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济义玄,山东人,少时出家,壮游四方,参黄檗希运禅师面得法,后住河北临济院。他法席鼎盛,门徒济济,声振海内,是中国禅宗五大宗派最著名的临济宗开山鼻祖。
临济在黄檗禅师门下习禅,非常专心刻苦。
他的用功引起了睦州首座的注意,于是问他:“你来这里多久了?”
临济回答:“三年了。”
睦州又问:“你自己向师父请教过吗?”
临济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睦州:“什么是佛法的大义?你可能还不清楚,去问问师父吧。”
临济照办了,没有想到,话音未落,黄檗就举起巴掌打他。
临济沮丧地回来,睦州问他:“师父回答了吗?”
临济答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师父就打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睦州说:“你还没弄清楚,再去问问吧。”
临济又去,黄檗又打。
就这样问了三次,挨了三次打。
临济心灰意冷,对睦州首座说:“感谢您慈悲为怀,鼓励我去问佛法。也感谢师父不吝赐教,只恨弟子资质愚钝,不能领会深义。我只好离开这里了。”
睦州首座说:“你就是要走,也总得去向师父告辞。”
睦州首座私下里到黄檗那里为临济说好话,请求师父指点他。
临济向黄檗告辞时,黄檗告诉他:“你别到处瞎跑了,直接去找大愚和尚吧。他一定会指点你。”
临济就去拜见大愚。
大愚问:“你从哪里来?”
临济答:“从黄檗那里来。”
大愚问:“黄檗教你什么啦?”
临济答:“我三次去问佛法大意,三次都被师父打了。我有没有过错?”
大愚说:“黄檗怎么跟个老婆子一样?婆婆妈妈的。为了帮助你悟法,他弄得自己都累死了。你说你有错没有错?”
临济一听,豁然大悟,说道:“原来黄檗的佛法也就那么点啊!”
大愚一把揪住临济道:“你这鬼东西,一会儿连自己的错也不知道,一会儿说黄檗没多少佛法,你明白了个什么道理?快说!快说!”
临济却不答话,直朝大愚的肋部打了三拳头。大愚推开他说:“你是黄檗的弟子,悟不悟不关我的事。”
临济回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黄檗,黄檗骂:“大愚这饶舌老鬼!啥时碰到他了,一定要痛打他一顿。”
临济说:“等什么?要打现在就打。”
说完,挥拳便朝黄檗打去。
黄檗大喝道:“你疯了吗?竟敢在虎口拔牙!”
临济却也大喝一声,回敬老师。
禅悟人生
临济未悟,对老师恭恭敬敬,俯首帖耳;一旦了悟,却对老师又打又骂。尽管这样,老师还是费尽心机教导学生,这就是老师的伟大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