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回了薛府,并装了一口袋的小石头,打算找找九大爷,让就大爷领略一下的自己的绝技,——有了九大爷这个观众,许二觉得没准自己可以超常发挥……
许二去马厩的时,正好漾漾看到了他的背影,便尾随其后……
九大爷很奇怪……
只见他半蹲着铡草,左手顿住提起的铡刀,右手按住一把草在,铡刀却总是落不下去,好像定格了一般,呆呆的,一动也不动真像个雕塑,而两只眼睛却盯着铡刀另一侧,——许二也看不清楚九大爷在看什么……
许二走上前去,喊了一声九大爷!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干嘛呢?——九大爷一惊,右手一松,左手一抖而向前一送,——眼看着那铡刀就要落下去铡了他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许二一把捉住了铡刀背,九大爷本能地抽出了手,刀落时,铡断了一撮草……
九大爷惊魂未定,许二却嬉皮笑脸地说道,九大爷呀,你不好好铡草,怎么铡自己的手啊!
九大爷气不打一处来,便骂道,你****的,要吓死我!怎么总是鬼一样!
许二抬起头来,瞅瞅天空,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九大爷,你怕是老眼昏花了吧!
九大爷知道许二就这副德行,永远没个正经,和大自己几十岁的自己开玩笑,也不足为奇见怪不怪了……
九大爷倒是极其喜欢许二和他开玩笑,——即使往日里许二喊他九哥,他也欣然接受……
许二看到铡刀一侧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明显摆着一盘残局,——原来九大爷在琢磨残局……
九大爷说,前日林公子告诉我一个残局,让我来破解,我一连想了三天了,几乎白天黑夜都在想,就差梦里也想了,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结果……
许二好久没下棋了,看到如此残局,一时也着迷得不得了,便端起了棋盘,放到了院门口,一屁股坐在地上,陷入了思考……
九大爷也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许二对面,看了一会,毫无头绪,便去铡草了……
尽管许二年少的时候研究过不少棋谱,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棋局,不禁抓耳挠腮,啃了半天的指头,也毫无头绪……
而漾漾早已站到了许二背后,都看了半天了,而许二思考得实在太投入,竟丝毫也没有觉察到……
九大爷自然也看到了漾漾,——漾漾却把食指伸到嘴边,无声地嘘了一下,提醒九大爷别告诉许二她在身后,九大爷便没有做声,只是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许二沉思得似乎忘掉了一切,也不知道饿了……
到了中午时分时,许二已尝试了无数回,皆以失败而告终,便垂头丧气了起来,对九大爷说道,不想了不想了!这怕着这是个无解的残局!
身后的漾漾却一声娇笑,说道,未必无解!
许二回头一看,漾漾背着手,四目相对时,许二顿时欣喜若狂,却又莫名地低下了头红了脸,竟然不敢正视漾漾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漾漾却大大方方地问道,想知道如何破解么?
许二说,废话!——这是许二的口头禅。
漾漾说,先吃饭吧,吃晚饭我告你!
