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保悄声地答道:“如果不流泪,我的眼睛是不是就不晶美了?”谭蕾拥住他说,“不,你本来就生得很美,我第一天、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生得很帅,只是今晚,不!是现在这个时刻,我觉得你显得更美更帅,更让我欣赏!”温柔的细语从她口中流出:“你的头发是这么的乌黑发亮,耳朵也生得很俊秀,鼻翼直中有曲,俏皮而不乏机灵,嘴巴有股烟草味,你知道这有多么的男性性感,多么的让我备感心迷。我这么说,你千万不要讥笑我是个贪图你这个男色的女人,更不要讥笑我是个骚气妖娆的女人。我始终相信‘女人是有爱才会有性欲’这句话。”她说着,人已变得像水一样的柔情,动情的身躯缠绕着他,然后反趴在叶保的身上说,“我感到,我现在很需要你!——”
“我也一样。”在她身下的叶保张了张口,随即,像剥笋一样剥去她的内衣睡裤。
音响轻飘出柔美的轻音乐旋律。
灯光映照着她笋白的肌肤,叶保双手托着她洁白的双乳,诗一样赞美地发问:
“你的肤色,怎么会这样臻白?”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父母所生,也许是我从小至今都是在室内做事,没晒过阳光的缘故。”谭蕾悄声地说着,指着他的裸体,说,“你的皮肤不也很瓷白吗?我很少看过男子有你这么瓷白的皮肤。第一次和你在一起,我不敢正眼看你,并没看清你的皮肤原来是像个刚出生的男婴这么细嫩瓷白。”
“女子白皮肤才好,男人白皮肤反而让人感到儒弱,不健壮。”叶保的口抵在她丰硕的乳房说。
“不,不!男人也是要白皮肤才好看。不是说‘一白胜三美’吗?你的白皮肤夹带着结实,这是健康的美白,而不是懦弱不健壮。”谭蕾特意在他伸展的胳膊上按了按,环摸着叶保凸现分明的胳膊三角肌,并把叶保伸展的胳膊高高地抬过头,让叶保的腋窝那乌黑、旺盛、浓密的两撮腋毛整个儿显现在她眼前,然后用指尖去抚弄它们,剌激着叶保,而更多的是来剌激自己身上正处于萌芽状态的性感神经,她口里发出“咿呀”的声响,她听见他口里也开始发出“嗳哟,嗳哟”的声叫。叶保随即被激发了,跃动的阴茎勃然提速,直指半空,直指她的下体。她明白,此时他在寻求依附,想尽快进入她的体内。但她没有立即让他如愿,她把它握在手中上下摆弄着,瞅着他因冲动而变得血红的阴茎,说。“你这条鱼长得如此硕大,真像一条胡子鲶,你现在是不是真想游进我的池塘里?”
“不!不是池塘。”叶保纠正她的话语说,“我这尾鱼时刻都想冲进你的那个‘仙人洞’。”
谭蕾这时已全身瘫软,说不出话,再也禁不住自己的爱欲,终于停止住她的挑逗,握住他那尾鱼放进了被他称为仙人洞的穴位里。他徐徐进入,每进入一分,她的臀部就压紧一分,洞穴就紧束一分,最后紧紧地钳住,一刻也不想松开,口里示意地嘶叫着:“贴进一点,你再贴进一点,再贴近一点!……”
身下的叶保明显觉得她已进入颠狂的状态,底下像有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在把他那尾鱼拖拉、吸纳进去,一股电击般的快感涌遍全身,晕眩得他几近昏迷。他说,“我觉得奇怪,你已是个生育过两个小孩的少妇,但你的仙人洞,却是像少女那样的紧束,并富有弹力。”
她眯着眼,全然沉浸在无比兴奋中,在上面蠕动着细腰,说,“这是天生的,你没看到我的腰身这么柔长,腰身是呈三角型的,是纤细的。腰身纤细的女人洞门是紧束的,就像喇叭花!我要把你这条调皮又反动的鱼紧紧束在我的喇叭花里,让你时刻也不能消停。我要吸干你的鱼血,你的鱼鳞,你的鱼汁,你怕不怕?……”
她是奔放的,已完全奔放,已不懂得女人的羞怯。在她兴奋的世界里,她已没有羞怯这个概念。因为爱他而纵情,因为爱他而摒弃女人那该死的含蓄,因为爱他而全身心向他毫无保留并全方位地开放,因为爱她所爱而全身心投入到情山性海里。
