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榔头斧头什么的,或许花上半刻钟即可破之。”
“不借用工具,徒手。”
“不可能!你小子在耍我?”宋逸湘表哥的脾气确实火爆,一句不对盘,就跳起来了。
“放手放手,别拉拉扯扯的。这都多大的人了。”
“你该不会想说——秋苑那堵墙是你拆的吧?拆到功力都没了?”宋逸湘戏谑道。
“这个得问你表妹。她动的手。”
“怎么砸的?拿你的头往墙上撞?”逸湘表哥对秦风的态度有够恶劣的……
“滚!你用你的头撞撞看!你当别人也象你一样,练了个铜头铁骨么!”秦风同学也是个有脾气的……
“羡慕我就直说!你想练,还没这本事呢!十六岁就爬女人床的臭小子!我二哥都被你这个做师兄的带坏了!”
“那是我有本事让女人倒贴!我可是连花娘都没有沾染过!哪像你,十九岁了,连女人都没摸过。一辈子当处男去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终于在车厢里打起来了。书本,算盘珠子,木质的托盘,全都盖到了我身上。当一个茶杯扣到我脑门上,杯里残留的茶水和茶叶渣沿着我的额头缓缓流淌到头发上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身体里积蓄的小火苗倏地一下子点燃了。
秦风!你够歹毒!宋逸湘!你也够狠!
我想直接晕过去,无奈温如海牌的药太好,只保我身体健康,不管我的精神有没有遭受迫害。
正憋屈着动弹不得,一阵阴风迎面扑来,大概是门帘被人卷起,有人闯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一阵奇异的香味飘过,那两人惊呼一声“如海你——”,很快便没了下文。
感觉我被人快速抱起,然后是两个重物落在车板上的声音。
温如海挟带着怒火的声音在我上方阴测测地响起。
“要不是看飘云也在车上,我真应该把车子驶进蛇穴里让你们跟我家宝贝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磨磨性子的。”
说完,一只柔滑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帮我拨开那些茶叶渣,又擦干脸上的水渍,然后,某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压上我的唇,厮磨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听着车外凌乱的马蹄声,我的心也跟着凌乱起来。
温如海,你确定那些马会自己跑到你家?
可惜我们心意不通,这个****熏心的家伙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抱着我继续啃,双手也不老实地伸进衣服里。娘的!早上自我贡献让他摸,他偏要装大度,不摸!现在倒好,趁我没有反抗能力乱吃我的豆腐!这个伪君子!
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两个,没一个省油的!
幸好,外面传来快速靠近的马蹄疾驰的声音,阻止了他继续深入研究探讨的动作。很快,那有节奏的声响停在了我们的马车前,车子跟着停了下来。
“金大夫?”来者不确定的询问。
“唔。府里情况如何?”温如海帮我整了整衣衫,动作轻柔的放下我,掀开帘子出去了。
隔着布帘,他们又刻意压低了嗓音,我只隐约听到什么“嬷嬷”,什么人“派来的”,“监视”等字眼,其他内容,很模糊。
温如海跟那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又掀开帘子进来,抱起我靠坐在车壁上。车子继续前进。貌似,换了个车夫。
被他抱在怀里,我的鼻息间嗅到的,都是那股淡淡的,香甜的清凉味道。
看来,不管他这张脸怎么变换,声音再怎么刻意隐瞒,身上的味道是不会骗人的。就象秦风,大多数时候他身上飘着淡淡的茶香味,而且还是绿茶的清香;忆寒哥哥身上多是其他女人的脂粉味,偶尔也有沐浴乳的香味;逸湘表哥多是木叶的芬芳和着碧草的清新,带着阳光的暖香,说明他经常爬到树上睡觉或是在草地里打滚晒太阳。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几个男人身上,还是男人味十足,荷尔蒙过剩,跟他们待在一块,我很有压力感,感觉象是误入狼群的小羊羔一样。
如今,我这只可怜的小羊羔,正缩在某只狼的怀里,继续忍受狼爪的侵袭和狼吻的荼毒。
好不容易熬到睡着,还是没有走到温如海家。娘的,这小子该不会是为了给自己家省口粮,打算就这么让我们一觉睡到天亮吧?
果真如我所料想的一样,待我身体可以运动自如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眨眨眼,跟眼前那一双漂亮的碧蓝碧蓝的大眼睛对视着。
然后,某只柔嫩嫩的爪子伸过来,搓了搓我的脸,那嫣红丰润的唇瓣轻启,说出一串奇怪的中文。
“这手艺真差,近看,还真是粗糙。那家伙出去厮混一个多月,本事没进步,桃花债倒是惹了不少。你是他第几个女人?”
从那双明净晶亮的蓝色大眼睛中看到,我脸上的伪装还在,还是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可是,这个少女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把她推开些许,翻身坐了起来,全身戒备地瞪着她。“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哥哥的房间里?”
我怔愣了一会儿,才捕捉住她话语中的重点——温家!哥哥?那她是——
“如晴?”我指着她,差点跳起来。温如海曾经提起过,他有一个妹妹叫温如晴。
“哗,哥哥连我的事都跟你说,看来,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温如晴眨眨眼,那弯弯翘翘的蝴蝶羽翅般的浓密睫毛一扇一合的,好象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