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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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使巧计诱敌焚山

上文说到杨爱源一怒之下,要杀陈义瑞。陈议瑞高喊:“司令饶命,我一定代罪立功。”杨爱源说:“好,我给你个机会。”陈义瑞忙说:“多谢司令,多谢司令。”“别忙谢,你献上首级便立了大功。快,立即枪决。”陈义瑞还待求饶,一声枪响,陈义瑞倒地身亡。

再说杨爱源,回头向张潜一笑,说:“进峰,本司令误会于你,望你莫要记怪。”张潜说:“司令不明真相,有情可缘,张潜焉敢记恨?”杨爱源点头说:“张潜听令。你几经考验,胆识过人,有勇有谋,陈义瑞已死,先锋团团长之职由你接替,所损军队本司令为你增补,九连连长、副连长由你任命。愿你早日攻克高邑,勿负众望。”张潜说:“谢司令提拔,我一定奋勇杀敌,拿下高邑。”张潜回营后,各连指战员均来庆贺,张潜任华英为九连连长,白乘山为副连长,余下之事,增补先锋团,操练军队,按下不表。

整顿数日,张潜认为应先探明平山地势,好作打算,因此让数名军兵装成樵夫打扮,至平山探路。一日,张潜和军兵到平山假意打柴,忽见身旁草丛中蹿出一只兔儿,忙说:“有趣。”无意间扒开草丛一看,张潜双目一亮:草丛深处半遮半掩一条小路。张潜独身顺小路向前疾走,道路杂草错乱,难以行走,最多仅容二人。张潜一路跑去,左转右转,探明此路上下直通平山,极为隐蔽,常人难以发现。张潜脑中

灵光一闪,心想:“就用此计,高邑指日可破。”随即向原路返回。军兵围上前去,问张潜何处去来,张潜笑而不答。

张潜回去后,众兄弟见张潜面露悦色,忙问其故。张潜说:“哥哥们,今日打柴有收获。不出三日,高邑可破。”何文说:“兄弟破城心切,哥哥理解。我们自会想法破城。切莫浮躁出兵,这是用兵之大忌呀!”张潜说:“哥哥放心,没有十足把握不敢夸此海口,只是哥哥们须听我调派。”众人说:“那是自然。”张潜告知众人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众人均说:“此计甚妙,我们这便准备。”

次日,程飞奉张潜之令,率一百将士悄然爬上平山,支起干座帐篷,遂埋锅造饭。自山下往上看,旌旗飘摆,炊烟缭绕,人多如云。敌军探马报知所见情形,奉军副师长白启元来见师长马守信,说:“师长,听说阎军换了个团长,部队又驻于平山之上,看来是想故伎重演。请师长给我大队人马,我杀他个片甲不留。”马守信摇头说:“恐怕此事不能如你所愿。”白启元问:“为何?”马守信说:“我一时也想不明,总觉事情不对。你想,阎军于平山惨败,还会上当吗?”白启元自圆其说说:“咳,这阎军还不是心有不甘。他们来送死,我们怎能不帮他。师长,不必多想了。”马守信说:“好,给你三千军兵,务必大获全胜。”白启元说:“一定马到成功。”

白启元率数名大将及三千军兵赶往平山,白启元望见平山之上,旗幡招展,烟云缭绕,不见军兵动静。白启元自语说:“你们主将草包,怨不得我。看来我要二烧平山,再建奇功了。”白启元命人引火,一时间火光四起,白启元哈哈大笑,不一会儿又疑说:“此次阎军遇火怎毫无动静,不见慌乱之象。”待火渐小后,白启元直上平山,平山之上草木皆焦,军帐亦化为灰,然不见人尸首。白启元令军兵四下找寻,忽有一士兵说:“副师长,此处有一山道,可容两人,不知通向何处。”白启元赶到一看,忙说:“坏了!此处必通往山下,阎军从此下山。我军故不知晓。哎呀,如果阎军此时派人攻我高邑,城内空虚,如何抵敌?三军听令,随我速速回城。”奉军回至高邑,见无甚动静,白启元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一士兵来报白启元,说师长在指挥厅等候白启元,有要事相商。白启元顾不得多想,一路小跑来至指挥厅。

刚至厅前,白启元一犹豫,感觉有些不对。待缓缓迈进厅中,厅门立即关闭,白启元心想:不好,中计了。厅中有人高声道:“白师长,久等久等,你可认识我吗?”未及白启元开口,那人便道:“先锋团新任团长张潜恭候白师长。”白启元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蹬蹬蹬倒退数步,预待拔枪,早有军士抢上前去,将白启元绑了。

白启元骂:“姓张的,你何时取我高邑的?”张潜走到白启元跟前,说:“也罢,我便告诉你。我寻得一处小道,极为隐秘,可通平山上下,遂让百十名士兵上山,假作众军之势,疑惑你军。待你率重兵火烧平山之时,山上我军已由小道撤回。与此同时,我料你城中虚防,令全团将士一鼓作气,攻下高邑,师长马守信业已投降。故又心生一计,立即清扫战场,守株待兔,诱你而来,将你俘获。如今,你还有何话说?”白启元叹口气说:“怪我太过轻敌,狂妄自大,不辨真伪,贸然进攻,以致今日之败绩。张潜,你是厉害,我军气数将尽。不过,北伐军有功成之日,亦有失败那天,你不信,可以看着。”张潜冷笑说:“白启元,你不为自己考虑,胆敢妖言惑众,乱我军心,下场可好不了。来人,押下去,严加看管。”后告知白启元手下军兵:“副帅白启元受俘,如有放下兵器归降者,则礼遇之,拼死顽抗者,就地处决。”大伙互相瞅瞅,心想:主将没了,我等抵抗什么。众人掷枪于地,双手举过头顶,纷纷归降。张潜令全军整顿,迎接主力部队进城。

待杨爱源部开进高邑城,张潜来见杨爱源。杨爱源说:“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虚中有实,虚实不定。初次领兵,有此大胜,进峰功劳不小。”张潜说:“司令客气了。这都是将士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张潜不敢居功。”杨爱源说:“好,北伐成功后,必定论功行赏,进峰功不可没。”

张潜将降敌整编为自己军队,实力扩充一倍以上,当日率军前行。元氏、获鹿驻守奉军听得张潜来战,吓得肝胆俱裂,一时间都退往石家庄。张潜率军占领元氏、获鹿,略作整顿,兵进石家庄。

次日天明,有探马来报张潜,冯玉祥所属弟二集团军进抵石家庄,张潜大喜,与冯玉祥部会师,合兵一处。张潜亲自来见冯玉祥,说:“冯总司令,弟三集团先锋团团长张潜见过冯总司令。”冯玉祥笑着说:“张潜之名,如雷贯耳,你所率部真有‘铁军’风范。”张潜见冯玉祥年岁较阎锡山稍长,面带慈容,便说:“哪里哪里,早闻冯总司令治军有方,部下守纪甚严,冯总司令更是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张潜万分钦佩。”冯玉祥摆手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将来看你了。哦,对了,你对此次围攻石家庄有何高见?”张潜说:“总司令见笑了,哪有什么高见。敌军大队人马汇集于此,不免一场凶杀恶战。知彼知已,方能百战不殆,先摸清敌人虚实,才好下手。”

二人正谈话间,一士兵来报:“弟四集团军总司令白崇禧来见司令。”忽听有人大声笑说:“冯兄,多日不见,好生想你,今领弟四集团军一部先来一步,助兄一臂之力。”冯玉祥亦笑道:“欢迎白贤弟,贤弟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