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沙僧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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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动感四年 (3)

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整个北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商场、饭店全部提前打烊,人们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直播。我们是何等幸运啊,能亲临演唱会现场。杨大娟一直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做祈祷状。

一阵炫目的焰火过后,林长治穿着披靡可爱浣熊装从舞台上方翩翩落下。上苍真是不公平,一切美好的东西一股脑都豁在这个男人身上!

长治:“前面的朋友,你们好吗!”

前排的观众晕倒一排。

长治:“后面的朋友,你们好吗!”

后排的观众又倒下一排。

长治:“中间的朋友,你们好吗!”

中间的观众因为后面有人挤着,倒不了。杨大娟却倒下了,她是大头朝下倒的。

演唱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粉丝们“长治长治我爱你,就像苍蝇爱糖稀!”的尖叫声中完美谢幕。

我们拉着杨大娟一家迅速来到后台,见到了正在卸妆的林长治。

林长治:“哎,这不是悟净嘛!你们也来看我演出哇。”

我很激动,说:“偶像啊,你今天真是盖了!有个姑娘要见你。”

林长治指着杨大娟的妈说:“是她吗?”

我说:“是边上这个。”

林长治对杨大娟说:“不好意思,没看出来。你想见我啊,合个影吧!”

杨大娟已经说不出话,扑上去抱着偶像就来了一张合影,照完相还死死不肯松手。

林长治:“怎么了?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杨大娟:“怎么你忘了?你托梦给我,说要娶我来着!你好坏哦!”

林长治:“咳咳,悟净啊,你们可取到真经了?”

杨大娟:“你的歌都是为我一个人唱的,你不觉得我俩有种神秘的默契吗?你看,胡子的长度都差不多。你至今还是单身,难道不是在等我吗?我也一直在等你。现在,我就在你的身边,So,Come on baby!”

林长治:“啊!这位就是三藏师父吧,久仰久仰。”

杨大娟:“好你个林长治,居然不理我!我爸爸可不是吃素的!”

杨大娟的爸爸:“居然这么怠慢我女儿!你有什么了不起啊!除了长得帅点,歌唱得好听点,钱多点,你还有什么!?你等着!”老头说完就离开了。

不久,传来老头跳楼自杀的噩耗!师父万分惊愕,说:“我的个妈呀!没想到还看出人命来了!”

我说:“师父,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师父说:“我为老汉感到庆幸,他已经脱离了苦海。我想,如果他再转投人世,碰巧又生了个这样的女儿,老头定会用鞋拔子拔死她!或者三岁就把她嫁出去。”

说话间,杨大娟一直死死地盯着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她开口了:“胡子大叔,你胡子又黑又粗好有型哦!比那个贱男春林长治踏实多了。我以后就跟着你吧!我不但自己会吃饭,还能自己起床呢!没得挑吧!”

老跳!我连忙把胡子都拔了,带着一脸的血说:“你看,胡子没得真及时哇!”

杨大娟又开始看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立闪:“飘过……飘过……”

杨大娟怒:“好啊!嫌弃我?你们算老几啊!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转向她妈,“妈,你看,他们都欺负我。爸爸为了我的尊严失去了生命,现在连这个和尚也看不起我,你看着办吧!”

杨大娟妈及我们师徒:“寒…… ”

3月10日

唐三妈看完《哆啦A梦》,感慨颇多。

“那个胖虎和技安也真够贱的!每次都被整得那么惨还敢欺负康夫。最不能理解的是经历如此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还是以常人的眼光看待哆啦A梦,每次哆啦A梦掏出来的高科技东西都能震到他们,惊得哇哇乱叫。怎么就不习惯呢?要我早习以为常了。

“一路上想吃我的妖精就像胖虎和技安!明知道我是佛祖派去取经的哆啦A梦,还敢对我有想法。纯粹找灭!”

猪八六笑道:“哦,原来你是取经的哆啦A梦啊!怪不得脑袋那么大呢!”

3月14日

话说天下美食,出家人能吃的不多,而油炸臭干子是超赞的。黑黑臭臭的干子蘸上厚厚的蒜蓉还有香菜末……吸溜……口水呀!经常食用不但可以健脾开胃,还可以预防口臭,正可谓是价格便宜臭味足,我们和尚都爱它!

可是今天二师兄化到了几串油炸臭干子,大家吃了以后全部跑稀!而且一个比一个稀!

夜里,师父把大家都吵醒,大义凛然地说:“徒儿们,师父我窜稀窜得很恢弘呀,都起来陪我呱呱谈。”

二师兄的美梦被搅,愠怒:“疯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当你徒弟真倒霉,睡得比鸡少,吃得没猪多,干得比驴野!”

