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水泓,对水溶曾经的心意耿耿于怀,他不担心黛玉会如何,因为有他的爱紧紧的缠绕着她,可他不愿看见别人将爱慕的眼光投到她的身上,那会让他抓狂。
小丫头吃醋了,这是多么另人新奇的一件事啊,看她眼睛瞟来瞟去的,脸上还带着红晕,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水泓跟着站起来,本来想哄着她,告诉她,他有多么讨厌玲珑的跟随,他有多少厌烦这兄妹二人像膏药似的粘在身上,因为皇姑母的关系,才不得不忍受。
可是当他看见她脸颊上那抹红的时候,他收回了到嘴边的话,让她吃吃醋吧,这样她才会更在意他。
水泓挑选着安全的字眼说道:“是陪着郁昆,玉儿弄错了,咱们休息吧,你都好几天没怎么理我了。”
黛玉赌着气率先回到床上,盖好被子脸朝里躺下,水泓挠挠头,忍不住的笑意让嘴角弯了上去,贴着黛玉躺好,一个用力,黛玉已来到怀抱里,只是她倔强的不肯转过来,这也无妨,有些事也不是非要面对面才能做。
水泓很会调动黛玉的情绪,不大功夫,黛玉已经气喘吁吁,水泓悄悄探头一看,黛玉正咬着牙狠命的忍着,水泓更觉好玩,也更用心了些,黛玉本来气的不行,又被水泓骚扰,忍不住伸出腿来踢了他一脚,不想差点踢到水泓的那活儿上,水泓支起身子,控诉道:“玉儿,你要谋杀亲夫啊,我们连孩儿还没生下,你就想让夫君当太监啊。”黛玉又羞又气的直推着他,水泓看准机会,已牢牢的掌握了她。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度醒来时,水泓已经去上朝了,昨晚并没有多激烈,在他索求过一次之后,看黛玉实在疲惫的很,他也很体贴的偃旗息鼓,可是就这样,她也觉得累的很,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玲珑起的也很早,很有兴致的坐在镜子前装扮自已,长公主打开首饰匣子,为玲珑挑选合适她的物件,并在一边问道:“昨儿和泓表哥一起骑马了?”
“我只骑了一圈,就到一边歇着了,母亲,你的办法真好,哥哥不管去哪都带着我,泓表哥也没办法,而且我这次也不像从前那样,总是缠着他,我看他对我的脸色也温柔了几分。”
“柔能克刚,把你的优点全部展现在泓表哥面前,他才能慢慢注意你,你像个小泼妇似的不讲理,碰到点事就大吵大闹的,哪个男人会喜欢,今儿去给皇贵妃请安吧,把咱们那儿的民俗讲给她听听,让她也从心底里喜欢你,等时机成熟,母妃会在她和太后面前提起婚事,她也就不好拒绝了。”
玲珑突然脸上红了一片,长公主观察细微,早看了出来,忙问道:“还有什么事,是母妃不知道的。”
“不是的。”玲珑支走了跟前的丫头,说道:“昨儿逛御花园的时候,见到佳贵人了,就是从前的佳妃,也不知因为什么事给降了位份,她好像通晓女儿的心意,她说……”
“一个被降了位份的嫔妃,不用理她,什么忙也帮不上的。”
“不是的,她说要是想嫁给泓表哥,最快的方法就是……”玲珑脸更红了,双手捂着不肯说出口。
“是什么啊,若是好主意,咱们倒可以参详一下的。”
“她说让生米煮成熟饭,泓表哥想赖也赖不掉。”
原来是这,长公主长叹口气说道:“要说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会被太后他们小瞧的,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女孩,咱们也是金尊玉贵的,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走这步路,等等,看看再说,或许咱们提起亲事,你泓表哥同意了呢,母妃再探探太后的口气。”
说来容易,要说真正实行,玲珑也是极害羞的,她是个大家闺秀,不到万不得以,确实不能这么做。
长公主教了玲珑好些讨好黛玉的方法,又道:“这次进京不比往常,从前咱们都没在意泓表哥那些女人,所以才疏忽了,以为凭着旱特公主的身分,你早晚会嫁到水朝来,而今你的对手是皇贵妃,玲珑,这次你就听母亲的话,你要明白,去讨皇贵妃的好是为了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挑拨?”
“是啊,你常去找她,先讲讲咱们旱特的风土啊,人情啊,都有什么特产的,中间再掺杂些你与泓表哥曾经发生过的趣事,或者把你们每天都去哪玩,讲给她听就行了,不过在泓表哥跟前可什么都别露。”
“这是为什么。”玲珑不明白了。
看着玲珑日渐成熟的脸,实际上她的性情还停留在孩童时代,长公主有些后悔,这些年将玲珑保护的太过稳妥,一点风雨都没经过,只知道有长辈的疼爱去肆意胡闹,在旱特,她是人人捧着的小公主,到了水朝,又因为是亲戚,是客人,谁也不去介意玲珑的胡闹行径,就是说错话做错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她指出来,所以她才傻傻的把猫眼石交了出去。
长公主摇摇头,这不行,将玲珑嫁到水朝是最理想的一门亲事,不但对旱特有好处,也更符合玲珑公主的身份,伸手将玲珑搂在怀里,低语了好半天,又是皱眉又是解说的,玲珑才明白了许多道理。
“母亲,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恩?你这孩子,难道这还要人教吗?仗着有人疼,有人宠,无法无天的,这次你可规矩点,最起码咱们要让太后站在你这边才行。”
“母亲,我终于明白了。”
晶绿回来了,黛玉忙问湘云现在处境如何,晶绿说道:“从表面上看不出张李两家,与卫家有什么密切关系,奴婢在外面这几日,见这两家人从来没有来往过,不过张大人曾经是卫大人父亲的学生,至于李家,依奴婢看是李大人,想纳个外室,看准了云姑娘没人依靠,才遣了媒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