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冥劫之王妃会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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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帝王谋

“说!”皇甫函治每每回想起萧逸怂恿百姓开棺刨尸,恨得牙痒痒。

“还请王爷,自行、自行去问将军。恕在下无可、无可奉告!”萧逸犹如顽石。

不远处,轩辕素和与皇甫倾轩领着官衙之人匆匆赶来。终于费尽唇舌,求的六王爷皇甫函明移步,屈尊此地。若非轩辕素和不能以真容相待,绝然不需如此费力。可惜,她于世人眼中,早入土为安,除名除册。

只一眼遍地死去的黑衣死士,便已惊心动魄。

然看见一息尚存的萧桐,现场更是沉寂如冰窖。上至皇甫函明,下至府衙官员仆役,面色难看到极点。

无人不知萧桐乃是萧逸心腹,此事如果没有萧桐亲手画供指证萧逸,任谁都不能拿萧逸怎样。一旦处理不善,势必惹怒萧逸,到时候萧逸不定会掀起怎样血雨腥风。烫手的山芋,当真人人自危。

“萧桐?!”皇甫函明俯身蹲下,直视萧桐比月色还要清冷的容脸。瞥一眼他膝盖上贯穿而过的长箭,眉头微蹙。红羽箭?似乎很是熟悉,一时无法记起何处见过。貌似很久之前,有人使过,应是某个家族的标志。

见到皇甫函明,萧桐的笑瞬间凝在唇边。

未料想,他们竟请到六王爷,这个堪与萧逸匹敌的人。如若皇甫函明插手,萧逸的算盘势必……

膝盖处传来刺骨疼痛,萧桐龇牙咧嘴,登时晕死过去。

皇甫函治抬眼去看皇甫函明,“六哥,此事该如何处理?”

皇甫函明面色微恙,“你我皆知,萧桐乃萧逸心腹。他既敢纵意行凶,手段毒辣,定与萧逸难脱干系。只是时机未到,不能轻举妄动。九弟,你立刻带萧桐回去,上禀皇兄。为兄尚需好好筹谋,萧逸未见萧桐转回,疑心大动,手下千军势必开始调度。有待盯紧才是。”

闻言,皇甫函治颔首,“既然如此,有劳六哥随时注意萧逸举动。”

事实上,让轩辕素和与皇甫倾轩请皇甫函明前来,也是一招险棋。若皇甫函明心怀不轨,趁势与萧逸合谋,临阵倒戈图谋皇位,定会危害天下。更何况,萧太妃之心尽人皆知。当初若非百官上谏,东宫应当遵循祖制立嫡立长。这万里江山,轮不到皇甫函承头上。以萧太妃昔日的荣宠,皇甫函明早已是九五之尊。

一句祖制,断了他的帝王梦。

所以时至今日,萧太妃仍心有不甘,继续挣扎。

皇甫函治在赌,赌恒河一战的惨烈,赌李修月的性命,赌皇甫函明的心如止水。

若没有恒河一战,没有李修月,也许他不会贸贸然联手皇甫函明。可是现在,皇甫函明眼底含伤,早已无心朝政,更不问帝王之位。

一柄永不出鞘的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轩辕素和边走边压低声音问道,“那箭是怎么回事?”

“我们遇袭,赫连险些丧命。好在一群白衣人相救,红羽箭便是他们留下。”皇甫函治至今想不出到底何人出手相救。

眉,微蹙,“你可认识?”

“毫无印象。不过为首的是个女子,轻纱蒙面,好似哪里见过。当时太黑,未能看清。不过脸上的疤痕倒是清晰。”皇甫函治肯定回答。

轩辕素和顿时僵直身子。伤疤?脸上?莫不是她……

望着皇甫函治离去的方向,皇甫函明满目苍凉。只一眼熟悉的背影,心中依稀觉得好似死去的轩辕素和。尽管纱巾蒙面,尽管隐藏声音,尽管她……曾经死去,直觉告诉他,她就是轩辕素和。

不知什么原因,死而复生。

抑或,本就未死。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隐去身份。

举目去看清冷的月亮,皎洁而无尘杂。曾几何时,他与记忆中逐渐淡漠的女子举目望明月,而今独剩形单影零落。修月,那边的你可好?可曾看见素和?若没有,能否告知于我。倘若真当相逢,你们定会成为挚交,因为你与她皆是心灵纯正之人,不染世间分毫污浊。

因为那个极似轩辕素和的蒙面女子,他选择今夜之行。恰如预料中一般,将自己陷入纷繁的战争之中。

萧逸……那个人人惶恐的名字,过不了多久,也许会成为过街老鼠。令人厌弃,世人皆欲除之而后快。

远处,两抹身影悄然消失,未留下只言片语,冷眼注视一切的发生与结束。

宫中内廷,御书房。

灯火通明,灿若白昼。

“什么?”皇甫函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呼啦一声自龙椅上站起。身旁的独泽垂首不语,神色相当凝重。

意识到自己失态,抑或对此事的无措,皇甫函承跌坐原位,略显呆滞与愤慨。

“臣弟绝无虚言,此刻萧桐已在天牢。”皇甫函治很清楚,此事的关键在于萧逸手中的兵权,而非自身超群的武艺。

独泽微微欠身,“皇上,是时候决断了。优柔寡断,只能贻误战机。”

愕然抬眼死死盯住独泽一贯淡若清风的容脸,心中却浮起静候已久的期待。事实上,他无时无刻想着除去萧逸,摆平皇甫函明,夺回所有兵权。千军万马只有握在自己掌心,才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好。”皇甫函承拍案而起,视线陡然落于皇甫函治身上,“九弟,朕立刻诏书一封,以萧桐之罪敕夺其尚武司的一切职权,由你亲自接任尚武司。”只要拿住尚武司,如同断去萧逸一臂,“此事决不可泄露半分,万事尚未齐备之前封锁一切消息,不可为萧逸知晓。否则,拿你是问!”

义不容辞,也无可推卸。皇甫函治立刻跪身,“臣弟领旨。”

尚武司处,全是高第良将之子,萧逸借此控制朝中各武将。许多人虽有心附和,但也有人敢怒不敢言。将自己的儿子置于虎狼之下,当真寝食难安,又不得其法,唯有听之任之。

掌控尚武司,无异让萧逸兵权在握,亦无将可用。

皇甫函承速写圣旨,坚定的盖上玉玺宝印。皇甫函治接过圣旨的瞬间,但见皇甫函承面露杀气,好一派无情帝王色,“但凡有遇反抗,格杀勿论!”

“臣弟定不辱使命!”皇甫函治斩钉截铁。

望着皇甫函治离去的背影,独泽面有异样,思绪片刻冲皇甫函承道,“这几日应加强天牢防御,微臣担心萧逸未见萧桐回去,势必有所举动。”

“难不成他敢劫牢?”皇甫函承誓将萧逸铲除,此次绝不手软,必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独泽没有开口,眼底的深邃宛若即将升起的旭日,带着朦胧的雾气与深不可测的未知。凡事自有定数,未必事事尽如人意。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能拼尽全力不能坐看天机。

许久,他才抬眼去看眉头紧锁的帝王,谨慎开口,“皇上对百官奏请立后之事,可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