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小丫头片子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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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柴门惊犬吠

却说那许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唉声叹气地躺在了床上。此时,小和尚竟然又变得直挺挺的,许二的右手握住了小和尚,试图平息一下小和尚的怒火,让他安静下来,便幻想起漾漾来,特别幻想到了往日的缠绵,动了几下,却感到了一种坚硬的无趣,这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也许,往日手得次数过多了吧……也许小和尚对许二的手意见很大,像是破罐破啥似的失去了敏感度……

——大概也折腾得实在累了,头有点晕乎乎的,不时,便呼呼睡去了……

睡醒之后,小和尚虽然还有点直,但是已经很绵软了,像个病恹恹的小绵羊似的。

便在院子里蹦来蹦去,像极了一只袋鼠,蹦了数百下之后,又踩着墙壁飞来飞去,贴在墙上的瞬间,总像一只巨型的蝗虫……

之后,吃罢早饭,便携着剑和干粮去了河边,又重复着枯燥的劈石和穿滴水,也甚至专注,不知不觉便练到了日落西山……

假如笔者的文字里有一个镜头,此时便拉回到漾漾身上。漾漾独自走在午后阳光里……

毕竟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心里有点忐忐忑忑,却走得从从容容……

古代的天,总是那么的蓝,一片无比清澈的蓝,似乎被清水洗过似的,蓝得纯粹,蓝得像漾漾的心。漾漾一路上想着心事,有时候会莞尔一笑(大概想到了许二平日里坏坏的样子,以及调皮的话),有时候会攒其眉头(也许想到了林清玉,有点矛盾起来),有时候会偏一下头(大概处于少女习惯性的可爱),有时候会伸手神经质地搓搓肩膀上一缕青丝(大概在寻思着什么),有时候会弯下腰看看地上的蚂蚁(一颗灿烂澄澈的童心),有时候会摘一朵贴着地面的野花(漾漾似乎看惯了家里花园中的牡丹的娇艳富贵,便特别留意这星星点点的野花,——野花极其质朴而可爱),有时候会凝神看看远处的五颜六色(任何人无论生在古或者今,对自然的热爱却都是相通的),有时候会仰头用手遮住阳光看看蓝天看看远方那清晰的连绵的青山以及缭绕的云雾(大概平日在家中坐井观天习惯了),有时候会下意识地踢一下路上的小石子(出于小女孩最自然的天真调皮)……

漾漾又不由得想起陶渊明的诗,——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想想自己,虽然没有辞官归隐的志趣,但如今仿佛也出离了家的牢笼,像是被关久了的小鸟,猛地有一天展翅高飞,飞到了如此生机盎然的大自然里,心中的滋味也多少陶渊明有几分相似之处吧……

陶渊明的诗,仿佛一句句地跳到了自己的眼睛里,——诗云“舟遥遥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而清风正徐徐吹来,似乎还带着田野里青草的味道,甚是沁人心脾……

那清风,吹在漾漾身上,虽然不曾吹得衣袖飘飘,却也拂面而来,有阵阵凉意袭上心头,似乎又像极了某人(可能是许二)温柔的吻,吻在脸上,轻轻的,痒痒的,软软的,绵绵的,酥酥的……

漾漾自然想起了许二,俏脸儿顿时红扑扑的,心里似乎跳跃着莫名的花火……便不禁摇了摇头,似乎试图在脑海里甩掉一种羞耻,似乎有点不堪面对,似乎又极其渴望,总之,莫可名状,莫名其妙……但是,怎么也甩不掉似的,仿佛许二坏笑的样子就浮现的眼前,令漾漾低下了头,低下了眉目,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仿佛许二已经化作了自己的影子,在嘲笑着他……

漾漾撅起了嘴巴,背起了手,一下一下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可爱到了极点……

这些下意识里的举动,其实只是在排斥着什么,——大概是少女最美丽的羞涩……

漾漾又陷入了烂漫的假设,——假设许二就在身边,一定会和自己玩,一定会踩彼此的影子,一定回到童年,一定会……不过,这小子确实挺色,没准又会非礼……

漾漾真的希望许二就在身边,希望许二牵着自己手,希望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老去……

