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扬继明献计,****军粮运往惠城,高明伤势好些,每日加紧训练、秦良才料理完手头事务,率所部赶到前线,与张潜汇合。张潜迎接秦良才,与秦良才握手,秦大哥你能来实在太好了。”秦良才笑着说:“进峰,俺对你是绝对放心的,俺听说你接二连三获胜,你果然有非凡的军事才能,只可惜没有早些加入共产党,不提这些了。俺本次来是要与你们各位同志齐心协力,并肩作战,彻底扭转东北战局,将国民党东北行营赶下水去。”张潜点头说。“自从上次将国民党击溃,多少日毫无消息。我们一刻不敢松懈,每日操练士兵,我看国民党多时不敢来犯,其中必有文章,我们需得时时警惕。”
果然,一个多月后,熊士武按原定计策亲自率大家袭扰****东北民主联军,秦良才下令全线进攻,务必将东北行营全部歼灭。炮灰隆隆,枪声四起,黑烟滚滚,喊杀不断,熊士武195师稍作抵抗之后,假装不敌,节节败退,向西边撤离。一面不能太过迅速,使****尾随而至。一面又得假装溃不成军,不能露出半分破绽。
秦良才下令穷追不舍,张潜阻止说:“秦大哥,猛追穷,军之大忌。我看****战斗力还不至于落到一触即溃的份上,他们定在前方,设下埋伏,引诱我们上当,万万不可追赶啊!”
秦良才大概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即使前方有埋伏,也不见得他们能将俺全面包围,俺们还是继续追击,将其一举全歼才是。”
秦良才下令东北民主联军第一旅全面进军,直追至惠城,熊士武全师紧闭城门,四面架起火炮,虎视眈眈。秦良才大笑,对张潜说:“进峰你看,他们哪里有埋伏啊,他们这是乱了方寸,自寻死路,你说他们还往哪边跑不好?跑到死角里,让俺们围困,这胜 的也太容易些了吧。”张潜心下也是纳闷,“不对呀东北行营不可能一击即退,即使战败,也断不能自我围困,躲进死城,这其中必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里?张潜拍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秦良才率军围困,一日,两日,三日……半个月过去,城内毫无动静,秦良爱与张潜商议:“东北行营好些躲进了安乐窝,根本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俺当初不敢贸然攻城,是因见着城四周固若金汤,一旦俺们士兵发动攻击,怕是不仅攻不下城来反是白白害了众多同志性命,可咱们粮草有限,恐怕支持不了几日,不如咱们暂且撤兵,从长计议,你看如何啊?”
张潜突然一拍后脑“哎呀”一声,忙说:“不可不可,我们上当了,我还道东北行营为何引我们至此,原来如此。他们这是事先备足粮草,引我们上钩,打得是消耗战。待我们粮草不够,军心慌乱之际,他们再大举反攻,可一旦我们撤离之时,他们必然尾随而至,而我们调头再与他们开展,则损失已十分惨重了。”
秦良才一听,惊出一身冷汗,“那……那怎么办,打打不得,撤有不能撤,现在想往远方调粮,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怪俺没有听进进峰之言,酿成今日之祸患。进峰,你出个主意,咱们该当如何才是 。
张潜摇摇头,说:“今日这种局面,我也无可奈何,除非天下飞来粮食,否则我们胜算无几,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让军士们饱餐战饭,好好休息整顿,养足精神,强攻惠城。至于成败,只好听天由命了。”
秦良才攥紧拳头,“唉!只有如此了,两日后强攻惠城。”
次日秦良才正准备集中军兵训话,以待进攻。突然闻听有骡马之声由远及近,一条长队由南向北经过秦良才驻地,为首那人年纪不是很大,却彬彬有礼,要求见见张潜,张潜边走边想:“我在东北妹什么朋友,谁人想要见我?
张潜来到那人面前,那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口称:“恩公,在上。张扬给你磕头了。”张潜楞在原处,呆若木鸡。没有半点心里准备,待张潜缓过神来,双手将那个叫张扬的男子搀扶起来问“我们素未谋面,你为何行此大礼?”
张扬一笑,“恩公,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也难怪,多少年过去了,小恩公长大了。我都有些不认识了,我给您提个醒,你还小点时,跟着一个老道,叫虚然道人,是也不是?”
“嗯,每错,那是我师傅,现居九华山之上”
“那就对了,当初你们在河南可曾救过一个卖身葬母的年轻人?”
“不太记得了,好些有那么回事。”
“恩公,您在好好想想,那年轻人叔叔叫张载厚,勾结县官赵无极霸占我贾家产,诬陷我偷盗,母亲因此病死,你和你师傅好心给了我许多银两,后来听说我叔叔死了,县官有归还了我家产,一定也是你们帮的忙,我便是哪个年轻人。”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那你现在……”
“嘿嘿!托恩公之福,我有了本钱,做了米面生意,粮店从河南开封到东北,已有十几家,此次来此,是想出售些粮食置些钱,这不,这么长一队,人马驼的全是米面,恰巧我听士兵们议论您在此处,也不确定是否真是恩公,便壮着胆子,讨饶了,对了,恩公,加入东北民主联军了?”
张潜感到十分尴尬,“算是吧!哎!”
张扬见张潜表情不自然,面露难色,便问张潜这么回事,张潜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作战情况及眼下缺粮之事讲述一遍,张扬哈哈大笑,“恩公,你这么不早说呀。”我们一行人驼着如此多粮食,还不够解你们燃眉之急吗?”
秦良才瞅瞅一长队人马,插话说:“这位先生好意俺们心领了,粮食确实不少,可俺们钱物不多,买不了多少……”
“军爷哪里话来冲我恩公的面子上,这些粮食我悉数献上,分文不取,张扬命伙计们解下粮食。
秦良才与张潜不知说什么是好,张扬一拱手,“恩公,需要什么,去张家老店赵我,我但能做到,决不推辞。我还有事,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张潜还未答应,张扬一行人已上马扬长而去。
秦良才感慨:“天赐军粮,天赐军粮,进峰心好,人缘就好,为人在世需得多做些好事,进峰粮食有了,咱们下一步如何行动呢?”
张潜并不思考,就说:“当然继续围城了。他们有粮食,我们比他们充足得多。这回他们死定了,他们非得被我们困死在城中不可。”
又过了七日,城中粮草渐渐不支。熊士武揪住杨继明问:“怎么回事?****为何还不退去?看样子他们粮草比我们还充足。”
杨继明急的满头大汗,“回师座,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据我所知,****粮草根本不能支持到现在啊。大概是事情出了变故,我们失算了。”
熊士武大吼一声,双目就要瞪裂,“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说不出来,打断你的狗腿。”
“师座,粮草要紧,我们只要弄来粮食,就能继续与共军抵抗。”
“我们去哪里弄粮食?****能让我们出城吗?”
“师座,地上不能运粮,那就空中运呗!您拍电报向南京告急,请求委员长用飞机空投物资,这样便能度过危机。”
熊士武立刻给南京去电,请求委员长支援物资,蒋介石发了一顿牢骚,最终批示空军第二大队向惠城空投物资。飞机迅速飞往惠城,秦良才听到声响,拿着望远镜向张潜指着远方高空说:“进峰,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