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我一场比赛。”不二眯回了眼睛。
“嗯。”傅薄凉知道不二没那么气愤了,要说原谅她,傅薄凉觉得以不二的性子没有这么简单。
“今天你就先回去吧,不用参加训练了。”手冢给傅薄凉上完了药,说道。
“嗯。”傅薄凉现在哪敢忤逆他们,只能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了。
傅薄凉出了校门口,发现时间还是蛮早的,想了想,搭车去了东京综合医院。上次柳莲二跟她说幸村精市在东京综合医院的时候她倒是狠狠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他现在在东京,而且还是在东京综合医院。
来到前台,问了一下幸村精市的病号饭,傅薄凉就走了过去,来到病房门口,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傅薄凉鸢紫色的眼眸闪了闪,她确定她没有走错,那么,他带着病,去了哪里,该不会是逃院了吧。
“阿拉,你是在找幸村君吗?”
“是的,请问他人在那里?”傅薄凉回过头看着面前的护士,礼貌的问道。
“唔~幸村君的话现在应该是在天台呢,这个孩子特别喜欢到天台去。”护士笑了笑,看着傅薄凉说道。然后又问“你是他的妹妹吧?”
“哎?你怎么知道?”傅薄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护士。
“这个一看就看出来了吧,你们两个长得都挺像的。”护士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是负责我……哥哥的护士?”再说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傅薄凉停顿了一下。
“是啊。”女护士笑笑。
“那你知道我哥哥得的是什么病吗?”傅薄凉忐忑的问道。
“哎?幸村君没跟你们说吗?说来也实在可惜呢,听说幸村君是打网球的,偏偏得了这种奇怪的病。”护士惋惜的说着,。
傅薄凉心里一个咯登,艰难的问道“是……什么?”
“格里一巴利综合症。”
轰——!
傅薄凉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她知道这种病,这种病的手术成功率非常的低,也就只有百分之三十。
傅薄凉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她知道这种病,这种病的手术成功率非常的低,也就只有百分之三十。
格里—巴利综合症就是广义的急性神经炎或称为多发性神经炎(Guillain-Barr‘esyndrome),包括急性发炎性脱髓鞘病变(acuteinflammatorydemyelinatingPolyneuroPathy,AIDP),急性轴索性运动神经病变(acutemotoraxonalneuropathyAMAN),及米费症候群(MillerFishersyndrome。MFS。)综合症,称为格里-巴利综合症。其中AIDP及AMAN的临床表现类似,MFS则以眼肌麻痹为主。
“哥哥……他接受手术了吗?”许久,傅薄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声音问道。
“还没有。”护士摇了摇头。
“谢谢……”傅薄凉跟护士道了谢,就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站在门口这里,傅薄凉看见一个鸢紫色发色的男生站在天台的围栏那里。傅薄凉没有走过去,只是在门口看着。
许是感觉到了有人,幸村精市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有人,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柳莲二回来跟他说在东京见过幸村莺尾,并告诉了她他住院的事,他以为刚刚是她来了,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而傅薄凉在感觉幸村精市要回过头来的时候,躲到了门口的后面,在缝隙里看见幸村精市自嘲的样子,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着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想上去质问他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在外面吹冷风,想着出去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想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来!想着想着,傅薄凉觉得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原来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而她更想质问的是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让他患上这种病。
傅薄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走着走着,忽然被人一把扯住,看过去是手冢,此时他很是愤怒,傅薄凉不知道他这么愤怒的缘故。
“班长?”沙哑的声音连自己都被吓到了。
手冢听着傅薄凉沙哑的声音,沉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傅薄凉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手冢那堪比冰山的脸色。
看着傅薄凉实在是不想说的样子,手冢也不逼她,只是把她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傅薄凉看了脚下一眼,发现自己正要往路中间走去,而此时却是红灯,多亏了手冢扯住了她。
“谢谢……”傅薄凉往后移了移。低声道。
“走吧。”亮了绿灯,手冢说了一声,就拉着傅薄凉过了马路。
傅薄凉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跟手冢的举动是多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傅薄凉不想回去,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明眼人就看出来,她不想让清水纪子为她担心,想到这里,自己竟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有些想那些个少年了,她又想开始一场旅途了。
傅薄凉跟手冢在车站分别,手冢看傅薄凉的样子本来很是担心,想送她回到家的,可是傅薄凉坚持不要他送,他也没有坚持。
傅薄凉想,现在自己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了。
上了公车,傅薄凉不知道在后面的手冢也跟了上公车,傅薄凉现在这个样子,手冢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就跟了上去。
傅薄凉来到街头网球场的时候,他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橘杏看见是傅薄凉,过来说道
“薄凉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的,我都要回去了,哥哥已经打电话催了。”
“啊,我就是出来走走,等会就回去,你先回去吧。”傅薄凉对着橘杏说道,敛下了心神,让橘杏看不出来。
“唔,那我先回去了。”橘杏说着,已经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