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王爷失踪了,有消息称王爷到了平安州境地就没了踪影,皇上担心是东平王兄弟绑了王爷,又不敢告诉太后知道。”
“所以他就只身涉险。”黛玉只觉心跳的厉害,怪不得他不肯告诉她知道,“皇上带了多少人去。”
“二十个侍卫,娘娘放心,就算有人使坏,这些侍卫们完全有能力保护皇上冲出重围。”贪狼看出掬妃的不安情绪,皇上交待过,让他们等五天,可今天已经三天整,还没有一点消息,他们也担心的很。
黛玉在屋子里走着,边走边道:“我虽然没有读过兵书,但这方面的故事,还知道几个,单枪匹马的武艺再高强,也架不住兵马众多,一旦东平王兄弟命人围追堵截,皇上也很难脱身。”
“东平王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吧?”贪狼猜测着,可掬妃娘娘说的也确实是事实,那该怎么办?皇上命令,他们不许离开掬妃一步,又不能擅离职守,这可如何是好。
贪狼不清楚,可黛玉却多多少少的明白一些,有时侍卫回话,水泓并不让黛玉回避,东平王兄弟野心勃勃,而水泓又时刻挂念着兄弟,难保他们不利用这点。
“预备车马,咱们今夜就动身,往平安州寻找,如果路上能碰到皇上最好,如果不能……”黛玉不敢往下猜想。
“娘娘不可,皇上临走时说的清楚,让奴才们在这里等上五天,如果五天还没有消息,奴才就快马回京,禀告太后,点兵营救,娘娘这会儿出动,若是搅了皇上的安排,奴才们吃罪不起。”
贪狼说的很坚决,黛玉也无从反驳,可如果真出了事,贪狼从这里回京,再从京里调兵,如何来的及呢,叫退了贪狼,黛玉只觉心慌的快要跳出来。难怪这两日一直觉得胸闷,还以为是为了灵儿发愁,原来担心水泓更多一些啊。
如果不安也可以传播给身边的人,那么冰湖等人都强烈的感觉到了掬妃娘娘的这种不安情绪,这两天,娘娘根本坐不住,总是唉声叹气的,时不时的朝着外面张望,有时夜间院门被风吹动,发生声音来,娘娘也会紧张的自床上坐起来,亲自出去查看。
灵儿虽然陷在自已的悲伤失意中,也感受到了黛玉的心烦意乱,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思念着水泓,玉儿多幸福啊,有一个可以尽情思念的人儿。两个女孩子结伴在王府里四处转着,黛玉明显无心欣赏各处景色,灵儿自顾自的说着自已的心事。
“玉儿,我以为我是一个很洒脱的女孩,该舍就该,该放就放,最起码我不会被伽蓝的感情给牵绊住脚步,可我犹豫,玉儿,我变的都不像自已了,他那样绝情,可我还是心存幻想,希望他能回到我的身边来,希望我们能回到过去。”灵儿的眼中又蓄满了泪珠,趁它们还没掉下来之前,用力的擦掉。
黛玉暂时将水泓放下,挽着灵儿的手,安慰着她,说道:“姐姐,我长了十五岁,只有今年是我对所有的事,最难取舍的一年,照我来看,你的坚持是对的,如果就这样子离开了,我敢说,离开王府你就会后悔的,也会有很多遗憾,因为你不知道伽蓝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等,即给伽蓝机会,也是给你自已机会,你爱他是事实。”
“如果泓哥哥有一天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会等待他回心转意吗?”灵儿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多年的感情哪能任它付之东流。
听她提起水泓,黛玉的脑中又一次回忆起他临走时的情景,他抱着她不肯放手,没有什么轻薄的举动,只是抱着她,紧紧的抱着,似乎因黛玉查觉出他的不安,水泓轻吻了下她的唇说道:“山路不好走,否则就带着你去了,不过你这样细皮嫩肉的,走不上半日就会喊累,轿子可抬不上去,让你跟着走呢,我又舍不得。”
他从来都是这样,明明是心疼,却总是拐着弯的说。黛玉为他披上了斗篷,亲自整理着衣摆,说道:“难得来一次,你就好好玩吧,不过一定要小心安全。”
“我知道。”瞅着丫头们不妨,水泓弯下腰贴在黛玉的耳朵上,小声说道:“我们还没圆房呢,这样就死了,太可惜。”
黛玉连忙伸手捂住他胡说八道的嘴,水泓又道:“等我回来,这次我不会再做君子了,我忍的都疼了。”
对于水泓话里的意思,黛玉心知肚明的,脸上早现出一抹红,他的生理反应,谁能比她更清楚。水泓呵呵一笑,又偷了一个吻,才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这个坏人总是把话说的那样轻松,他明明早已预知了此行的危险,还是这样宽慰着她,贪狼说从这里到平安州,骑快马,一日一夜就到,水泓如果事情办的顺利,一定会不眠不休的往回赶路,今天是第五天,如果到了子时这个人还不回来,那就一准是出事了。
“玉儿,你怎么了?”等了半日,也没等来答案,灵儿望着黛玉,却见她在发呆。
黛玉回过神来,略带着歉意的目光望着灵儿,她已经够心烦的,没必要再因为自已的事,给她增添烦恼,伸手为她拂去了颊边凌乱的头发,正想说话,只见灵儿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黛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不远处走过来一群人,在初冬时节,一眼能望出很远的花园里,华丽的衣着格外的显眼。
是伽蓝,还有徐侧妃!
黛玉看傻了眼,这是明快爽朗,时时与灵儿抬杠的伽蓝吗,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嘻嘻哈哈的,连她都能感受到那种快乐。而现在,伽蓝那么小心翼翼的陪伴在徐侧妃的身边,为她指点着花园的景致,虽然这会儿并没什么可看之处,可他还是那样耐心的,不急不缓的迈着步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向着灵儿这面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