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小丫头片子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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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潜能

——这大概出于人的本能吧。人在极度的恐惧或者危险中,总会爆发出无限的本能,比如有一个母亲看到马路栏杆另一侧的孩子马上就要被车撞到,竟然会纵身越过一米多高的栏杆,挽救了孩子的生命;父亲看到孩子从楼上掉下来,从几十米开外冲过去,竟然能接着孩子……而动物一般都很好地保留着本能,所以也不必讶异狒狒的妈妈会从鳄鱼的嘴里夺过孩子(《动物世界》),人又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的,所以自然也有奔跑的本能,只是自从有了文明,人类的本能便被工具代替了,最终被压抑了……但人类又极其崇尚这种本能的爆发,所以人类喜欢运动而要各种办运动会并乐此不疲,也许只是在潜意识里为了看到自己所拥有的本能,在运动员身上得以实现……

而对于漾漾来说,奔跑的能力得以爆发,只是出于极度的恐惧。当然,漾漾向来是个淑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娴静温婉,如今的极速奔跑,也实在令自己感到诧异……这也不足为奇,好比韩寒成名的时候,总在津津乐道自己的长跑能力,成名之后,又深入发掘了自己的赛车能力,据说成绩斐然……

那条大黄狗不但沾不了漾漾的身,竟然被漾漾甩到了身后,最终也大概灰心了,呜呜地叫了几声,便转身跑掉了……

漾漾一路奔跑,也不敢回头看一下狗,只顾着狂奔,竟然风一样,像极了阿甘小时候的奔跑,只是午后的田野里没有农夫,因此也没有想阿甘一样得到一句路人的赞叹,——这孩子跑得真快!

快跑到镇上的时候,漾漾终于跑不动了,腿儿直发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几乎打湿了背上的衣服……

这才回头一看,原来那条大黄狗早已没了踪影,漾漾弯着腰,突起膝盖,支起了双手,长长地喘着气,似乎累到了极点……

路人看见了,都纷纷投以讶异的目光,不时便看客一般围了一圈,好心的大娘会关切地问一句,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坏人了么?漾漾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说道,我没事,狗,狗,狗追我!路人又纷纷笑了,摇了摇头,走开了……

有的路人作为男性,自然也热爱美女,不禁频频回头,心里直感慨,这小丫头还真好看!当然,也极其诧异,——漾漾虽然衣衫不整,但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能一个人独自出门呢?莫不是离家出走?莫不是家中有了什么变故?莫不是……

路人发挥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胡乱猜测着……

漾漾终于缓过气来,抬起了头,人们才看清楚那这一张无比清艳的容颜,虽然汗渍点点,甚至有几抹淡淡的黑,但也无法掩饰那雪白的肌肤……那嫣红的樱唇,微微张着;那细细的睫毛,似乎惊魂未定;那一眨一眨的眸子中,似乎还闪烁着一丝恐惧,却显出一种惹人百般怜爱的美丽来,简直梨花带雨一般。漾漾的身上的衣裙,显得有点凌乱,但合身的剪裁,似乎也无法遮掩她的精雕细琢;那纤瘦的细腰,直教人平添一种油然而生的怜意……

当然,也有色迷迷的小混混,眼神直直地盯着痒痒,好像一只大灰狼看到小绵羊时发馋的样子……

漾漾走在路人的目光里,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似乎更显得独孤,便低下了头,只顾走路。

漾漾羞羞答答的样子,似乎迷倒了集市里每一个人,大有几分古代美女罗敷的风姿(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只是罗敷大大方方,而漾漾毕竟初次一个人在集市上,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了,似乎很不适应,特别是被街道上的人直勾勾地看着,心里别扭极了,只是一边低头走着,一边不停地搓着衣角,倒是像极了一个小家碧玉。

漾漾来不及看街道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只是在寻绸缎铺,一心念着买好黑布便回……

终于找见了绸缎铺,却在门口踟蹰了起来,心里琢磨着如何买,怎样问,最关键是如何问老板衣服怎么做……

想了好半天,想了好多话,似乎越想越乱起来,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该怎样便怎样吧!于是,迈进了绸缎铺……

