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青春恋曲之悲情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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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爱情的砝码(2)

初二那年,我们无比巧合的同时遇上了各自的债主。然后共同承诺一起守护。这样的承诺一直让我们履行了四年。四年来,她们的名字一次次出现在开学典礼的表彰大会的晴空里。于是我们藏的更深,喝的更苦,抽的更猛。

月光是一名技艺高超的粉刷匠,将所有能恩泽的大众用一种透明度很高的白灰,粉刷的均匀,让人挑不出毛病。可是他却遗忘了,谁的残影……

我锒锒锵的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他家门口。不禁嘿嘿的笑起来,一千多个夜晚,让我的双腿都变得下意识。

春天刚走不久,刚把世界变得花花绿绿便悄悄的隐退,将所有的美丽无私的移交给了夏天。微风轻轻地吹过,给一天的暴晒以轻抚。未到仲夏,午夜还没有降临就开始变得微凉。风也还未褪去春日的柔情和末冬的淡漠,灌进我的身躯,惊的我打了个酒嗝,一下子清醒很多。9:40手表上的指针定格在放学的画面。索性坐在了霓虹灯下的长椅上,点支烟,燃烧这寂寥的光阴。

当星火移到蓝色的烟屁股时,我终于知道了,寂寞是燃不尽的。

远远的,人群中的一袭白裙便瞬间占领了空荡的心。她径直的走来。微风吹拂着他的黑发,飘呀飘,也吹着我的心,飘呀飘。月光在她的身后,为她披上了银色的外套。我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着她月光下的脸庞,比背影更让人心动。一千多个黑夜,我觊觎着她的背影,依旧的长发飞舞,一直飞到梦里。

“嗨,你怎么在这里?等人吗?”突然惊醒了我的回忆,嘴角的弧度勾住了我的心。“嗯,等你…”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泻露了藏了四年的秘密。等你,等了你四年。她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等我?”然后羞涩着底下头,我看见她泛红的脸颊,异常的美丽。“你晚上又没去上自习。”她压低着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杰来找我了”

“哦”

“……”

“……”

“陪我走走好吗?”

十字路口往北,便有一条宽宽的河。记得小时候,每当夕阳西下,父母总爱带着我来这里散步;记得当春天播撒着颜料的季节,河床就是我们小伙伴们的乐园。

那时的愉悦,今天依旧能感受到。初夏的微风带着河水的清凉轻松的爬上了高高的桥梁。高高的桥,宽宽的河,我们便变得很渺小。微风便轻易让我感到满足。她靠着我的走着,淡淡的体香让我很陶醉。就再也无法将酒驱散。我们无比默契的静静的走着,很慢很慢。时间却开始很快很快了,桥也开始变得短小。我坐在桥头,又点上一支烟,她也跟着坐下,却一直望着河面。

“听说,小妍,死了?”她很小心的说。

“嗯,两星期前”我深深的吸了口“死在堕胎台上,宫外孕。”

杰喜欢了小妍四年,我我喜欢涵照一样。我们都没有告诉过彼此,甚至都没有过多少单独的相处。可是爱情是个微妙的东西,我们为此甘之如贻。杰高二那年,为了妍被勒令退学。那场战役我却因病缺席,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如果当时在场,被开除的就绝不只杰一人了。后来他一直都没有离我们很远,他说这座城市还有他要保护的人。只是他变了,染了黄发,纹了纹身,戴上了耳坠,俨然一个十足的小混混。这原本是我们十二三岁最崇拜的装扮。可如今却觉得那么的恶心。

他两星期前来找我,醉醺醺的把我从老外的面前提走,然后我开始和他一起酩酊大醉。

从头到尾他一直自言自语“那个贱货,跟别人跑了,哈哈,却死在了坠胎台上。活该…”

“MD劳资追了她四年,结果被那烂仔四天搞定。”

“……”

直到第二天,我才完全醒悟。

小妍被和杰敌对的那个团伙一个叫刘君的追到,第四天便在床上翻云履雨。后来他们俩就私奔了,出事前半个月小妍找到他说她怀孕了,希望他能陪她一起去坠掉。因为刘君突然问就不知去向了。

“我们一起上大学好吗?我相信你有这能力。”

我从烟盒里抽出烟,正准备点上,她却一把夺过。

“不要抽了,你已经抽很多了。”

我送她回家的时候,月亮已经跑到了头顶,我依旧只送到十字路口,依旧躲在黑暗里。不同的是她走到一半回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记得要一起上大学哦!”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间感觉少了点什么。抬起头,霓虹灯已经停止了他的炫耀,那拉长又缩短的身影,此刻就是月亮也怎么都摹仿不来。

“我们一起上大学好吗?”

