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网球场的人已经走完了,傅薄凉站在这里,灯光把她的身影拉的老长。
傅薄凉为了不让纪子阿姨担心,说她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了,现在在家里不用担心。
清水纪子回了一句:回家就好。
可是傅薄凉就像是看到了清水纪子伤心的神色。
傅薄凉忽然感到会迷惘,前所未有的迷惘。
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幸村莺尾,告诉我该怎么做?”傅薄凉低喃。
“对不起……”随即在傅薄凉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那是她的声音。
“现在,我又该去哪里?”傅薄凉低声问道。
“……”
“现在你要我怎么做才好呢,明明现在我才是支配这个身体的人,可为什么你要来妨碍我呢……”
“我只是……想守护哥哥……就像他小时候那般守护我一样……”幸村莺尾的声音在傅薄凉的脑海响起。
“我保证不会妨碍到你……我只要哥哥好……可以吗?”
傅薄凉不语,这个身体的主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再说,她本来只是一个借宿的,她能有这种让步已经不错了。
“真羡慕你……”傅薄凉低语。
“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手冢冰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很刺耳。
“班长?”傅薄凉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手冢,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晚了,你打算在这里待到几时?”手冢冷冷的看着傅薄凉,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我坐一会等会就回去了……”傅薄凉看着明显生气的手冢,楞楞的说道。
“……”手冢直直的在傅薄凉的身边坐下。
“班长,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去了。”傅薄凉看着手冢竟然在她身边坐下,已经有点急了。
“……”
看着手冢还是不说话,傅薄凉只好认命的站了起来,可是自己能去哪里呢?已经跟了清水纪子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自然是不能在回去了。可是,真的要自己回到神奈川吗?先不说妈妈跟爸爸怎么想她,到现在她没有回去他们也不找,应该是还在生气吧,自己现在这么回去又算什么呢?
橘桔平跟她是朋友,可是他家里人又不止他一个,贸贸然去打扰人家也是不好的。关系算得上铁的就是千岁千里,橘桔平,白石藏之介,还有在千叶的那群家伙了。可是他们离这么远,就算她想去也去不了。
傅薄凉站在车站牌前面,车过了一趟又一趟,她始终没有上车,而手冢就是站在傅薄凉后面,傅薄凉忽然觉得挺无语的,没想到班长会这么执着。竟然要跟着她安全回到家才算吗?
“那个,班长……”傅薄凉呐呐的看着手冢。
“什么事。”手冢看向傅薄凉。
“我能说我无家可归吗?”傅薄凉小心翼翼的看着手冢,不知道为什么,连傅薄凉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竟然挺怕手冢的。
手冢:“……”所以说如果他不跟着,她就打算在外面流浪一夜?
“然后?”手冢以为傅薄凉会说收留她吧之类的。
“我不睡没关系,可是班长你明天还有训练的吧,不回去没关系吗,而且你看这么晚了,你爸妈应该很担心你吧。”傅薄凉现在只希望能劝走这位大神。
“你的父母也在担心你。”手冢冷冷的瞥着傅薄凉。
傅薄凉一噎,鸢紫色的眼眸暗淡了下去,他们是否也会担心她呢。
手冢看着傅薄凉明显安静了下来,看过去,就撞进了傅薄凉那双淡淡忧伤的鸢紫色的眼眸,手冢被惊到了,慌忙移开视线。
“走吧。”
“去哪?”傅薄凉看着手冢。
手冢没回答,率先上了公车,傅薄凉只好跟了上去。
“这里是……”傅薄凉楞楞的看着门牌写着“手冢”两个字的。
“进来”。手冢已经先走进去了。
“阿拉阿拉,国光还说有事情要回来晚一点呢,原来是给妈妈找儿媳妇去了。”傅薄凉一进去就听到了这句话,险些摔倒,木木的看着一脸面瘫的手冢。在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妇女,想来这个人是手冢的妈妈了。
“阿姨好,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傅薄凉看向手冢彩菜说道。
“妈妈。”手冢就喊了一声,把傅薄凉带上了楼。
“现在这里住一晚,有什么事明天一定要处理好,知道吗?”手冢把傅薄凉带到了客房,说道。
“啊……哦,知道了,谢谢班长。”没想到在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能收留她的不是橘桔平,也不是她要好的那些人,而是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实则是个热心的少年,她的班长。
因为傅薄凉是手冢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手冢他妈妈对傅薄凉异常的热情,好在时间已经挺晚了,顾及到傅薄凉要休息,手冢的妈妈就唠叨了一会,就离开了。
傅薄凉看着陌生的房间,以为自己应该是睡不着的,没想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傅薄凉的生物钟早早的就把傅薄凉给叫醒了,傅薄凉收拾了一下,就开了房门,发现在隔壁的手冢也已经起来了。
“班长,早上好!”傅薄凉打了个招呼。
“嗯。晨跑,一起吧”手冢应了声,然后说道。
“啊,哦。”傅薄凉倒是挺意外手冢会邀请她一起晨跑的,想来他是想让她一起锻炼吧。
跟手冢回到家的时候,手冢的爷爷已经起来了,傅薄凉倒是没有见到手冢的爸爸。
其实在见到手冢的妈妈的时候,傅薄凉就觉得奇怪,手冢的妈妈看上去挺开朗的,怎么手冢却这么话少,难道是跟他爸爸一个性格?
不过在见到手冢的爷爷的时候,傅薄凉大致上明白了,因为手冢的爷爷,真的挺严肃的。
“爷爷好。”傅薄凉跟手冢爷爷问好。
“好。”手冢国一看着傅薄凉有些奇怪,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似得。
手冢:“我出门了。”
傅薄凉:“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