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谢你捅了我一刀,还让人把我扔到水里?”金小银小腹上的伤口这会儿还隐隐作痛呢,抬手一拳狠狠捶在他小腹上,“你去死吧!你这坨鸟屎!”
南宫鹊并不是习武的人,被她这一拳打中,还是有些疼的。抬袖揉了揉小腹,水眸里也不见了方才的风韵婉转,“你这女人好不讲理,我可是给你吃了我的碧水丹,你知道那东西值多少银子吗?”
“呃,什么鸟丹?”金小银一听银子,立马来了精神,“值多少银子?”
“天下有金木水火土五颗避死丹,我花了三万两银票,买下了其中两颗。一颗覆土丹,一颗碧水丹。吃了这丹药一日之内会停止呼吸,像尸身一般,一日后便会恢复生气。但前提是服药的人必须在同系的介质中,才能活命。”
“所以你叫人把我仍水里,因为我吃的是什么鸟水丹?”
“碧水丹。”南宫鹊纠正她的用词,站直身子,垂下宽袖,“难道你愿意被脏兮兮的土埋个结实?大半夜再被人从烂泥里挖出来?”
“你偷了我的银子,二百两!还捅了我一刀!”金小银跺脚,“少给我装好人,你怎么不让我捅你一刀?”
南宫鹊退后一步,啧啧的叹,摇头摆脑,“就你这脑子,很难成事。再者,我不捅你一刀,侍卫怎么相信你死了,仍你进那湖里?况且我也寻人去湖里捞你了,谁知道你并不在……”
金小银没心思听完这鸟屎的鸟语,打断他,质问道,“……喂,那是刀哎,你不知道管制刀具能捅死人的吗?”恨恨的咬牙,“你这只蠢鸟,到底是谁没有脑子!”
南宫鹊偏头思考片刻,水眸暗沉,抬眸看向她时,眸中却又浮起一层水雾,“早知道我就割了你的喉,再切了你的舌头,谁知到你竟然这般聒噪。”
“你!你你!你!”金小银大火!上前去踮起脚,一把揪住南宫鹊的耳朵,用力一扯,再狠狠一拧,“你这个变态,给你一秒钟时间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拧下你的耳朵下酒!”这句话是隔壁赵老爷子吓唬孙子常用的台词,金小银借用起来,还蛮顺心。
南宫鹊疼的直呲牙,偏了头,手紧握住她的手腕。他越是扯她的手,她越是不放,耳朵也就越发的遭殃,被扯得鲜红。
“你这个疯女人,有胆告诉我你叫什么。”
金小银用力将他耳朵向下猛地一拉,踮脚在他耳旁大喊道,“记清楚了,姐姐我叫金小银!以后听到姐姐的名字,就给我避让三尺,懂否?”
“嘶……你这蛮女,还不放手!”南宫鹊涨红了脖子,脸上一阵青白,“给你两万,放手!”
金小银从内心深处是想把他耳朵揪下来的,但一听到银子,手也不怎么受控制,自己松开了。她吹了口气,鼓着腮帮子,左手“啪”地打在右手手背上,暗叫,“不争气的东西。”
抬头,大黑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堆了笑仰视面前正揉着耳朵的男人,嘿嘿一笑,“南宫公子,是给银票,还是金锭?”
“你欠我一万五,在皇城的添香楼,我的身价是一万。你刚碰了我的身子,勉强就算你五千二吧……你那二百两也抵消了,正好扯平。”南宫鹊一边说一边向后退,怕她又冲上来揪他。
金小银没见过比她还无赖的人,今儿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在金钱问题上,如此锱铢必较,果然是同类啊!没想到这鸟屎,竟然还有这么一点可爱之处……
“咳咳……那你捅我一刀,该怎么算。”
“你想进添香楼做事,我可以替你安排。但我们这儿只收男倌,你可以寻一个愿意卖身的,做他的保人。”
“保人?”
南宫鹊垂下手,红着耳朵,偏头将她上下扫了一遍,“皇城的人果真是老土。保人就是男倌的账房和理事,负责男倌的钱财出纳和出演场次。”他勾唇一笑,挑了淡眉,“保人可比男倌的收入多多了……你愿意做的话,明日带你的人,来添香楼找我。”
金小银顿觉天色明朗了许多,这个所谓的保人,不就是相当于明星的经纪人那种角色么。她要做的事就是安排一下演出的时间地点,然后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当然那位可怜的男倌童鞋不可能知道具体收入的数字,随她给他多少,他都只能接着。这里面,可是大大的有油水!
什么,不厚道?金小银咧嘴一笑,她脑子里,还有更不厚道的想法呢……
两手一拍,嘿嘿傻笑,乐颠颠的问,“你们这儿,有奴家只抚琴的那一类吗?”
南宫鹊轻笑,拂袖,“你的意思是,卖艺不卖身?”
金小银使劲点点头。南宫鹊也点了点头。
她喜笑颜开,“那就好,你回去等着,我早晚会带人过来……有他在,保证让你们添香楼的生意旺上一年!”
“好,我等你。”南宫鹊水眸轻漾,唇角的笑带了一分诡异。
金小银没有察觉,开开心心的跟他挥手拜拜,转身蹦蹦跳跳的向街外面去了。他仍旧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摸了摸发烫的左耳,唇角的诡笑入了水眸,漾起一层深重的雾气,久久不能散去。
转身,抬眸看向身后杨树的树梢,“下来吧。”
一袭玄青色随风而降,飘逸却安静的落在他面前。
“我欠你两条命,现下都还完了。今后……还是朋友吗?”
青衣长衫的男子,抬手从怀中探出两袋青酒,扔了一袋给他,仰头长喝了一口酒,眼眸清冷,“自然。”
“那些老顽固要杀她,你却要背着他们三番四次的救她,这是为何?”南宫鹊淡然一笑,仰头将袋中的青酒喝完,抬袖擦了嘴角的酒渍,水眸漾起点点清波,“你喜欢她?”
“……”陌衿不答,仰头将袋中的青酒也一饮而尽,“有空来无夜寻我,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他将空酒袋揣进怀中,“下次,我带些葡萄酒酿来。”
两人都知道这“下一次”,有无都不确定,时期就更渺遥了。
陌衿飞身上树,隐没在风叶之间,南宫鹊转身,向添香楼的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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