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先洞房后拜堂
1388400000049

第49章

“原是如此。”云惊鸿略略点头不再追问,又将云澈的另一只手拿过来一一划破了指尖,“张管家,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锦夫人云湛云清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阿绿沉默不言,敛下的绿眸一片深幽,她在怀疑她么?聪明如她,又怎会不起疑心呢?

看着眼前这一幕,张辽几乎被惊呆,七小姐何时学的医术他怎么半点儿不知?“老爷只是如常的去各钱庄,绸缎庄查看账目,到了翠云庄时锦夫人已经在那儿了,说是去看布料做几件衣裳,云湛云清本就是跟在老爷身边的,小姐,你难道是在怀疑?”

“我并没有特别怀疑谁,未查出下毒的人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不是么?”云惊鸿将匕首放在水中洗净,用丝绢拭净收入腰间,慢条斯理却又无比优雅。

“七小姐说的是,老奴一定会查出那个下毒之人!”张辽赞同的点点头,看了外面的锦夫人与云湛云清一眼,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七小姐,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管家但说无妨。”云惊鸿扬眉开口。

小夭见云澈的指尖血已止住,立即上前用洁净的棉帕擦净了云澈的指尖,又替云澈盖好了被子,这才端起那盆血水放到一旁,静静地听着。

“老爷一直操劳着山庄的事情,如今老爷中了毒,未养好的这段时日不宜操劳,山庄的事情又不能搁下,希望七小姐可以暂代老爷管理山庄事务,为老爷分忧。其实,老爷一直都在思量关于继承人的事情,小姐是夫人所生,继承山庄亦是理所应当。如今小姐长大了,也该多帮帮老爷了。”

他知道老爷一直都在迟疑山庄的继承问题,虽有四位少爷,但老爷都不中意,湛少爷清少爷太过浮夸,又迷恋酒色,根本不能担当大任,至于出门在外的修少爷和微少爷又对商场无意,若不是因为老爷逼迫,他们根本就不愿意接触生意上的事。至于七小姐,虽然老爷一直有着让她接管山庄的心愿,但之前七小姐根本就不是经营山庄的材料,可如今的七小姐不一样了,只要她愿意接受一定可以!

“山庄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还是暂时交由张管家负责,还有云湛云清他们可以从旁协助,若是遇着处理不了的问题张管家再来找我做决定罢,我还要照顾爹,暂时没有心思照管生意上的事,更何况我不懂,就只有劳烦张管家多费心了?”云惊鸿自然不会在此刻插手山庄的事情,她要装作不知,不能打草惊蛇。这人显然是为了惊云山庄,一旦山庄群龙无首,那个人若是按耐不住自然会有所动作,她等的便是这个时机!

“老奴不敢,为老爷效力,为惊云山庄效力是老奴的职责,七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张辽恭敬的躬身施礼,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如此七小姐也算是答应了罢?

云澈中毒之事,云惊鸿吩咐下去不许外传,对外只称云澈积劳成疾病倒了,锦夫人自然不肯听从云惊鸿的命令,云惊鸿嫌那女人太过聒噪直接下毒让她暂时变了哑巴,警告之后,那女人虽愤怒不甘却安分多了。

云澈一病倒,山庄内就频频出事,云青萝云萝云青青那三姐妹也接着尽孝二字开始接管庄内的大小事务,雁夫人锦夫人更是开始各自拉拢人心,张辽见了焦急万分,禀报了云惊鸿她完全不当回事,只守在云澈房内照顾起居,而暗地里却派阿绿查探,每日发生的事情,事情的原委她都一清二楚。

消息传得很快,宫内也得到了消息,这一日,燕北歌微服出巡来到了惊云山庄还带一位蒙面女子。云城内的人不论老幼男女皆认识燕北歌,一看到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激动万分的将人请了进去,一边派人去禀报云惊鸿。

“七小姐!太……太子殿下来了!快,快出去接驾!”一名小厮急匆匆的跑到了绘心居内,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

“太子殿下?”云惊鸿正在给云澈施针,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僵,秀眉微微一皱,“哪个太子?”燕北歌?还是凤天澜?

哪个太子殿下?小厮一愣,“当然是北歌太子了!”难不成还会是那个魔鬼太子凤天澜不成?这么些年,除了千无寺祭祀之外的,那位太子殿下可是从不踏足惊云山庄的,又怎会那么好心来看望老爷呢!北歌太子仁者仁心,庄主病了自然是他了!

“去将太子殿下领来,告诉他我在施针不能相迎,请他见谅。去罢!”说着,一枚银针缓缓没入云澈的背部,云惊鸿认真的观察着穴位,秀眉轻蹙。

小厮闻言愕然,看到床边那抹认真的黑色身影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躬身离去,“是,小的立即去办!”七小姐原来真的会医术,这几天听着他完全不信,今日看着了才信了!

话音方落,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温雅的男声,“我会见谅的,只是不知原来云七小姐还会医术,着实令我震惊。”

“太……太子殿下……”一出门便看到那抹天神般的白色身影,小厮一愣,立即跪地行礼,“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听着那声音,云惊鸿捏住银针的指尖一紧,“老狐狸……”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我呢?”燕北歌缓步而入,墨玉般的眸子染上一层淡淡的兴味,注视着床边那抹纤细的黑色身影。

她竟然真的在施针,她会医术?看来,她还有很多东西是他没发现的。

随后而入的那名蒙面女子在看到云惊鸿时,眸色一亮,张口欲言,“云……”说了一个字这才发现房内还有外间还站了几名丫鬟,这才住了口,她的身份还是暂时不要公开为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