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都没有啊?真讨厌。”朵儿一拍上菜单,刚想说,来两碗蕃茄鸡蛋面的时候,申凯窥破了她的心思,翻开自己面前的菜单,“麻烦小姐来一份鲍汁佛跳墙,红烧大裙翅,松茸冬瓜丸……”
看着服务员眉开颜笑的用点菜器记录,夏浅想要溜单。
申凯瞄了一眼已经完全不自的夏浅,又对服务员说,“酱猪蹄。”
夏浅不想吃,这顿宵夜她吃不下去,她若是吃下去了,未来一个月她都吃不下东西了,她不想减肥。
等服务员走了,申凯对夏浅说,“酱猪蹄 给你点的,我很好吧?跟你见过几次之后,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胸肌不够发达,听说猪蹄不错,如果你坚持吃下去,可能一个月后,胸肌就会很发达了。要不然你做个试验,下个月我再看看。”
胸肌?~靠看你妹
美味佳肴上桌,令人食指大动。
有人大快朵颐,有人脾胃失衡,无法下咽。
夏浅懒懒说,“我想上个卫生间。”
申凯点点头。
夏浅刚刚起身准备绕一圈从申凯背后的大门溜掉,申凯指了指前方,“罗,直走到底,左转,一直到底,没有退路的地方就是卫生间。”
夏浅坐下来,“突然不想上厕所了。”
申凯问夏浅,“你不想吃点吗?”
“不饿啊。”夏浅无精打采,她是没有精神,但是不饿,因为整个胃里都被气塞得满满的,今天可怎么脱身啊?
“真不饿啊?”申凯邪俊的眉挑了一下,轻笑出声。
夏浅点头,“真不饿。”不吃的话,可不可以不用付钱?现在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申凯抬手招了一下,“买单。”
夏浅突然又想上厕所了,这包里的钱才七十几块啊。
可她欣喜的发现,申凯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夹子,打开,抽出一张卡,食指和中指一夹,递到服务员手里,“刷卡。”
服务员并没有因为开始夏浅说要买单现在又由申凯买而感到惊异,出来的,男人买单的多,看来这两位还不是夫妻。
夏浅突然很欣然申凯,欣赏他方才拿钱包,掏信用卡的动作,她心里就反复问自己,哎,你说说这男人掏钱的动作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怎么就让人觉得这么潇洒呢?真是太“偶霸”了,不错。
夏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松茸冬瓜丸子,哇,这味道真是不错,这汤汁一定是用老鸡吊得汤,松茸一定是最新鲜的,这冬瓜瓤是糯冬瓜,又不会烂,还入味,天哪,这饭店的厨艺真不错,冬瓜烧出野生动物的味道,还是二级国家保护动物的味道,一点也不比那些玩意差。
这个价位能吃到这样的东西,简直是超值啊。
很划算
申凯饶有兴味的看着夏浅边吃边陶醉的样子,有一种想要捧腹的冲动,。
就在夏浅风卷残云的消灭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的时候,服务员拿了刷卡器过来让申凯输密码。
申凯输密码的时候,服务员很自觉的把目光看向其他方向,以示自己没有偷睨客户的资金安全。
刷卡器机械的“咔咔 ”的声音,慢慢吐出消费凭条,服务员撕下来递给申凯,申凯接过来,签字。
一边看着夏浅吃,一边说,“慢点吃吧,我都吃饱了,不会跟你抢。”
夏浅觉得申凯这样的男士是个优秀的男士,刀子嘴,豆腐心,这时候可真会关心人,哎,让人都忍不住想要脸红一下了。
可是当夏浅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巴的时候,申凯把消费凭条推到夏浅的面前,“罗,你看一下数额,刚刚我已经拍了下来,这顿饭消费的金额理应由你买单,但是我看你好象今天没有带包,所以先垫了,你看是还我现金,还是直接汇我卡上?”
夏浅看着面前“工商银行”的刷卡凭证,有一种想要两脚一蹬的冲动。
朵儿麻醉过后的疼痛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也不大闹,就是时不时的哼哼叽叽,她一哼,江钊根本睡不着,问了护士,护士说正常的,开了点带镇静催眠的药吃,睡着了也哼哼叽叽的。
哪怕朵儿睡着的,江钊也会问几声,“云朵,疼,是不是?”