我说:“师父,你要不要吃点泻停封啊。听说这药治拉肚子贼拉快,封得挺严实。”

师父:“算了,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可不想那里被封上。八戒,你今天弄得这几串干子不新鲜,你看,都臭了你还拿给我吃,害我拉肚子。不过,味道确实很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猪二:“我问过了,臭干子就是豆腐干在臭水里沤的。”

我:“我们老家有做的,先用一种菜经过发酵制成臭水,然后把豆腐干放进去泡,得泡几个月才能做成臭干子呢。”

师父:“我们可不可以自己做,这样走到哪里馋了都可以随时炸几串米西。”

猴一:“好耶!臭水我会做!用我的鞋垫就行。”

师父:“悟空,你又放肆了。刚才净净才说过,臭水是要用一种菜发酵而成的。我看哪,还是明天找个臭干子作坊去学学吧。”

我很生气,说:“明天要去学做臭干子?太扯了!我看你不想取经了哇!这样耽误下去啥时候才能到西天!你们说,是取经重要还是学做臭干子重要?”

“臭干子。”唐白秃、猴一、猪二齐说。

……

3月15日

今天是消费者权益日耶。

早晨,师父派猴子出去打探臭干子作坊之所在,过了好半天才回来。

猴A:“我的妈,差点没把我眼找青了!臭干子作坊那叫一个隐蔽呀。最后还是我使了点小聪明变成一只鸡利用嗅觉循着臭味才找到,否则今天根本没戏!”

唐白秃:“嗯,干得漂亮!来,奖励一朵小黄花。”

猴A:“靠,他们都是小红花,怎么到我就成了黄的?”

猪B:“哈哈哈,活该!变成鸡去闻东西,你真是老师!”

唐白秃:“是的,悟空,下回遇到需要用嗅觉的时候,你应该变成一只青蛙,兴许能走得快点。”

猪B:“和尚,我低估了你。”

唐白秃:“走,去学做臭干子喽!喽喽喽……”

我们进了一个村子,在一个废弃的鱼塘边找到了一条地道的入口,钻进去,走过很长一段路,一座防爆的金属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唐白秃:“悟空,你确定这里是做臭干子的?我怎么觉得像原子弹基地?”

猴A:“没错,就是这里!门上有监控对讲器。”

这时,对讲器说话了:“口令!”

猴A:“新北京,新奥运,新林长治!”

金属门应声而开!臭味扑鼻而来。里面几个小工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

唐白秃:“哇呱呱!悟空,你怎么知道口令的?”

猴A:“万能口令懂不懂!白痴!”

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接待了我们。

“你们是来批发臭干子的吧,我是这里的厂长。”

唐白秃:“施主你误会了,我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要去西天取经路过这里。”

厂长:“能路过这里?”

猴A忙说:“呵呵,你们这里的臭味把我师父熏昏了。是这样的,我们是《同一首歌》的编导,看你这里很有特色,所以想把下期节目放在你们这里举办。”

厂长:“同一首歌?”

猪B把已经晕倒的师父和大师兄靠在墙根坐下,对厂长说:“您别听他俩胡说!其实我们是派出所的,今天来是想查查你们的工人有没有包二奶行为。”

厂长:“包二奶?”

我一看,这样不行啊!连忙拿出防毒面具给大家戴上。“臭味太厉害!你看他们三个被熏的,已经神志无知了。”

厂长笑了笑说,“呵呵,木事木事,一般人都受不起这味。小伙子,我看你还行啊!”

我说:“过奖了。洗袜子练的。”

师父和大师兄二师兄渐渐清醒了。我怕厂长怀疑,就谎称是来批发臭干子的。

我对厂长说:“我们准备进点臭干子,能不能参观一下你们这里?”

厂长:“你们在哪里摆摊子?”

我:“北京。”

厂长:“哦,我们这干子主要送北京,好卖得很呢!那里小吃少。你们见没见过北京街头炸大香肠的?都快卖疯了!知道那香肠咋做的吗?啧啧啧,提起来都恶心。”

正在这时,一个小工跑过来说:“厂长,大料快用完了!”

厂长说摆了摆手说:“知道了,我马上打电话叫送一车来。”

“大料是什么?”

“呵呵……”厂长神秘且狐媚地一笑。

厂长领着我们参观,来到一个大池子前,池子里装满了黑色黏稠的液体,气味自是不必说的恶臭。工人们正把一筐筐白色的豆腐干倒入池中。

我问:“这就是沤干子的臭水?这味儿咋像下水道里的水?”

厂长:“兄弟鼻子真灵!这就是阴沟里的水。”

师父听到差点没吐了,瞪着眼问:“什么!你们用阴沟水泡臭干子!!!”

