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张潜喝住李财主家仆人,仆人们个个浑身发软,一语不发,屏气凝视张潜。张潜面色缓和,朗声说:“众位听了,李财主一人作恶与大家无关。今李财主已伏诛,他家所有资产分一些与大家,各自回去好好生活,勿在追随恶人作恶,过去之事既往不咎。”张潜打发李财主家仆人们离去。年轻小伙簇拥过来,与张潜甚是亲切。张潜一挥手,说:“众位兄弟,大家气也出了,一切家产也拿回来了,李财主家余下一切家产分给全村人民。”众人一致叫好。张潜又说:“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李财主虽死,汉奸们必然会来寻仇,村子现在甚是危险。”众人一听,面带忧色,“那怎么办”“他们有枪杆子,我们只有镰刀锄头……”
张潜高喊:“大家明白,我们正在面临一场新的浩劫。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要通过斗争战胜我们的敌人,将那些汉奸卖国贼通通打倒。”众人举起右臂,纷纷高呼:“打倒汉奸卖国贼,打倒汉奸卖国贼……”
次日天明,张潜把村中青壮年人共计132人集中到一起,诉说了昨夜情形,喊道:“今天将大家叫来,就是要告诉大家汉奸队伍将袭击我们的村子,我们要团结一致将汉奸彻底清除。我们这里有一百三十多位弟兄,保卫村庄的重任自然落在我们肩上,如果大家同意,我建议我们成立一个村名保民团,对外则称作‘黄石保民团’大家以为如何?”
“同意!”“赞成!”“坚决支持……”
黄石保民团成立,村民们拥护张潜为保民团团长,张潜谦逊不过,只好答应。张潜在村里各处安排岗哨,以防遭受日伪军突然袭击。每日清晨哨声一响,青壮年人集中在一起,张潜教授他们拳脚武艺,人人刻苦,个个勤练,村民们功夫更是突飞猛进,人们无不把张潜奉若神明。村民们吃罢早饭,埋头下田劳作,日落西山之后便又聚在一起,习练武艺。
这日炽日高照,张潜帮村民搬运箱子,挥汗如雨。一旁的杨凤莲掏出手帕,给张潜擦汗。张潜笑道:“谢谢。”杨凤莲说:“看你累的,汗珠子都能浇庄稼了,要不歇息一下。”张潜一挥手说:“不妨,力气有的是……”
“报告团长,”一个放哨的村民跑到张潜近前,“黄石山小路上发现一伙汉奸武装。”张潜站直身子询问:“来了多少人?可知道他们的动向?”村民答:“看样子像有五十来人,似是押了什么物资向村子这边来了。”张潜沉思片刻,指示说:“立即吹哨集中,准备战斗。”
哨声一响,青壮年放下手中锄头跑去集中,与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不二。张潜点齐人数,宣布完作战命令,带领队伍迅速赶往黄石山。
众人依旧手拿棍棒,迎面正好碰上日伪军。日伪中汉奸看到张潜等人摸样,暗中嘀咕:“这帮家伙是要饭的?”“我看像一群庄稼汉。”“管他呢,前面有个村子,进去讨口水喝,哈哈。”走在最前面的日伪高喊:“闪开闪开!”手中托着刺刀晃来晃去。
张潜一使眼色,众人分列两边,闪出一条道路,待日伪行到众人之间,张潜喊一声“兄弟们,进攻”,众人抡起棍棒向日伪汉奸们劈头盖脑砸去。汉奸们措手不及,阵型大乱,一时手中的刺刀不知如何使用,被村民们砸的头破血流,哭天喊地。汉奸就是汉奸,骨子里满是怯懦欺软的性格。汉奸见势不妙,扔下手中刺刀,押运物资更是无暇顾及,慌忙四散逃窜。
张潜目光敏锐,伸手迅速,将其中一个汉奸按倒在地。有村民来报:“报告团长,打死敌人一十五人,其余负伤逃走,而我方无一人伤亡。”张潜应诺一声:“好,敌人不必追赶了,从速集合。”张潜抓起那汉奸的衣领,问:“你们是押运什么物资到何处而去?”
汉奸回答:“皇军……不,是日军少将南山秀吉命令我们将这一百五十挺机枪押往汤阴县,送给几位朋友。”
张潜两眼瞪圆,问:“送给谁?他们与日军有何关系?”
汉奸支支吾吾道:“是……是陈旺生、张德海、陈江、苏毕铨四人,他们,他们……”
“他们怎样?快说。”
汉奸一哆嗦,说:“他们投靠了日军,日军答应先供给机枪一百五十挺。日军说攻打河南之时让他们作为内应。爷爷啊,我就知道这些,放了我吧!”
张潜一声冷笑:“放了你?你恶事做绝,还想活命?你们汉奸双手沾满多少同胞的鲜血?你们是中华儿女的耻辱,我岂能饶恕你?”张潜掏出一支手枪,对准汉奸太阳穴就是一枪,结果了汉奸性命。
张潜命令村民将枪支运往村中秘密掩埋,嘱咐大家提高警惕,防止日军报复,随后一同回村,摆酒庆贺。
半夜时分,一道黑影闪过。“站住!”杨凤莲轻叫一声,那黑影吓得一颤。杨凤莲微微一笑,“进峰,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张潜不答。杨凤莲细指一指张潜,“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要去刺杀城中汉奸。”张潜身子一动。杨凤莲接着说:“我知道,我阻止你去,你一定不听,只是你要万分小心,早去早回。”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张潜点点头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凤莲也。”杨凤莲问:“你清楚汉奸的住处吗?”张潜答:“白天我已经打听过了,那是城中四个财主。我不打探明白,能冒然行动吗?放心,我没事,一定尽早回来。”说罢,告辞而去。
张潜先往陈江住宅奔去。陈江住宅比李财主院落要大得多,里三层外三层,房高院阔,家丁颇多,四周民房黯然失色。张潜纵身跃上房檐,陈宅格局一览无余。
陈宅西北角一楼上灯火通明,张潜悄然飘到屋顶,身子倒挂,贴在墙壁一侧,察探屋中情形。隔窗斜眼看去,有四人富贵者装束,围座在右桌前,手中打着麻将,口中叼着香烟,说说笑笑,气氛甚是融洽。
张潜做到心中有数,摊开窗子,跳入屋中。“不许动,谁敢出声我要了他的命。”枪口已然对准四人。
四人大惊失色,嘴巴张了老大,不敢发出一语。张潜问:“你们四人叫甚名字?”其中一个胆大的回答:“我叫苏毕铨,他是陈江,这位是张德海,那是陈旺生。”张潜冷笑道:“四头汉奸聚到一起了,你们合该命绝,省去我不少功夫。”苏毕铨说:“好汉,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未曾得罪于你,你若放过我四人,我保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若枪声一响,你都插翅难以飞出这间屋子。”张潜哈哈大笑,“是吗?纵然做鬼也羞于与你四个汉奸同流合污。狗汉奸,去死吧!”张潜不再多语,连发四枪,四人载到在地。
陈宅仆人听到枪声,将张潜所在之屋团团围住。张潜心想:凭你们几个小角色还想拿住我?我张潜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不等众人推开房门,张潜又一次从窗户跃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