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献丑了。”我一拱手,又开始了长篇大论,反正哥是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各种理论知识具备,再说了,哥管理叶栗郡和惠那郡这么多年,实践经验也是相当不错的,于是我就从各种改革开始讲起,从商鞅到王叔文,从范仲淹到王安石,我就差把戊戌变法说出来了,听的丁士美是大惊失色。
“明远所言深合本官之意,见解之精辟,令本官茅塞顿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什么是忽悠,什么是神棍,我感觉昨天的我就是一个正牌的大忽悠,一个标准的大神棍,将古往今来各种有的没的东西都说了一遍,听的礼部侍郎丁士美那是一个大惊失色啊,我把他送出会同馆的时候,丁士美抓着我的手就死活不放啊,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拍着我的肩膀,我还不容易才挣脱了他,他和我约定了他明天还回来,当时听了就差点没吓死我,还要来,历史就那么些东西,今天说的差不多了,你再来我还说什么了,不过听完他的解释我倒是舒了一口气,他明天来不为别的,而是我了教我学礼,按照明朝管理“凡蕃国遣使朝贡,至驿,遣应天府同知礼待。明日至会同馆,中书省奏闻,命礼部侍郎于馆中礼待如仪。宴毕,习仪三日,择日朝见。”
所谓的习仪三日,无非就是教你怎么跪拜,教你怎么看人,面见天子的时候你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而已,这种东西不能说简单,但也不能说太复杂,就要靠自己的记忆力,我对我自己的记忆力十分有自信。第二天的时候丁士美果然来了,这一回他身着朝服,头戴一顶梁冠,赤罗衣,白纱中单,青饰领缘,赤罗裳,青缘, 赤罗蔽膝,大带赤、白二色绢,革带,佩绶,白袜黑履,手中还拿着象牙笏,我仔细的数了一下,丁士美头上的梁冠一共有五道梁,我想这是一种等级的标示吧,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明朝管理“一品至九品,以冠上梁数为差。公冠八梁,加笼巾貂蝉,立笔五折,四柱,香草五段,前后玉蝉。侯七梁,笼巾貂蝉,立笔四折,四柱,香草四段,前后金蝉。伯七梁,笼巾貂蝉,立笔二折,四柱,香草二段,前后玳瑁蝉。俱插雉尾。驸马与侯同,不用雉尾。一品,冠七梁,不用笼巾貂蝉,革带与佩俱玉,绶用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下结青丝网,玉绶环二。二品,六梁,革带,绶环犀,馀同一品。三品,五梁,革带金,佩玉,绶用黄、绿、赤、紫织成云鹤花锦,下结青丝网,金绶环二。四品,四梁,革带金,佩药玉,馀同三品。五品,三梁,革带银,鈒花,佩药玉,绶用黄、绿、赤、紫织成盘雕花锦,下结青丝网,银镀金绶环二。一品至五品,笏俱象牙。六品、七品,二梁,革带银,佩药玉,绶用黄、绿、赤织成练鹊三色花锦,下结青丝网,银绶环二。独御史服獬廌。八品、九品,一梁,革带乌角,佩药玉,绶用黄、绿织成鸂氵鶒二色花锦,下结青丝网,铜绶环二。六品至九品,笏俱槐木。其武官应直守卫者,别有服色。”
今天的学礼基本很简单,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学了很多了,我也做的有模有样的,丁士美看我学得差不多了,也因为身为礼部侍郎公务繁忙,他也就没有多留,吃了一杯茶之后就告辞了。
送走了丁士美,我走回会同馆,但是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这个年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我虽然在这个年代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我还是就这一点无法释怀,在日本的时候倒是可以看看日本书纪之类的书,再不济我也可以带带兵,练练武,但是在这里,我只能看四书五经,很无聊的,突然间想起我的十文字枪在驿站的那场大火被烧毁了,虽然枪是铁枪,但是也禁不住火烧,多少都有一点变形,现在我除了一把云之一文字以外,什么武器都没有了。
“麻烦问你一下,这附近有什么铁匠铺之类的地方吗?”我问在会同馆门口站岗的一个小兵。
“回您的话,过两条街有一个小胡同,里面全是铁匠铺,你去那里吧。”
“多谢了。”我整理一下衣襟,跨步走出了会同馆,我还没有走出两步,就感觉后面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把我往回拽,我急忙回头,看到的却是李如华的笑靥。
“大小姐啊,你又要干什么?”我有些无奈,有些事情一点和李如华扯上关系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你个大骗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姑娘很麻烦吗?”