她开始倾身而立,在他身上上下地跃动,两只随着她身姿跃动的乳房也在上下地跃动。在他眼前是两座震荡的山峰,优美而毫无规则地奔突着,让他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双手托住它们,一圈一圈地抚摸,一圈一圈地激励她爱的涟漪,一圈一圈去让她颠狂,让她披头散发,像个彻底疯过头的狂野女人。她眉目不清,耳垂上吊着的两只金耳环像两只钟摆激烈地来回上下摇摆,戴在脖颈上的那条金项链的链心,随着她奔突的身动,有时动落在深邃的乳沟,有时动跳在左右的乳房的乳荫里。他看见她因激情四溢乳房上的青筋显露,乳头充血发红,像黑夜里两只白兔闪动着一对颜红的眼睛,在看着他。她口里再没有话语了。但他很快就发现她不是没在说话,而是转换成呻吟的喃喃细语。他没能听清她在喃喃细语些什么。也许,她沉浸在她兴奋的语境世界里,在说给她自己听;也许,她在自己颠狂的世界里像蜜蜂采蜜那样不厌其烦去营造自己甜蜜的呓语;也许,她这种喃喃细语更能激发和表达此时体内迸发的快感。
她终于松开了拧进他肩膀肉里的手,那么纤弱,但又那么充满力感,那双被黑眼圈罩住的眼睛时闭时现,深不见底,柔不见影,连刚才的喃喃细语也停止了。终于,她的双手又抬高起来,那么没有力气,又仿佛力气十足,但她没有再去抓他,而是伸展了过去,抓住了床棂。这时他才发现,她这张不时响动声音的床原来是张桃阳古镇那种老式传统的床。床棂粗壮坚固。她那双越过他头顶的手紧紧抓住它后,在他身上便像攀沿在半空的母猴,像个游泳健将向她“站游”地上下使力,游动着她的身子,再次发动攻击的力量,她口里“呀呀呀!……”地吟叫着,在他身上的那朵喇叭花随着她这种母猴攀沿和游状的游动时而怒放,时而紧束!……
叶保再也无法坚持住自己,他双手握住她的乳房,握住的手究竟有没有握痛了她,他已全然顾不得了,他抬高自己被她紧压坐住的下体,身体一阵抽搐,他对她喊叫了一声:“谭蕾!我就要死了!……”一股甘露般的涌泉喷发而射,射进她的花心,他觉得自己此刻进入了天堂的梦境,而她才真正像尾鱼,像尾红色的鲤鱼在有节奏地吮吸着他的甘露。她的身躯也在不住地抽搐,颤栗。这种阴阳倒错,本末倒置,这种雌性对雄性的颠覆错位和反叛彻底击中了他。但她也耗尽了力气,像一团糨糊那样瘫痪在他的他的身上。
她终于睁开昏死的双眼,用快慰的眼神看着在她身下的叶保,静默地瞅着,驯服得像条乖巧的小绵羊。叶保虽然没有像他那样使尽全力,但也已是大汗淋漓。一颗颗汗珠从额头、耳旁、脸颊、脖子根到背上、胸口,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把垫在背上的枕巾都湿透了。叶保终于躺在她身下一动不动了。她终于缓过神来,轻抚他淋漓的后背,心疼和关爱地说:
“我去给你拿条新的枕巾来,让你擦干汗。”
说完,她挣脱开骑在叶保的身子,一身不挂地下床,一身不挂去开衣柜。叶保的目光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影,眼前仿佛是一道“浪里白条”的光影。
谭蕾打开衣柜,叶保看见衣柜里挂有好几条男人的上衣,都是夹克装。衣柜下空间的地板上还放有一双男式的皮鞋。叶保不禁脱口地问:
“那双男式皮鞋和衣柜里的男装是谁的?”
这一问,使正在翻找枕巾的谭蕾猝不及防,知道自己一不留神失手,露出了马脚,她神色一慌,愣在柜门前,不知如何回答。
叶保又问:“今早开车送你的男人是谁?”
谭蕾仍没有回答。定了定神后,找到一条新枕巾走回床前,递给叶保时,仍看见叶保一脸的疑惑。她知道自己想瞒他已是瞒不住了。谭蕾爬上床,一把抱住叶保,吻了吻他后,说,“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叶保擦着身上的热汗,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谭蕾,说,“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好!你是真心的就好!”谭蕾迟疑了一下,说,“第一次与你接触时,我不忍心告诉我的过去,我生怕自己说出我的过去会伤害你。现在,如果我把过去所有的不幸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谅解我?”
“我会的。”叶保坦诚地说,“我最讨厌的是被人欺骗。”
谭蕾躺下身来,用胳膊弯勾住叶保,环抱着他,给他当枕头,紧紧地护拥着他。然后才向叶保讲述起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