最终,漾漾陷入了一种孤独,而地上短短的影子,似乎更加显得落寞起来……

漾漾正惆怅的时候,汪!汪!汪!……几声狗吠从路边一个柴门里传来,漾漾抬侧目头一看,一直大黄狗正朝自己汪汪地叫,漾漾一惊,顿时吓了得啰嗦了一下,再也不敢动一下,显得楚楚可怜的到了极点……

那只大黄狗似乎更加得意了起来,叫得更厉害了起来,并跳来跳去,不时地低几下头,还不时地呜呜叫几声,似乎企图越过柴门……

漾漾则动也不敢动一下,似乎有点吓傻了……

此时,只希望许二在身边……

——假如许二在,或许许二会装得比大黄狗更凶,或许只是一剑,便能削掉狗头,或许会拉着自己手狂奔而逃去……

漾漾有点无助了起来,——而许二并不在身边……

大黄狗呲着牙咧着嘴,不停地朝漾漾狂吠着,眼睛瞪得铜铃一般,似乎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嘴角里还淌着白色的泡沫,白森森的牙齿像是匕首尖插在嘴里似的,天啊!——这莫不是一条疯狗?漾漾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大黄狗跳探戈似的,向后退后了几步,猛地朝着柴门一扑,凌空跃起,轻而易举跨过了柴门,正向漾漾扑来……

漾漾大惊,一声尖叫,竟然吓得恶狗一个哆嗦,顿住了片刻……

尽管漾漾的尖叫,撕心裂肺到了极点,可以说很有穿透力,似乎和现在鬼片里的女主角有一拼,还带了很多空前绝后的凄惨,——要是真有人听到,恐怕一定被这一声长长的尖叫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大黄狗毕竟不是人,并不会被美女吓着,所以又义无反顾地扑上前去……

大黄狗也毕竟不会怜香惜玉,但多少了通了一点人性,似乎只是出于****的饥渴,不过有点饥不择食起来,爪子扑在了漾漾身上,红红的狗东西便露了出来(小荷才露尖尖角似的)……

笔者在这里不得不按一下:大黄狗发情的时候,确实有点饥不择食。笔者小时候家里养着一只大黄狗,笔者每每放学回家,经过后门口时总是焦头烂额,这家伙****勃发,欢呼雀跃,扑在笔者身上,试图非礼笔者,——也完全顾不得我们都是同性,一个劲地舔笔者的脸(笔者深恶痛绝,因为笔者每次蹲完坑,这家伙总是未遂其后,——****的舌头在舔道笔者的脸上,笔者心中那个纠结啊!),在笔者身上乱蹭,笔者也无可奈何,只是百般挣扎着走过去,也幸亏它被锁链拴着,笔者也总会很快逃脱掉……后来,笔者也习以为常。——长大了笔者才知道,这完全是性扰,只是有点颠三倒四,不伦不类……

所以,漾漾的遭遇,也并非是无稽之谈……

言归正传,——眼前这只大黄狗****勃发,眼看着,漾漾就要像笔者当年一样被“非礼”(或者性扰)了,漾漾本能地狂奔了起来,快得真像离弦之箭一般,而那条大黄狗尾随其后,阴魂不散……

春日午后的阳光,依旧那么清澈,漾漾的心情却极为吉普赛,有点狂乱……

漾漾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着,像是百米冲刺似的,又像是在极度疯狂地跑马拉松似的,心脏似乎跳出了身体……

而那只狗就在她的身边奔腾着,跳跃着,像是吃了兴奋剂(或者得了狂躁症)似的,欢呼雀跃的不得了,有时候会斜起身子,在空中划过一弯优美的弧线;有时候几乎咬住了漾漾的衣服;更多的时候似乎在和漾漾戏耍,像是老版电视剧《西游记》中哮天犬追孙猴子似的,只是漾漾毕竟不是孙猴子,所以不会和那只大黄狗戏耍,只顾着狂奔着,同时娇喘着,又不时地变动跑动线路,只是试图躲开大黄狗的嘴巴……

漾漾自然也没有孙猴子的本事,却似乎拥有着“跑不死”的无限精力,——要是参加足球队,那则是足球之大幸,“国猪”也许就不那么“猪”(动词)了,——可惜漾漾是个女孩子;即使是男孩子,也生在古代;即使生在现代,也未必出现在国猪领导的“慧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