“记得要一起上大学哦!”

还有那让人失魂的,惊鸿一瞥…

暑期很快就到了,我背着背包出校门的那一天,杰来找我,他拖着行李箱,说“我要走了,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

“那去喝个酒吧!”

“不了,十点钟的火车。”

我送他到桥头,转身离去前,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说:“现在我很清醒,我还是要劝你,上了她。她就会屁颠屁颠的跟你了。”我没有发怒,只是给他一支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上。

“她要我和她一起去上大学。”

他的残影像倒映在湖面上,被时间一吹便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散开了去。

高三的岁月过的很快,紧张,充实。我和涵昭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学习上她却主动来帮我。成绩自然也提升了不少。

杰打过好多次电话给我,他说他过的很好,跟了个大哥天南地北的跑。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还异常高兴的告诉我他上了好多个漂亮美眉,然后立马甩掉,感觉很爽。

他的号码归属地一会云南,一会广州,一会又浙江。有好几次我都想劝他安安分分的工作,可话到嘴边就感觉这样无力的归劝是多么的苍白和可笑。

杰的最后一通电话是高考前三天,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准备着最后的冲刺。出校门时涵昭的笑靥如花还一一在目。

他打我从睡梦中吵醒,有些语无伦次,重重的酒气从话筒中传出来,薰得我也迷迷糊糊。“明天我要干大事了,成功的话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广澳码头,我要来了。”…

挂了电话便再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再打过去却关了机。他的电话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买了去广州的车票,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往。突然间就回想起好多个和他在一起的场景:第一次在黄沙满天的操场打架,第一次在屋顶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一起逃课一起翻墙……

“我们俩双剑合并,天下无敌”

“我杰哥从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人”

“有我杰哥有一杯酒,你就不会只有半盏水;有一口饭,就不会让你喝粥”

……

当我赶到广澳码头时,夜已经深了。我远远的听见前面有很多吵杂声。突然间就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不顾一切的奔向人群,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终于在一滩血泊中看见了那张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脸庞,鲜血还在不停的从他的头颅上涌出,满身的鲜血。我一把抱住他,他努力的张开已经浮肿的双眼,喜悦溢于言表,用最后一丝气力说:“你来了!考上大学了吧!其实我也好想去上大学。我看见小妍了,她说她爱我。呵呵…

“你还是找个时间把涵昭上了吧,上了就永远也跑不掉了。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一辈子……”

警车却突然间到来,吓得人群忙做鸟兽散。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所有人都被带上了车。第二天就听见杰已经抢救无效死了,我望着还留在衣服上的血迹,呆了好久,好久…

高考那天,我拼命的向他们哀求,可是没一个人肯相信我。

于是我开始绝望,我看见了涵昭失望的表情,杰狰狞的面孔…

我就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月。最开始他们一天审我五六次,后来一星期一次,最后就忘了我的存在。

等到尘埃落定,校园已经人去楼空。考场大门上却还依旧挂着褪色的横幅,证明着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智枪笔战,就如同广澳码头上的血迹斑斑一样,见证着那一夜的悲壮。这两场战役我都擦肩而过,却都对我关系重大。

剩下的日子我又开始与酒精和尼古丁为伴。涵昭顺理成章上了大学。去学校的那一天,我躲在桥下,看着她的亲友都去送别。我只是一个劲的猛抽烟,上车时她还不时的四处张望。可我却失去了道一声再见的勇气……

她的残影在余晖的映衬下拉得老长老长,却再也伸不我的心里将其填充……

她的残影,在霓虹灯下被拉长又缩短;披肩的长发在月光下飘呀飘…

杰牵着小妍在夕阳的余晖下,向我招手,然后一同走向我看不见的天边。独余,残影。像用鲜血画在手纸上的倩影,最后晕开成一团血色,什么也不再辨得清,什么也不再看的见……

王子不爱灰姑娘

半沙暖夏,细风吹佛一城烟沙;轻拈手指,决堤的记忆一如在似有若无的梦里。遇见你,我的生命漾起微小涟漪,却注定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相许。也曾幻想和你并肩看烟火,然而灰姑娘的水晶鞋其实只在童话里。

——寂七七

一、寂七七的童话水晶鞋

偌大的教堂里充斥着喜庆的颜色,阳光一点一滴打进来,显得格外耀眼。在众人的期待中,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奏响,一对坠入爱河的新人缓缓而来,掌声如雷,鲜花拥簇,灰姑娘终究还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水晶鞋。

“凌雪歌先生,不管贫穷富贵,健康疾病,你都愿意对她不离不弃,爱护她,守护她吗?”

