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王的相对嘛。
而我当时正站在谷底“赏花”“赏雾”,多风雅啊,实则说白了就是发怔,我已经手托着腮坐在那里好长一段时间了,老实说在翻遍了这个山谷的每一寸土地后,我完全是在失望地混吃等死了。
不过混吃等死要做得好还真是不容易哟,得有铁石一样坚强的神经和大海一样豁达的心态,我算是神经够大条的,但仍够不上以上的标准。
死亡吔,谁知道过去后的情形,何况我的情况还与别不同,我将是完全的彻底的不留一丝一毫在人间的魂飞魄散啊,天,啦天,时不时的我就要想起还有四个多月后的7月14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我的命运,而时间的流逝更是让我越来越心中惶惑。
看来人能做到勇敢或者激越都是因为别无选择。
我看到了他们进谷也看到了国师的迎出,不过关我什么事呢,我仍然坐着,对于一个将死的人来说,除了能拯救我的,否则就是漫天的神佛全现身了,我也只会优哉游哉地坐着继续出神罢了。
谁能让我的命运改变,让我跪下去舔他的脚趾头也许我都是会甘愿的。
但那两大政教权的首脑遣人叫我,不得了哎,惜乎我不想去,不过他们遣来传话的两人却紧揪着我将我的手臂一背就提拎着强要我去与他们会合,他们人多武功又高强我不得不俯首,叹息。
强权永远是真理,这一点我不得不慎记。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貌似一个堂皇的客厅,听说以前那位国君的宠妃隐居于此也没什么客好会见,这里却倒是一应俱全,现在这个会客厅总算的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
沉香木的椅桌雕花精美,晶莹的玉杯别致小巧,长毛的波斯地毯雪白柔软,国师与国君都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茶,那茶是几百两银子都买不到一两的极品大红袍吧,味道清幽,我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这茶我还是在被赵擎天强留时喝过几钟,现在一闻这味,心里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一丝丝的刺痛,我是怎么啦,这样的我太让人不明白了。
厅上四周,国君与国师的背后站着满脸肃穆的侍从,穿黑穿白的,树立得象笔直的树干,拍历史剧一样的好看,我左瞅瞅右看看,传话的人将我带上大厅后也就背手完成了命令迅速地站在一边。
我可不是乖乖站着侍候他们的料,凭什么啊,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了,反正除死无大事,我已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了,还管别的什么,还有什么能让我畏惧。
因此我大模大样地走上去,自己找一张椅子坐下来,对站着侍候的丫环说:“给倒一杯茶来,要他们正在喝的那种。”那丫环无所措从,她大概是没看过这么大胆的人吧,偷眼看看国师看看国君,手都抖索起来了,怕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过这心态是我的,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就那女子那熊样估计坐着的两人叫她站着死,她不会敢趴下亡的。
看到国师微微地颌了颌首,那女子立即迅速地给我倒上一盏茶后,说有多快就有多快地能离我多运就离我多远了地闪边了。
“就是她?”桑国国君,发话了,问的是国师,意思指的是我,他的口气里满是疑惑、不屑、不相信这样的意思,满下巴的肥肉直抖动,怎么了看样子我这副样子距他的想象距离颇大。
怎么了我是差个鼻子还是光个眼睛哪,色色的大肥猪,我不是个绝色的美人还碍他的眼了,我心里不是不气忿的。
“就是她,确实是她。”国师呷一口茶后闲闲地回答,对比下来,目前他这样子还颇有些宝相庄严的模样,国师嘛,样子怎么着也得有一点是不是。
其实比较起来他还惨一些是不是,以后他得舍了自己妻子绝美的躯壳来接受我这样的躯体了,唉,这人能不能想些别的办法嘛,这样大家都欢喜。
我还没来得及重申我的意见,这国师又开口了,他对着我笑笑说:“你不错,梦泽国的明王爷现在已经攻陷了我们九座城池了,梦泽国提出的停战条约里,居然有将你交出去这一条,你一定很高兴吧。”
虽说他的笑容里有些我看不出的讥嘲的意思,但我仍是全当了祝福收。
我当然高兴,就算被移交给赵擎天后,那小子会变着方地折腾我,怎么着也是能保住小命的,还是小赵好啊,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了,这么着他都没忘记了我,好感动哦,出去后怎么着也得谄媚几把吧,救命恩人吔,虽然嫁他是不合时宜的,估计现在他也是不会要我的,不过做朋友还是应该很有可能的,要不就给他当个丫环当个厨娘什么的,我也不反对了,劳动不分贵贱嘛,让恩人身心愉快还是要尽量做到的。
我发誓这次如果能得逃大难,出去后一定规规矩矩做人,尤其是在小赵的面前,他说东不绝不向西,他上北我绝不朝南,老天爷啊,你就让这两人将我交出去吧。
但事情看起来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简单,国师会把我交出去吗?这样他的妻子的复活岂不是遥遥无期,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机这么多的金钱好不容易才抓住我,轻轻松松地就将我放了?
短暂的喜悦过后,想清楚了的我,自己都对我将很快能出谷离开这里去见小赵同志表示怀疑。
但看样子国师是真的要放过了我,毕竟他妻子一个人的性命比不上国土的沦丧,这人虽然阴狠,在桑国国君面前还是要服一下软的,政权与神权,怎么着政权也是实权,而神权不过很多的时候都是虚无的,徒具一定的象征意义罢了,他也得保他自己的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