说着,漾漾扭身便离去了……
刚才漾漾那浅浅的笑,真是久违了,也真能迷死人,仿佛一下子镌刻在了许二的脑海里……
许二看着漾漾那翩翩跹跹的背影,仿佛那背影也在浅浅地笑……
吃饭的时候,许二才从九大爷口中得知,漾漾精通象棋,三四岁的时候便学会了想起,七八岁的时候,已杀败了九大爷……十岁时候,已经遍读棋谱,几乎成了九大爷的“师傅”,九大爷的棋艺后来不断精进,也应是拜漾漾所赐……十岁以后,也只能自己和自己自己下棋了,即使让九大爷一个车,九大爷也绝不是对手……
许二绝对相信,——九大爷说的绝不是一个传说!但是他也实在弄不清这自己这么肯定,也许只是冥冥之中觉得,漾漾是个清艳绝伦的美人儿,似乎注定了冰雪聪明,而她那双清可见底的湖水一般的黑色眼眸,似乎便足矣说明一切,世间一切灵秀钟灵,大概都汇集于那双明眸之中……
于是,许二极其迫不及待,狼吞虎咽一般,似乎三两口便吞下几碗饭(九大爷一直怀疑许二吃饭时压跟就没再嘴中咀嚼),便一直竖起耳朵听着九大爷说起漾漾小时候那些传奇的往事,还有些许棋逢对手的期待……
当然,许二也极其不服气,——漾漾真有九大爷说的那么神么?——吃完饭一定得领教一下……
而那个对于许二来说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残局,漾漾只是轻描淡写地几下子便化解了,许二如梦初醒一般,心里无比佩服,又觉得自己更爱漾漾了,甚至觉得漾漾值得自己守候一生,自己甚至可以等着林清玉老了死掉,而由自己去陪伴漾漾的余生……
许二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漾漾的爱,早已不再是****,而是欣赏,是赞叹,更是着迷……
漾漾解开这个残局之后,便要走掉,却被许二拦住了,——这时候的许二,像极了一个调戏少女的流氓,漾漾向左走时,许二便横着双臂跳到左边,漾漾向右边走时,……
尽管漾漾柳眉倒竖,却也无法掩饰嘴角一丝笑意,她似乎喜欢许二这样逗自己玩……
而许二却不是在逗漾漾玩,大概只是想留住漾漾,或者只是想领略一下漾漾的棋艺,总之,无论如何,许二也不让漾漾离开……
九大爷看在眼里,也乐呵呵地一直笑……
漾漾的委屈很幸福,脸上的表情也可爱到了极点……
许二则心花怒放……
漾漾怎么也逃不掉,便撅着嘴巴说道,九大爷您倒是管管许二啊!
九大爷说道,我可管不住他!
许二听在耳里,得意极了,正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时,漾漾趁机钻过了他的胳膊,逃掉了……
跑到三米开外,又对许二回眸一笑,简直要了许二的命……
却说那林清玉在无意中隔着门缝窥见小丫鬟洗澡,——大概因为水雾缭绕,也只是看到了小丫鬟的侧面,朦朦胧胧的,还以为是漾漾……
林清玉是个君子,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去,欲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脚生了根一般,似乎长在了门缝前,便转身又看了起来,目光发直,——只见那****若隐若现,那香肩宛若刀削,那一袭长发湿漉漉地从肩膀一侧垂下来,那纤纤玉指间,捧着一个漆黑的木梳子,幽雅地梳着长发,那瘦瘦的脸儿虽然在水汽里模糊一片,却无法掩饰那种少女的清秀……
林清玉看得呆住了,顿时,****勃发,全身火烧火燎,禁不住失手推了一下门,却完全是下意识的……
而小丫鬟还以为是是小姐,便说道,小姐,是你么?你怎么出去了一下就回来了?——小丫鬟的声音娇娇柔柔,充满了无邪的天真可爱,——林清玉听得怦然心动,一时也忘却了她不是漾漾,着迷得不得了……
小姐,是你么?——小丫鬟又问了一声!
林清玉这才回过神来,匆忙离去……
林清玉回到家中后,内心的欲火,还一直燃烧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幕,久久地脑际回旋……
越是想,****越是炽烈……
正好,母亲的一个小丫鬟正坐在院落里洗衣服,一边搓洗着,一边唱着小曲,并不时地伸出湿手儿去理额前的乱发发,弄湿了头发……
林清玉立即如饥似渴起来,便喊了一声,阿秀,来一下我房间!说完,便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小丫鬟听罢,乐得眉开眼笑,在屁股上了抹了抹湿手,笑笑地进了他的房间……
阿秀二十一二岁了,和林清玉年龄相当,按说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然而,只因几年前林夫人的一句话,便开始了漫长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