取出卷轴,纪沉鱼眨巴一下眼睛:“名画?”她抿着嘴儿笑:“我未必会看,你应该请殿下看。”再猜:“你画的,”就来了兴致:“给我看看?”

韦明德倒尴尬了,卷轴在手中犹豫几下,才放到那雪白的手掌上,又低声道:“您一个人看。”再添上一句:“可以给殿下看。”

他透着古怪的神情,让看出来的纪沉鱼手心沉了沉,让房中的染雪出去,再凝神对着卷轴看过,才慢慢展开来。

一面展,一面看韦明德的神色。见他又是担心,又是忧愁,又是紧张。纪沉鱼实在看不惯他的忧郁,故意开个玩笑:“你的心上人?”

韦明德腾的红了脸。

“好吧,我自己来看。”

卷轴终于打开,一寸一寸出来,先是雪白泥地上老梅清奇,再就是一个人的衣角,往上看,玉佩上字虽然小,也看出来是许王常用的那一块。纪沉鱼索性一下子拉开,整个画面跃然纸上。

云空清冷,却有一行远雁。老梅夺妍,斜次里枝节如螭。而梅下的那个人,双眸有神,虽在纸上,气宇华盖迥异常人。眉目,全画得肖似本人。

一看,就是熟悉本人的一个人所画。

韦明德不错眼睛盯着,作好纪沉鱼落泪他就哄的准备。不想那杏眼转了又转,把画从上看到下面,忽然扑哧一笑,把画胡乱卷卷还给韦明德,笑语嫣然:“这是殿下的,你应该给他。”

“我,可这是别人画的!”韦明德按捺不住地叫起来。他嗓音过高,染雪在外面往里看了看,见无动静,又对着外面花发呆。

纪沉鱼笑意盈盈:“就是画的是他,你才给他。”等上一等,不过一闪念间,忽然又道:“你放这里,还是我给他吧。”

“对对,公主给殿下最好!”韦明德松了一口气,把画双手放到纪沉鱼身边的紫檀高几上,松手时,又小心推了一把,确定不会掉,才战战兢兢放下手。

纪沉鱼只想笑:“韦明德,”

“在。”

“你放宽心,”纪沉鱼含笑道:“殿下心里已经没有了她。”韦明德没有想到是这句话出来,骤然间心花怒放。他以为是许王和公主殿下有过私房话,心里一宽,这才明白自己对不住殿下,很想解释,又不知道什么话为最妥当,急切间喃喃道:“我,不是担心,啊,不,我是担心。”他急出一头汗水,胡乱用袖子擦拭过,把昨天看到的说出来。

纪沉鱼莞尔:“不妨事,七殿下和施夫人本来是有情,”

韦明德惊呼一声,身子摇晃几下:“施夫人?”他潜意识里猜来猜去,只不愿意是施夫人。要是施夫人,有许多的麻烦处。光施夫人是当今国君的夫人就挺麻烦。他面如死灰,发现自己办错了事情。这件事,是他挖掘出来,曹国公现今保留那些东西,肯定是要和殿下打擂台。

他摇摇晃晃,不知道怎么别了纪沉鱼出来,过来一个随从问他:“今天晚上的口令是什么?”他才想起来还没有问许王,本来一早应该见许王,问过当天的口令,他定定心:“我去问殿下怎么吩咐。”

在书房门口,和一个容长脸儿高个头儿的青年险些碰在一处。施遇春侧开身子瞪了他一眼:“小心。”韦明德转过面庞不想理他,才要走,后面又传来一句:“你告的是哪些人?”施遇春和韦明德原本就是不认识,有他那张莫明投到大理寺的状子,也清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