女人半天不理他,他才又睡下。
六点,还有些早,江钊的闹钟是六点半,但是庄亦辰的电话跟追命夺魂call似的乱叫,一遍,两遍……
响了三次,江钊才接起来,早知道关机,谁的事都不想管。
“钊哥,醒了没?”
“没呢。”
“起来吧,有很重要的事,我可不想你落马,你赶紧的,我就在嫂子住的医院的停车场,随便洗漱一下,下来。我在车里等你,B区15号停车位。”
庄亦辰说完就挂了电话,免得耽误江钊洗漱。
江钊一听,庄亦辰这个人,开玩笑的时候屈指可数,落马?
这么严重?
若是这么严重,家里人怎么没有人通知他?
起床的时候动作算轻,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刮胡子,电动剃须刀在下巴下颌转动的时候,江钊有些出神,细细的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陈同吗?
陈同察觉到庄亦辰背后的人是他?所以有了别的动作?庄亦辰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
不成立
庄亦辰?
因为他和庄亦辰之间秘密交往交易这些年,终于被人发觉?
他和庄亦辰都很注意,绝代佳人那么隐秘的地方,不可能,就算偶尔几次在公开场合打招呼聊天,也是正常范围以内。
不成立
他那两家公司的事情?
两家公司还是母亲秦珍的名字,不要说母亲历来都是做生意的,多两家公司不稀奇,就说其他那些家境一般的,后来坐上了高位,也同样把政府里的资源利用起来让家里人注册公司把钱赚掉。
他这样的公司,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
除了两个员工,其他的人他都不接触,又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
不成立
几下收拾干净,穿好衬衣,毛衣,西装,又对着衣柜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发型,理了一下,拿上公事包,正好等会上班,出了门找到值班护士,让人随时注意他太太的房间,他要上班去了。
交待好后,直接摁电梯,下楼,去停车场,B区,看到15号,走过去。
拉开后座车车门,坐进去。
庄亦辰不浪费半秒时间,把手里的报纸递到江钊的手上,“你看看这个,我是出来得早,估计是这一片区买报纸最早的一拨人了,你得想想这事情,怎么办。”
哎,我顿时就吃醋了,我真滴吃醋了,哎,我怎么这么小气啊。我是不是堕落了?。。现在不是流行共建和谐社会吗? 我怎么能这么没有大爱呢?怎么能这样捏?我想摇身一 变,变成拍桌君,惊堂木一敲,喝道:“老资吃醋了555555” 江钊拿着报纸,看了一眼庄亦辰转过来的侧脸,往后坐去的时候,还看着庄亦辰,他其实应该马上看报纸的,但预料到事态的重要性,他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用来梳理。
将双腿跷成二郎腿,背往后一靠,看似悠闲的把报纸一抖,打开。
呼吸一窒,图文并茂,昨天欧阳妍上了他的车,最后又是他的车送了欧阳妍回城北公寓,欧阳妍站在他的车门外,像是在等他,没有朵儿……
最重要的是下面是二人青梅竹马,一路同校,后来确定恋爱关系的一路感情历程,欧阳妍回海城后,住进了他城北的公寓,结婚后也没有搬走。
中间还有一次他像是喝醉了,是欧阳妍带着他一起去了城北公寓。
照片,事件,都有,有些看起来事无巨细,但关键地方文字就用得相当暧昧,模棱两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比如某月某日,二人同时从某饭店出来,代驾送二人回城北公寓,二人相搀一同上楼,直至小编离开,也没有一人先行离开。
这是多么精准却毫无道德的描写直至小编离开?小编什么时候离开的?
江钊敢肯定,敢登他这样的政治人物新闻的记者,怕是已经辞职了,估摸着主编今天都得请辞了,毕竟他的地位比不得那些自己开公司的老板,有些子虚乌有的事闹大了,指不定就要双规,降职,革职。
这分明就是要搞垮他。
海城有谁敢这样公然和江家还有秦家作对?
“你有没有什么可靠的信息?”江钊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异样,他没有抬头,淡淡的问,像是在看别人的新闻, 只是低垂的眉眼,瞳仁里迸射出来的精光拧成的杀气悉数掩在低垂的乌睫之下,寒气外泄。
这个事情一出来几乎毫无征兆,晴空万里突然打了个干雷,骤然间刮风搜云,天空叠罗成厚厚的黑色,有一种誓要掀起狂风暴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