“骗……子,我什么时候成骗子?在说我骗你什么了,是骗你身子了,还是骗你节操了。”这话我一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是明朝,说这话就是赤果果的调戏和******啊,果然李如华双颊飞过两片红云,愤愤的看着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骗子,我是骗子,说吧,你想干什么?”看到李如华这个样子,我急忙举白旗投降,如果李如华在这个场合大喊非礼那我就彻底死在这里了。
“你要去哪里?”李如华低声问着。
“听人说这两条街外有一个铁匠小胡同,我想去那里逛逛,顺便打一把兵器,你也知道的,我的十文字枪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毁了。”
“不介意的话,我……我陪你去吧。”李如华的声音越来也小。脸颊也越来越红。
“额……好吧,”看到这个样子,我只能点头同意,李如华看到我同意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是,只能待在我的身后,不能乱跑,也不能惹是生非,知道了吗?”
“是……”李如华有些沮丧,拖着长音回答着。
看到李如华答应了,我也就放心了,大踏步的向前走着,李如华则是跟在我的身后,那个铁匠小胡同其实很好找的,没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已经到了,还没到胡同口,就听到从胡同里面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胡同里面各式各样的人都在忙碌着,有的在拉风箱,有的在打铁,有的在搬煤,总之十分热闹。
我们已出现在胡同口,就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过吸引众人目光的不是我,而是李如华,李如华虽然性格有的那个,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美人,爱美女之心,自古有之,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反正也不是看我的,但是李如华就不行了,她皱着眉毛,一脸厌恶的表情,跟在我的身后。
进入胡同之后,我四处张望着,看看有什么好一点的铁匠铺,有几家人比较多的,但是我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好的,走到最里面,已经是尽头了,但是我还没中意任何一家,这是我么目光落在了一个紧靠墙根的一个小铁匠铺,与其他的铁匠铺不同的是,这个铁匠铺没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冒烟的烟筒,也没有顾客,只有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坐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我走了过去,却看到这个人的相貌和他的满头白发十分不相符,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庞,但是白发有和年轻没有关联,难道是少白头,但是这也不可能啊,哪有这么严重的少白头啊,我看了一眼他的院子,也与其他的铁匠铺不同,其他的铁匠铺内对方的都是煤炭,而他的铁匠铺里面堆放的则是薪炭。
“老人家……”
“叫毛老人家,我还不老。”那人白了我一眼。
“那,阁下……”
“叫毛阁下,别那么文绉绉的。”那人又白了我一眼。
“那先……”
“叫毛先生”我还没说完,就又被那人白了一眼,我彻底忍不了了。
“你个老不死的,到底叫你什么,”我一跺脚,指着那人破口大骂。
对于那个像老头子,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老头子的怪人,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一跺脚,指着那人就破口大骂。
“年轻人,气性不要那么大。”那人在听了一会儿之后,用烟斗拨开了我的手。
“烫……烫……烫死了。”尼玛你知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可是烟斗啊,“老不死的,你想烫死我啊。”我捂着手,手上已经烫出了一个水泡。
“明远,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我还没有看清水泡的大小,手就被李如华一把抢了过去,她轻轻地对着水泡吹气,顿觉十分凉爽。
“呵呵,看在您们郎情妾意的份上,小老儿就不和你们计较了。”那老头儿磕了磕烟袋,卷吧卷吧收在腰间,站起来一拱手。“两位客官要打点什么?”
“郎情妾意,和他,我呸。”李如华一下子甩开我的手,而且还把刚起的水泡给弄破了,疼得我是龇牙咧嘴的。
“喂,你有没有点道德啊,有你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给我死去,被人说成跟你郎情妾意,是本姑娘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李如华气的两颊鼓鼓的,双手叉腰站在一旁,又瞪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还不解气,又踹了我一脚。
“呵呵呵,看来小老儿真的是老了,如果二位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允许小老儿先行告辞,人呐,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引发我和李如华之间矛盾的始作俑者竟然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屋内走去。
“老人家请留步,我有事情,我想打一件兵器。”被李如华这么一闹,我连我最初的目的都快忘了,我不是听到那个老头问,我可能就这么一直和李如华闹下去。
“兵器?什么兵器?”那老头儿听到我这么说,停住了,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我。
“枪,我想打一把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