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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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拒良言高邑受阻

上回书说到张潜面见团长陈义瑞,问他:“有何不妥?”张潜回答说:“据我所知,高邑依山而建,而平山奇异陡峻,如屯兵平山之上,敌军围山,断我后援,如此一来,我军危矣。”陈义瑞拍案而起,怒说:“住口,小小张潜,以为自立寸功便可目中无人。记住,我是团长,你身在军中,必须服从号令,不然军法无情。哼,还不快滚。”张潜不得已说:“是。”退出指挥部,将其事告知众兄弟,众人大骂陈胜义瑞,然无奈,只得依令而行。

这时,陈义瑞对左右说:“好个张潜,太也无理。兵书上都说兵驻高地,才能掌其主动权,克敌制胜。张潜乃一介武夫,不知兵法。待我打一胜仗,看他有何话讲?”

再说高邑奉军整编弟十四军师长马守信奉令把守高邑城,阻止阎军前进。这日,接到探报,马守信得知阎军前路军大部人马驻扎于平山之上,哈哈大笑说:“阎军将领多是蠢才,看来这次,此地便是阎军覆亡之地。真是天助我军啊。”马守信立即召集高邑高级军官,开一次紧急会议,计划于此日夜,派兵围困平山阎军,将其一举全歼。

及日落西山,月上中天,马守信令副师长白启元率三千军兵,围攻平山。平山之上驻军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一连连长伍昭安抚军兵说:“不必慌恐,我军居高临下,占尽天时地利,敌军若犯,必死无疑。”二连连长四处观看,对伍昭说:“伍连长,我看这山草木茂密,从下而上自是难取,若敌用火攻,我军便是插翅也难飞了。”一连连长伍昭哎呀一声,刚说不好,只见山下火光顿起,急速蔓延。阎军慌了阵脚,抱头鼠蹿,军形大乱,都被火吞噬,阎军军兵往山下涌去,奉军加大火力,将阎军射杀大半。

陈义瑞早已接到探报,得知平山大火冲天,五连军兵有全军覆没之危。陈义瑞遂令二、五、九连全军前去救援。张潜闻之,对众兄弟说:“此番我早已料知平山之上我军举军倾危,此时前去非但救不得他们,我们必也大败,绝无回天之力。”何武说:“好个陈义瑞,已害死五个连弟兄,而今又想使我等送命,我饶他不得。”将枪拔出,便要找陈义瑞。华英一把将其抓住,说:“三哥莫要鲁莽,纵然杀掉陈义瑞,军中自乱,敌军岂不有机可乘?何况凭你一人接近陈义瑞,实不易哪!”

何武一瞅华英说:“话虽有理,焉以任他胡来?我军千百兄弟性命便为这庸才而亡?”华英笑着说:“当然不能任陈义瑞胡来,是不是?进峰。”张潜会意说:“四哥之意是要我兵变,胁持陈义瑞了?”华英点头说:“进峰果然聪明,唯有此法可救全军将士。”张潜说:“罢了,不得已而为之,只好如此。”众人计划毕,派张潜去见陈义瑞,众人在外接应。

陈义瑞对这事毫不知晓,没有防范。张潜来见还当是有救援之策,故不拒见张潜。张潜叹息说:“并无良策。今日之局不可挽回,只可将余兵后退数十里以求自保。”陈义瑞脸色一变,哼一声说:“你处处想退,不求应敌,如此怯懦,无怪乎我军吃败仗。留你何用?来人。”陈义瑞叫喊数声,无人响应。张潜说:“陈团长,没用了,团长若肯下令退兵,我等断不敢为难团长,不然……”

“不然怎样?”“不然,便休怪我张潜不义了。”张潜高呼:“来人,将团长先请下去休息,并召集各部连长急速集合。”白乘山与程飞将陈义瑞用绳捆住,陈义瑞大骂:“好大胆的张潜,你敢搞兵变,待杨司令到来,我必要如实汇报,将你等叛贼以正军法。”程飞说:“少废话,再要多言便割你舌头,你信也不信?”陈义瑞再不多言。

这时,何文、何武叫:“二连、五连、九连全体军兵集合毕,请首长训话。”张潜出了指挥部,迈步走向全军前方,登上将台,高声说:“大家安静。我乃九连连长张潜。大家大概已知团长要我三个连急援之命令,然细加考虑,约知前敌我军极不利之处境。纵是支援也必枉费心力,牺牲更多无辜之兄弟,故此我张潜诚请团长下令退兵,可团长一意孤行,张潜实不忍见我军将士枉死,遂集大家于此。各连连长俱是明理之人,望谨慎斟酌。如信得过我张潜,大家听我一言,立即退军三十里,待大军开到,再做定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二连、五连连长无甚主见,听张潜分析有理,并不反对。九连为张潜亲兵连,自与张潜一致。形势既已明朗,全军同意后撤,张潜便指挥后队作前队井然有序迅速后撤三十里,远避主战场。

张潜率军刚撤下,杨爱源统兵已至。杨爱源对前敌情形不甚了解,传唤团长陈义瑞来见,张潜只得放陈义瑞去见杨爱源。陈义瑞一见杨爱源,失声痛哭说:“杨司令,我先锋团与奉军大战于平山,奉军人多势众,我欲再调军前往,与奉军一决生死,此一战胜利在望。岂知那九连连长张潜突然发动兵变,关押于我,不听军令,强行撤兵,害我前军将士全军覆没,惨败之至。请司令做主,莫要轻饶张潜。”杨爱源紧咬牙根,怒说:“张潜呀张潜,不过初立过功便不知天高地厚,误我战机,耗我兵力,来人,传我命令,将张潜就地处决。”

“且慢,我有话讲。”徐永昌匆匆赶到。杨爱源问:“徐将军有何异议?”徐永昌缓缓说:“张潜英勇,人人皆知。无端兵变,令人费解,既有胜算,焉能不进?将军仅听陈义瑞一面之词,便要处决张潜,使人难以信服。”“那将军是要……”“叫来张潜,问明缘由经过,如果无理,依法裁决不迟。”杨爱源点头称是,谴人将张潜带来。

不多时,张潜带到。杨爱源眼眉一立,说:“张潜,你可知身犯何罪?”张潜倒是泰然,说:“不知。”杨爱源说:“你不从军令,擅自撤兵,以致兵败,还说不知?”张潜不慌不忙,将兵败之事由头至尾讲述一遍。杨爱源这才明白,眼光转向陈义瑞,说:“张潜所述可否属实?”陈义瑞汗涔额角,回说:“不,不实。统属……胡言。”张潜愤然说:“陈团长,我看是你在胡说一通。现全军将士皆可作证,是非黑白岂由你颠倒。”杨爱源见张潜话语坚定,对陈义瑞说:“陈指挥,张潜所言是真是假,本座要好好调查一番。”陈义瑞见再隐瞒不住,开口说:“杨司令,末将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怪我盲目自大,不听良言,以致兵败。请司令降罪。”

杨爱源冷笑说:“我一向赏罚分明,该赏则赏,该罚则罚。你一将无能,累死我军,既如此,还诬旁人颠倒是非,祸害呀。来人,给我拉出去,立即枪决。”语毕,两名士兵进来,不由分说,将陈义瑞拉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