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之谓道”是《中庸》三句教中的第二句,它是顺着“天命之谓性”而来的。所谓“率性”是指天所命于人之性,使人对于日常事物皆能合乎当然的规范。在《中庸》的作者看来,人只要能遵循天所赋予人的人性,也就能够合乎自然之理,这是人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应该选择的道路。
伊笛丝·阿雷德太太从小就特别敏感而腼腆,她的身材太胖,而她的圆脸更使她看起来比实际还胖得多。伊笛丝有一个很古板的母亲,她认为把衣服弄得漂亮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她对伊笛丝说:“宽衣好穿,窄衣易破。”而母亲总依这句话来帮伊笛丝买衣服。所以,伊笛丝从来不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做室外活动,甚至不上体育课。她非常害羞,觉得自己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完全不讨人喜欢。
长大之后,伊笛丝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好几岁的男人,可是她并没有多少改变。她丈夫一家人都很好,也充满了自信。尽管伊笛丝尽最大的努力要像他们一样,可是她做不到。他们为了使伊笛丝开朗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能令她更退缩到她的壳里去。伊笛丝知道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又怕她的丈夫会发现这一点,所以每次当他们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时候,她都假装很开心,结果常常做得太过火。事后,伊笛丝会为此难过好几天。伊笛丝开始变得紧张不安,她躲开了所有的朋友,情形坏到她甚至怕听到门铃响。最后,她觉得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伊笛丝甚至开始想自杀。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这个不快乐的女人的生活呢?只是一句随口说出的话。这一句话,改变了伊笛丝的整个生活,使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有一天,她的婆婆正在谈她怎么教养她的几个孩子,她说:“不管事情怎么样,我总会要求他们保持率性。”
“保持率性!”就是这句话!一刹那,伊笛丝发现自己之所以那么苦恼,就是因为她一直在试着让自己去适应一个并不适合自己的模式。
伊笛丝后来回忆道:“在一刹那之间我完全改变了,我开始保持率性。我试着研究我自己的个性,自己的优点,尽我所能地去学色彩和服饰知识,尽量以适合我的方式去穿衣服。我主动地去交朋友,并参加了一个社团组织——起先是一个很小的社团——他们让我参加活动,刚开始把我吓坏了。可是我每发一次言,就增加了一点勇气。今天我所有的快乐,是我从来没有想到可能得到的。在教养我自己的孩子时,我也总是把我从痛苦的经验中所学到的经验教训教给他们:不管事情怎么样,总要保持率性。”
率性而为,不是肆意妄为,不是懒惰无为,而是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拼搏,无视那些挫折、困苦、失败,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向理想前进;率性而为,不是安于天命,不思进取,而是刻苦用功,不畏困难,无视那些异样的目光,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奋发向上;率性而为,不是放任自己的过失,而是勇于面对过去,面对失败,消除那些失败带来的自卑感,以自己最强的自信心迎接未来的挑战;率性而为,不是一味地向往美好未来,而是做好迎接未来的各项准备;率性而为,不是自暴自弃,享乐现在,而是充分利用时间,去学习,去提高,去休息,去娱乐,去享受那些无论是数字、文字,还是音乐、画作,抑或是图像、友情带给我们的各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