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有人看着他:“是紫貂慕流吗?”
“是。”紫貂慕流的声音非常虚弱,说出这一个字,就说不出第二个字了。
他看着子夏飘雪,他现在来这儿干什么?
子夏飘雪眼睛里找不到半点焦距,但却能准确的从紫貂慕流的声音之中辨别他的方位,一步一步踏过去,而后沿着他的胳膊摸索过去,想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紫貂慕流看着他艰难的动作,想告诉他方位,却没有半点开口的力气。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子夏飘雪才给他把绳子解开。可是就在这时,他们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子夏飘雪马上将紫貂慕流扶到密道口,摸索着将他放了下去,门口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子夏飘雪再下去绝对是来不及了,紫貂慕流抓着他的手,示意他表明身份,他不能连累他!
子夏飘雪把他放下去后低低的道:“你躲在下面别出声!”说完就将那盖子盖上,可是由于他看不见,所以没有发现紫貂慕流的一截衣摆被夹在盖子外面。
紫貂慕流莫说是逃跑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躺在下面听着上面的动静,但是很快的,他发现自己衣服下摆的衣襟夹在外面。
开门的声音,而后是一阵脚步声。
“他怎么自己解了绳子!”一个侍卫看着子夏飘雪惊呼,现在已经晚上了,也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样子。
子夏飘雪刚想公布自己的身份,手却摸到了一块布料,扯了扯,明显是紫貂慕流的。遭了,若是他公布身份,紫貂慕流马上就会被发现!
“******!幸好来的及时!不然就让他跑了!”
“就是他?”那死牢的总管问。
“是的,陛下说让你们把他送去地牢,让那群女人尝尝凤舞第一美男子是何滋味儿!”一个女人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要不,你也跟着咱们去享受享受?”那死牢的总管笑着看着她。
“真的?”
接着子夏飘雪就被她们带了出去,现在,要么是他,要么是紫貂慕流。惑儿现在可以没有他,却不能没有紫貂慕流!没有焦距的眼紧闭,惑儿,子夏哥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紫貂慕流感觉到有人扯他的衣摆,就知道子夏飘雪发现了那截布料,而后听着那群女人的话。
俊逸的脸庞都是嗜血的光芒,疯狂的想发出声音,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怎么能连累别人,他怎么能!更何况那个人是惑儿爱了十几年的人。
子夏飘雪,这份人情,就是他紫貂慕流搭上命也还不了!挣扎了半晌,却没有人发现他,因为看守密室的人也跟着去了,现在,他能求的,是惑能早点找到他,也许还能救回那个人。
雪舞惑在府中细细思索,想着他们报来没有找到慕的地点,忽然眼睛一亮!有一个地方都没有去!密室!想到这里雪舞惑的身影马上飘了出去,花轻离等人马上跟上,到了密室,一脚将门踹开,此时月亮已经挂了起来,照亮了那密室。
满室的刑具上都沾着血。
“我们来晚了一步!”陌开口。
但是雪舞惑却不想走,她能感觉到慕就在这里,一定在这里。
可是密室确实是空无一人,忽的,眼睛扫到那半截衣襟,那是慕的!而那边是当年她挖的密道!
赶紧过去,将那快地板弄开,就看见了地道下那一身是血的人,心疼的开口:“慕!”
跳下去,扶起他,却看他努力的想说些什么。
“慕,你想说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可是男子却很坚决的看着她,看得雪舞惑心里一紧,赶紧渡内力给他,内力进入体内,紫貂慕流才有了些力气,口中吐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惑……死牢……救……救……”
没有说完却晕了过去。雪舞惑抱着他深思,死牢救什么?忽的,瞳孔睁大,这个地道,除了她就只有那个人知道!
“轻离!你带慕回王府!”说完就飞了出去。
雪舞惑的轻功运到最快速,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得笔直,子夏哥哥,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花轻离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慕这一身是伤的,她还要去哪?
死牢,一个女人唾骂:“******!凤舞第一美男子就这样?躺着跟个死人似的!半天立不起来,怎么玩?”说着气得不得了,尖细的指甲在他身上掐出一条条的血痕。
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她们扒光了他的衣服后,用尽各种手段,他那里就是没反应!
子夏飘雪闭着眼,强忍着恶心感,让那群女人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抓,一条又一条的血痕布满全身,眼角隐隐有泪溢出。
现在的他,已经脏到极致了!幸好,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他,不是那个人,否则惑儿,幸好是他,幸好。
突然,有一个女人开口道:“对了!给他灌春药啊!”
“******!不早说!”
没过一会儿,一个女人端着一碗药过来,一阵药味飘过来,这下,一直一声不吭的子夏飘雪才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闻得出那是迷情的味道:“不要!我不喝!我不喝!”
喝了春药,那。
“不要?你这个贱人!好好的给我们爽爽不好吗?非得惹这么多事!还不喝?给我灌!”说着用力的扯着他的长发。
“我不喝!不喝!”那药泼得他满脸都是,但是还是被强行被灌进去了不少。
雪舞飞樱有些不安的在寝殿里踱来踱去,不知为什么,今夜她总是感觉有些不安!明明应该不安的是雪舞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