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出话音不对来,回过头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两国交兵只会使生灵涂炭,受苦的是百姓,你做为旱特之主,难道不为你的百姓着想?”
“疆土辽阔,我的子民们才会生活的更好,游牧民族也会壮大,迟早会成为水朝的威胁。”郁昆顿了顿,希望从黛玉的脸上看出惊慌失措来,谁料到黛玉丝毫不为所动,郁昆冷冷的说道:“如果两国结成姻缘之好,那自然另当别论,你是他的皇贵妃,尽完做女人的职责,也要为大局着想,占尽独宠只会害了他。”
黛玉终于听懂了,原来郁昆在威胁她,冷不丁想到一事,问道:“长公主十七那日不是要离京回去吗?”
“那是两回事。”郁昆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从近处欣赏着黛玉的姿容,并意图靠近黛玉,两个丫头紧紧跟在身边,身后的宫女们早已乱了阵脚,互相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人。”黛玉一声娇呵,从四面八方出来七八个侍卫,把郁昆都吓了一跳,他是看中这个地方一般无人经过,且树木枝繁叶茂,才选择此处的,没想到竟然藏了这许多的侍卫。
“皇贵妃?”
“送旱特王出后宫,交给皇上。”黛玉说完带着丫头们转身离去。
郁昆竟敢调戏玉儿,水泓将他关了起来,皱着眉头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不知道如何做出处置更为妥当,水溶同样气愤,巴不得水泓处置他,也未相劝,水溢在旁说道:“郁昆这是公然的挑衅,哥,咱们不能整日顾念着姑母往日的恩情,打就打,臣弟这就带兵出征,誓将旱特夷为平地。”
“打仗容易,打完之后呢?”水泓望着意气风发的弟弟,“将旱特所处之地,尽皆归入水朝版图,谁来治理,都是旱特遗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难道让他们放弃原有的生活,举家迁入内地?”
“可是咱们不能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当然不能。”做为一国之君,他要为更多的百姓争取利益,战争能回避自然要回避,可做为丈夫,看着妻子被人侮辱还不反抗,真是枉为男人。
“不能打又不能忍,哥,你想怎么办?”水溢十分着急,黛玉是他嫂子,是自已的亲人,另外,他与湘云的事,将来还要靠嫂子帮忙,水溶也很急切,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决定,如果水泓决定放他一马,那他也要暗地里给郁昆难看,报这轻薄之仇。
“郁昆有两个异母弟弟。”水泓见身旁的两人皆没反应过来,解释道:“朕早就有这个想法,旱特之主不是非郁昆不可,郁昆怕大权旁落,对两个弟弟看管很严,有我水朝做后盾,旱特易主并不是难事。”
水溶明白过来,忙道:“皇上已经和他们联络过了,他们愿意吗?”
水泓并未答话,只是说道:“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这件事在朕心里惦了几个过,左思右想还是这样做最为妥当,只因太后牵挂着父皇的嘱托,否则朕早就不忍他了,小桂子,派人将朕囚禁旱特王之事散播给长公主知道。”
小桂子急忙去了,水泓撇下两人进了关押郁昆的房间,郁昆正站在一边,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手中摆弄着雕花的家俱,听见开门声响,刚刚转过头来,便感觉出一阵风声,正要往后躲,脸上早挨了一拳,后跃之劲撞到了贴墙而靠的柜子上,上面摆放着的花瓶,早掉到地上摔的细碎。
紧接着水泓左右开弓攻打郁昆,将郁昆逼到一个角落里,郁昆拼尽全力也不能保全自已,水溢二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声响,偶尔也能听到水泓的一声闷哼,水溢急的不行,但水泓有命不许他二人进去,只得耐住性子。
郁昆边打边问道:“为个女人,值得吗?”
“她是我妻子。”
“我可以赔给你一百个绝色。”
水泓一脚踢向郁昆的肋骨,水溢两人在外面只听到咣的一声,就没了动静,刚想推门进去看看,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原来是长公主得到了消息匆忙赶了过来。
一望而知两人在里边打架,长公主急的不行,用力的拍打房门,叫着郁昆的名字,门吱嘎一声开了,先出来的是水泓,看他衣服被撕破了,脸上也挂了彩,水溢担心极了,也无暇去管里边的郁昆,连忙命人请太医,就要扶着水泓回去。
水溶跟在身后,回头朝里望了一眼,只见郁昆倒在地上,比水泓还要惨烈几分,长公主抱着郁昆大哭,水溶快走几步,来到水泓身边问道:“皇上,旱特王如何处置?”
“交给姑母吧,北王留下送他回驿馆,顺便带两个太医过去。”
水溶答应着去了,水溢说道:“哥哥怎么不一拳打死他,即给嫂子出了气,又解了咱们的后顾之忧。”
水泓侧过头望着他,傻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想让父皇在梦里骂我不孝,旱特的事就交给你办吧,让北王协助你,有难处吗?”
水溢正色道:“没有。”刚说完马上又想起一事来,忙道:“不过希望哥哥能答应我一件事。”
“这么快就想出条件来了?”
“不是的,我心里已经有了王妃人选,只盼着将来哥哥能站在我这边,我怕母后会反对的。”
水泓警觉起来,问道:“出身不好吗?”忙忙乱乱的也顾不上问玉儿,水溢这未来王妃是哪家的女孩,可是出身不好的女孩,玉儿又如何能接触呢。
水溢忙说不是,这时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太医也到了,水泓脱下外衣,大家才看到他的前胸上青了几块,手臂也伤了几处,水泓自嘲道:“三年没见,郁昆的功夫进益了,险些栽在他手中,你也别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