“我愿意。”

“寂七七小姐,不管贫穷富贵,健康疾病,你都愿意对他不离不弃,爱护他,守护他吗?”

“我……”

……

“寂七七,快醒醒,寂七七……”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还来不及责怪慕羽凡扰乱我的美梦,映入眼帘的是老师生气的脸和同学们略带嗤笑的表情,我有些尴尬,讨好的眼神望着老师,毕竟自己又在课堂上睡觉了。

“老师,寂七七生病了,所以才会上课的时候睡觉的。”

慕羽凡站起来替我解围,要知道他可是我们班的天才学生,老师对他的话自是深信不疑。我也因此又躲过一劫。

每一次当我陷入窘境的时候,他总会出现替我摆平一切;每一次心情不好,躲起来哭泣的时候,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我,递上一张干净的纸巾;每一次被人误会陷入众矢之的,他总是那个无条件相信我的人……

我想,如果寂七七身边没有慕羽凡,那该是怎样一番荒凉的景象?

夕阳的余晖斜斜的映在地上,透过斑驳的树缝,显得格外的好看。天空依旧那样湛蓝,纯净的没有丝毫的杂质,伸出手在空中留下一抹弧度,我一厢情愿的想要留住今天的脚步,却依旧败给了明天的催促。

“喂,寂七七,今天上课的时候该不会又梦见你的白马王子了吧?”

思绪纷繁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惊了一跳,不用转身也知道是慕羽凡这个八卦混小子。虽然有些生气他总是可以那样轻易地看穿我的心事,但是毕竟今天他又帮了我一次,也不好对他“恶言相向”。

“关你什么事啊,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这次你猜错了。”

我有些不安,企图用慌乱的言语掩饰内心的躁动。

“不承认就算了,也不知道是谁睡觉时一直在流口水,还念念有词呢。”他狡黠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留下一抹浅浅的背影。

“喂,快说啊,我上课都说什么了?”我快步追了上去,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不是没梦见什么吗?就算说了梦话也无妨啊。”

我俩的背影被夕阳拉的好长好长,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某些事却无法随着风起风停而出现幻灭。一双童话般的水晶鞋或许美轮美奂,然而现实的世界毕竟太纷繁,我们该用多少力气来承载这一湾浅浅的情殇,稚嫩的肩膀,年轻的誓言,一切的美好都只是在现实无法得到而虚构在童话里,高贵的水晶鞋与我咫尺天涯,而我注定为它写下童话。一个只有寂七七的落寞童话。

二、梦境闯入现实

今天应该是倒霉的一天吧,一大早起床就去医院打了两瓶吊针,我想肯定是昨天那个梦没做完落下的病根。来到学校已经是下午,虽然总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却也从来没有翘过课,竟没有发现原来寂静的校园也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教室,又是老马的数学课,我皱着眉头走进教室,刚想因为快到座位而狂喜,没想到又被逮了个正着。

“寂七七同学,我还以为你把今天当周六了呢,怎么舍得来上课了?”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吧,我没有了平时的嚣张,居然只是静静地听他的讽刺,没有解释,任由眼泪无声的滑落。

“身为一个老师,您不觉得这样说话有****份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教室的角落。一个高大的、轮廓清晰的脸庞印入眼帘,很陌生却又很亲切,他是第一个除了慕羽凡以外会为我挺身而出的人。

他没有太多的表情,走到我跟前拉着我走出了教室。而我没有拒绝,仿佛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我跟着他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叫做喜欢。

“谢谢你。”我艰难的脱离了来自他手心的温度。“不过,你是?”

“我是转学生,我叫凌雪歌。”依旧平静的语调。

凌—雪—歌,我讶异的不敢相信,他叫凌雪歌,凌雪歌,我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然后木讷的转身离开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喂。”他的语气终于有些波动。

三、分别成追忆

因为爷爷并不提倡养尊处优,所以他被送到这里体验生活,隔绝大城市,离开安逸舒适的温室,凌雪歌就像是被下放的王子一般进入了我的生活。

也许因为太过优秀的缘故,他并没有什么朋友,眼神中透露的高傲让人望而却步,然而我还是那么义无反顾,或许是因为他叫凌雪歌,曾参与过我的梦境,也或许是因为那股来自他手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