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小明从小就是问题少年,在家父亲打,在校老师罚。
父亲经常用“肉蒲扇”扇他嘴巴,左右开攻,直打得他鼻血飞溅、脸肿得像包子一样才肯罢手。母亲又不敢多说,只是悄悄流泪。可是第二天,小明依然我行我素。
有一次,盛怒之下的父亲将小明抡起来,扔了出去。不料貌闪避不及,头撞到了天花板上,也是从那次起,他落下了流鼻血的毛病。他由此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只要鼻梁被什么轻碰一下,鼻血就像接到命令一样狂泻而出。从此,每当老师惩罚他,他就会乘老师不注意,轻叩鼻梁,老师一看他流鼻血,就慌神了,于是不得不改变主意。
每当父亲打他的时候,他也故技重施,体罚每次都是见血告终,他每次都有效,之后小明学会了欺骗。
对小明来说,体罚成了家常便饭,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之后变本加厉,常常熟练地偷父母挂在衣架上衣服里的钱,几十块到几百块,连眼都不眨。
这样有段时间,直至有一天,小明因父亲的一句话而改变。那天,父亲出远门,下了站还得坐一趟公车。仅仅为省两元钱,父亲步行十几里走了回来。
父亲一回来就瘫在了床上,对母亲说:“为了省两块钱,我是走回来的。”小明已偷成习惯,自然而然地把手伸进爸爸挂在墙上的外套口袋,但翻来翻去,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只翻出一张两元的纸币。那纸币已揉得快烂了,黑黑的,很脏。
平常的时候,他偷了钱喜欢去网吧,或买点零食吃。但那天,他在街上逛来逛去有很几回,始终不忍心将那两元钱花出去。
“为了心疼两块钱,我是走回来的。”父亲的话不断萦绕在他耳边,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处,父亲的艰辛,自己的不懂事。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不安和痛苦。最后他像逃跑一样跑回家,将手心中碳块一样的两元钱重新放进父亲的衣袋里。
后来,他分多次地将偷来的钱重新放回到父母的口袋中。反复几次后,他最终找到了自我,再也没有将手伸到任何不该到达的地方。
男孩后来虽然没能发迹,但一直做着本分的一介良民,而他的改变,不是源自什么拳棒的领教,而仅仅是两元钱的教育。
拯救高于惩罚,拯救一个人的灵魂永远比制裁一个人的肉体要高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