厂长:“你干啥这么开心?一惊一乍的。还用了三个感叹号,不知道作者打字很辛苦?”

师父:“南芜喝莱莱地陀佛……怪不得我拉肚子!把这种东西给消费者吃,你们比妖精还过分哪!你们的良心呢?难道都被阴沟水泡黑了吗?就不怕有一天你们三姑二姨娘的也吃到这样的干子吗?”

厂长很诧异:“唷唷唷,来了三好学生呢!你们卖炸臭干子的管那么多干啥?只要便宜,只要有味道、好卖,自己又不吃,哪来那么多废屁!”

我说:“太瘆人了吧。用臭菜水也花不了几个钱,干吗非用阴沟水泡干子?”

厂长:“大兄弟,你老兴了吧?阴沟水泡干子臭得快呀!三天就能泡好。”

这时,小工推了一车污秽的东西过来,对厂长说:“厂长,大料送来了。”

厂长指示他倒进池子里。

师父:“大料?这是什么呀就往里面倒?”

厂长小声说:“嘿嘿,加了这个臭干子味道才更纯正。我们乡下人大老粗管它叫‘农家肥’,你们城里文化人管它叫‘臭臭’。”

“居然用……呕……”我们四个呕流成河。

大师兄:“师父,看我打死这群人渣!”

师父忙制止:“悟空,别冲动!施主啊,我希望你们能放下农家肥,立地成佛。否则你们会受到正义的审判。”

厂长:“你们到底买不买?不买赶紧走人。少给我添乱!”

八戒:“师父,别跟他废嗑,让我先把这里给耙了再说!”

厂长:“你敢!来人哪!把这几个闹事的痞子撵出去!”

一声令下,小工们抄起舀子舀起阴沟水泼向我们,我们避之不及,只好落荒而逃。

后记

被做臭干子的赶出来以后,大家心里又臭又窝囊。师父带我们去当地官衙举报,没想到狗官却包庇他们说这是特有的商业配方,称我们妄图扰乱地方工商业秩序,硬是打发了我们。

师父逐派大师兄和我上天庭告御状。我和大师兄到了天庭,正好赶上王母老巴桑过寿。王母一无聊了就搞个生日过过,这次依然是大摆宴席,邀请四方神仙共同腐败。

大堂上,王母满面红光,端着酒杯对大家说:“哀家今日三十岁生日,高朋满座,承蒙众仙家厚爱,来,来,来,喝了这杯再说吧!”还唱起来了。

大师兄呸了一口,说:“五百年前就说自己三十岁,腚皮真厚!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王母接着说:“今年啊,园子里的蟠桃歉收,所以啊,哀家一改往年过寿吃蟠桃的传统,今天让各位尝尝我在人间新近发现的一种美食。来人呀,上臭干子!”

哇唏哩!我和大师兄差点没摔倒!大师兄跳上前台,义正词严地说:“不能吃!”

王母看见猴哥吓了一跳,旋即稳住说:“猴皮精,怎么又是你!?上次过寿你偷吃我蟠桃,搅翻我宴席,摧毁我心灵……难道这次你又想来偷吃我臭干子?伤害我again?”

我慌忙上去解释:“娘娘莫怪,我和大师兄此次来正是为了状告下界有些做臭干子的不讲卫生,用阴沟水泡臭干子!”

没想到王母老巴桑说:“就为这事啊,用阴沟水泡臭干子,吃习惯了就好了。哪,还有用泔水油做的水煮鱼、用敌敌畏泡的豆芽和火腿、用福尔马林泡的水发货、用工业染料做的粉丝……这么说吧,只有没做出来的,没有我们没吃过的!那个CCTV的《每周质量报告》不能看,看了啥也没法吃了。你们回去吧,这事不归我们管,也没法管。”

大师兄:“靠!吃了臭巴巴还这么无怨无悔,这个老劈叉还真是够豁达!师弟,我们走!”

就这样,我们又被打发了。从此我们的行李多了一个坛子,里面泡的是我做的臭干子,另外猴哥还别出心裁地泡了些臭桃子、臭西瓜什么的。

4月2日

后背痒痒大家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师父后背一痒痒就让我给他挠。为什么不让猴哥给他挠呢?那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挠后背惨案”!让猴哥挠后背好比犁地,能犁得血乎拉拉的!到现在师父后背上还有一道道抓痕,像火车道。

其实挺不愿给师父挠后背的,每次看到他爽得龇牙咧嘴的,我就感到很恶心!可到了冬天就不同了,冬天他一叫我挠,我就乐意得屁极!把冰凉的手伸进他暖和的后背里,哇!好惬意。我捂完了手掌再捂手背,不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