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副思考的模样,思考的时间越长,水泓的脸拉的也就越长,看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黛玉笑道:“就是你这个样子啊,又稳重又理性还带点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依赖你,曾经有一度我很迷惘,是你牵着我的手走出层层迷雾,在你面前,我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可以任意撒娇,恣意妄为,呵呵。”黛玉笑出声来,“可能是觉得不管我做了多么出格的事,你也会保护我吧。”
水泓被黛玉夸奖的很得意,说道:“认识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这样情愿的付出,哪怕是被你赶出潇湘馆去。”
黛玉想起那时,也笑了出来说道:“那会儿的事你可不能怪我,看你来去自如的,我都快气死了,你就是那样自私,也不考虑下我的立场,若被人发觉,我还活不活了。”
水泓捏捏她的小翘鼻,笑道:“你现在不是依然活的好好的吗,玉儿,我喜欢你的笑,当你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最幸福的。”
黛玉诚心诚意的投入到他的怀抱中,不想被他看到自已红了的眼眶,水泓一手搂着她,摩挲着她的头发,一手偷偷伸进衣襟中,揉捏着她细嫩的皮肤。
“泓。”黛玉将水泓不老实的手抽了出来。
遭到拒绝的水泓脸色变的很难看,不悦的问道:“做什么不让我碰,你要是不想我回来,那我睡书房好了。”说完水泓站起就要走。
黛玉连忙几步跟上,从后面圈住他的身体,埋怨道:“刚夸完你又稳重又理性的,就变成了吃不到糖,无理取闹的模样。”
水泓背着身子,执拗的不肯转过来,说道:“那你说为什么,我记得你这两日身上就要不方便了,一等又要四五天,我不想等。”
黛玉转过他的身子,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水泓看的直咽口水,不料黛玉却给了他一个背影,水泓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黛玉说起了被太后处罚一事,水泓奇怪的问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挨了打还高兴的手舞足蹈。”
黛玉得意的说道:“母后拿我当亲女儿一样看待,我当然高兴啊,我的心思你不会懂的。”
“哦,对了,地方官上报,好象有了张嬷嬷的消息。”黛玉惊喜的抱住水泓,太好了,找到张嬷嬷,就可以查清当年的事了。
背上的伤渐渐的好起来,每当想起那个旖旎的夜,黛玉的俏脸都会红上半天,水泓知道她背上有伤,不宜躺下,竟然让她搂着他的脖子,度过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夜晚,一直到累的一动不想动,水泓仍意犹未尽的商量着她,只要被动接受就好。
太后亲自动手打了那三戒尺之后,看黛玉比起前几日开怀了许多,再一次证明自已的做法是对的,玉儿这孩子从小缺乏母亲的关怀,拿自已当亲生母亲一样侍奉,在她心里,自然希望能受到与水泓一样的待遇,是自已思考不周,让她受委屈了。
瞧着黛玉又和莹萱玩到一处,太后也高兴极了,地方官找到张嬷嬷,黛玉兴奋的做起事来事半功倍,连精神都好了许多,既然快要与贾家算总帐,为免连累湘云,派了冰湖到贾家让湘云迅速离开。
自打探春出嫁,贾太君就病了,这次是真的病了,她可以预见贾家是如何走向灭亡的,经历了几遭大事,家里人走的走散的散,二太太至今仍在牢狱之中,大老爷二老爷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打通了一个关节,一会儿宝钗会进去瞧瞧她,顺便让她把所有的事全推到马道婆身上,以减轻自已的罪责。
探春的这辈子算是毁了,这样嫁人还不如明正典刑的好,活着不仅遭罪还丢人,唉,最让贾母难过的还是找不到宝玉,贾母相信阖府上下都是竭尽全力的,就算有人不想让宝玉回来,宝钗也不会,看她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像是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湘云见贾母这副样子心中也觉可怜,耐何冰湖传了黛玉的话,湘云只得又一次辞行,贾母冷笑道:“云丫头也攀上高枝了,以为有宫里皇贵妃做靠山,一切就都稳妥了吗,即想自已住着,我也不拦着你,只是小心卫家为上,虽然合离,但你是卫家一辈子的屈辱,别住在外面被卫家人给暗害了。”
湘云干答应着,自父母双亡后,常常过来贾府居住,老太太对她一直特别好,可黛玉的话也不能置之不理,是她把她救出了牢笼,给了她全新的生命,她既然命她快些离开贾家,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老太太要保重身体,云儿过阵子再来看你。”
“来不来都无所谓,你即想在外面住着,也帮着打听打听宝玉的消息。”贾母提起宝玉又一次落泪,“这孩子从小金尊玉贵的,何曾孤身睡过一夜,如今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欺负。”
湘云劝慰了几句告辞回去了,不大功夫,宝钗也过来辞行去刑部大牢看望太太,贾母坐起身子说道:“见了太太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宝钗知道,方才大老爷和二老爷已嘱咐过了。”
“虽然未必能成,但该努力的也要努力也是,三丫头这样了,如果太太再被处死,那咱们家可真的完了。”
宝钗在贾母的嘱托下坐轿到了刑部大牢,亏得贾赦提前打点一番,才没被为难,牢里偶尔有一丝光亮,每道栏杆里边都关着一名人犯,宝钗与莺儿吃力的寻找着王夫人,终于看到了一个酷似王夫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