漾漾进去之后,绸缎铺有点冷清。老板是个胖胖的白白胖胖中年人,像极了一只蚕。

显然,老板的眼睛有点色迷迷的,眼神好像钉在漾漾身上似的,自然也有点热情过度起来(大概老板遇到如此俏丽的小姑娘总是很热情),漾漾心里有点发毛,倒是装作不在意,只顾看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

这时,老板娘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揪起了老板的耳朵,提得老高老高,老辈双手捂着耳朵,扭曲了脸,被拎到到了内室里……

漾漾感到奇怪极了,也不知道咋回事,正在发愣的时候,老板娘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说道,小姑娘,你买什么绸缎,给你做衣服么?漾漾说,我买一块黑布!——这老板娘也算的上徐娘半老,确实有几分风韵。

老板娘利索极了,很快翻出了黑布,又笑笑地说道,这是黑布,你要几尺?

漾漾迷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啊,要做一件衣服的布!

老板娘问道,给你做么?

不是给我!是给,给,……。漾漾有点语塞了起来。

老板娘毕竟很世故,也多少猜到了八九分,便说,他多大年纪?身高几尺?是胖人,还是瘦人?

他十七八吧!比我高一头,很瘦。

老爸娘很利索地扯好布,有包裹好,寄到漾漾手中……

漾漾付好钱之后,又问老板娘,我不知如何裁剪,你能告我么?

老板娘爽朗地一笑,说道,这个简单,我给你裁剪好便是了,不过还要收钱的。

漾漾眉开眼笑起来,说道,这没问题,你给我裁剪好,正好我也学学……

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只是漾漾想得太复杂了,一切都很顺利……

漾漾回去的时候,阳光已经暗淡了……

漾漾走在路上很轻快,然而走着走着便恐惧起来,因为背后一个灰色的人,似乎已经跟着自己很久了……

漾漾实在忍不住,猛然回头,只见那人便站住了,眼神有点慌乱,显得贼眉鼠眼的到了极点……

漾漾心里一惊,暗道,一定是遇到歹人了,这如何是好?

这家伙正是镇上的小流氓,平日里为非作歹,今日看到漾漾如此俏丽动人,色心顿起,便尾随其后,一路跟踪,只待无人之时……

此时,正好路上不见一个人影,这厮看到了绝佳时机,便饿虎一般向漾漾扑过去……

笔者曾几次三番怀疑自己写作的意义,一位朋友反问笔者,那你写作时是什么感觉呢。笔者说,挺爽。朋友说,那就对了,这就是写作的意义。笔者却说,但我也不能光顾着自己暗爽啊……

也有好多童鞋朋友给笔者提意见,说是笔者的文字有点繁琐,特别是最近写的,几乎和前面的情节完全脱节,而且显得冗长。关于这一点,笔者早已意识到了。——尽管笔者知道解释就是一种掩饰,但笔者还是要解释一番,只为更加心平气和地写下去……

首先,关于繁琐。笔者以为,繁琐似乎向来就是笔者的风格,笔者一直在做洗练的努力,好像试图在面水里洗出面筋似的,但是笔者没有洗出什么,反而更加繁琐了起来,——笔者现在的文字,也正是一种繁琐。所以,笔者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吧,便任由文字的流水,在笔者指尖流淌……

其次,关于情节的脱节。笔者必须解释,前面的情节,笔者并没有忘却,本来应该至少有三条线索,一条是许二,一条是逍遥,还有一条是老道和美妇人……笔者本来打算,三个情节穿插着来写,但这样确实很累,而且容易混乱,所以只是暂时抓住了许二的线索。要是有可能的话,笔者以后整理自己的文字,可以把三条线索穿插在一起……

再次,关于冗长。大概是笔者特别注重于生活细节的描写吧,而生活本来就很冗长,所以用了不少心思,只为还原武侠的生活气息;另外,笔者承认插叙了不少废话,但也只是为了还原武侠的真实性;

最后,笔者必须申明一点,无论如何,笔者都在用心写。无论有没有人看,笔者必须写下去;要是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写作的乐趣;要是非问笔者写的是什么,笔者会像王小波笔下的“我的舅舅”一样,这样回答你,——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并相信,伟大的艺术家在创作的伟大的艺术作品时,可能他真的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比如梵高在画向日葵的时候,未必想清楚了自己要画什么在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