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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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殿下的鬼话(4)

“可他给了我一脚,”章小柱苦着脸,许王没有表情的眸子从他面上扫过,很好,真的很好,男人的裤档,也是随便踢的。

至于当时不踢不行,许王不管。他还是慢腾腾:“脸肿了没有?”这个汉子是有力气的人,一眼可以看得出来。

章小柱得意:“他把我快踢残废,我把他小白脸儿打肿了。”乌雅垂下头,她一直没有说,她不喜欢章小柱,也不能送他去死。

就是纪公子说他是许王殿下的兄弟,乌雅也没对别人说。他们是今天到城里,才知道见的不是一般的官,而是当今皇子。

帐篷里一片寂静,韦明德眼巴巴看着许王,怎么不治这个人的罪?许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翻腾着七上八下。

打自己的侧妃,死罪!多看一眼都是死罪!当然弃殿下,也是死罪!

可是想想可恨的那个人,打得好,这一巴掌要是自己打的,那就更好!

踩自己的衣服,死罪!可是他不知道,这全怪拿衣服的人。

死罪,死罪,全是死罪。

他心里转过无数条罪名后,还是怒火中烧,很想把面前的这个人宰了!

他想到为小鱼儿肩头上药时,又红又肿,后来有青紫,此时她的脸上,一定也是这般开着水果铺子,什么颜色都有。

肿起来的肌肤,红亮亮的,一定像个果子。

多少有些心疼,然后就是恼火。许王大男人主义,却不是个爱动手打女人的人。他战场上打不完的仗,没有精力用在女人身上。

陈侧妃有异心,他干脆一刀切了董光照,还留着她,反正有异心,和安陵公主好好干去吧。公主有能耐,陈侧妃迟早是个死,许王都不用宰她。

他不止一回想到痛揍纪沉鱼,可这是他动手,别人动手打……不行!

心中毅然下了这个决定时,同时脊梁骨上一阵凉气,嗖嗖地从背上一直滑到尾梢根儿,他心中电光火石般的明白,自己还是想着她。

为什么想着这个大逆不道的人,一,她早有离心,却走得合情合理,寻找一个最好的理由。要怪,只能怪平事不好,自己平事都原谅,就迟迟不原谅纪沉鱼。

二,她算是救了自己,至少有那一片心。在自己在平事剑下时,纪沉鱼鬼话连篇舞,还有她当时在人后面忙个不停,后来许王知道,她是在拆炮纸。

小鱼儿制造的大混乱,她手边哪有火药,是聪明的拆了无数的炮纸,一支一支的拆,得费多大功夫,而且是大聪明。

火药上石子无数,还有废的蹄铁,一崩上天,惊天动地。

自己一直紧追不放,一直动不了杀人的心,也许正是如此,她并无恶意,也没有刻意离去损害自己名声。

几片沾血的首饰和衣裙,可以解释为强盗所劫,也可以是为野兽所吃。

唉,殿下名声是无碍的。总比人人知道,七殿下侧妃离开的好。

许王对着信发呆,直到今天,他不得不承认,纪沉鱼有本钱威胁自己,敲打自己不要伤到他的家人。

自己把她逼狠了,还有这个小花痴,你好好的看她的衣服干什么。你一看到,鱼儿为谨慎不能再留,正她把这个小花痴也送到自己面前,衣服归原主,谢礼是为她解决这事。

许王忍不住一笑,心中一天乌云全都消散。再看面前打人的这个混蛋,找死的东西!本王一一手指头还没有动呢,你倒打了一拳,不是你打她,这衣服还在她身边。

这件衣服在她身边,多少她会派上用场。现在衣在人不在,许王怅然若失。鱼儿化身为男子,身边又有至少一个的高手,她要是想嫁人,大可以从此出双入对。

直到此时,许王气归气,还是认为纪沉鱼是清白的。当然也有男人的心理万分,殿下是一概不认的。

斜眼看打人的混蛋,殿下心里转个不停。把他收监,重重打上几顿,以踩人傲慢殿下为罪名,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殿下凭什么公开为小坏蛋出气,她挨了打,殿下心里喜欢,应该是这个样子。嗯,私下里寻个罪名,什么强盗案攀扯,强奸六十岁老太他有份……

许王微微红了脸,打算用这种手段来收拾章小柱。

再来斜眼韦明德这个混蛋,要么你就追上,要么你就别追。追得她无路可去,不然还安生呆在境内,至少还在宁城。

也罢,给她一线生机,让她最好能留在自己管辖之下,以后慢慢的来……

最后只能怪自己,让人逼迫纪沉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还有,许王再叹一口气,活生生的人建衣冠冢,当时自己十分恼火,只想诅咒她。

古人尊卑严格,以下对上,是无事不能直视的。殿下一个人面色阴也不是,晴也不是,想上这半天,别的人不敢看,也看不到,乌雅急了,她偷偷地看一眼,又一次跪下来,小声道:“殿下,我……”

“啊?”许王出神中惊醒,大梦初醒一般,忽然问了一句:“她给你的什么表记?”乌雅往左看一眼,再往右看一眼,那脸色顿时桔子红了。

许王不耐烦,手敲敲桌子。添寿上前一步,喝道:“取来!”不大一会儿取了来,跟着去的添寿面色古怪,许王差一点儿大笑,她的衣服。

聪明如殿下者,也一下子就猜出来,自己的衣服让人看到,纪沉鱼就编出来这样一番鬼话,她的衣服让人看到,就成了送姑娘的表记。

殿下也有鬼话一通。

许王绷紧面庞,接过衣服,先把里衣收在怀中,乌雅一惊,险些叫出来。见殿下吩咐:“出去,姑娘你留下!”

乌雅心中怦怦跳,知道要说重要的话。

果然,殿下说的话太重要,当着人不便展开纪沉鱼的衣服,现在没有别人,他把水红色宫衣展开,从容不迫地问:“你遇到的人到底是谁?”

“他自称是殿下的兄弟。”乌雅大着胆子回答。

许王一本正经放下宫衣,帐篷里有纸笔,是纪沉鱼用来写信的,也留下来没有动。许王打开来,铺上一张纸,几笔就勾画出一个人面庞,给乌雅看:“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