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道友里面前,我门掌门数月前去西边的墨林轩办事,现在门中一直由我与另一名长老共同打量,如有地方疏忽得罪,还望扶摇道友见谅啊。”
叶无为口气热情到只差没有执手而谈了,扶摇微微离开他半步,嘴角微弯疏离而温和的笑意不减,“能得叶长老亲迎,扶摇岂能做那不知抬举之人呢?”
一番你来我说的客套对话,便一道来到一处大殿前。望仙门的灵峰比苍吾派的泰斗山还要少,山中灵脉也是相当普通,灵气虽有但灵力极为稀薄;一路走来所遇的弟子皆以炼气修为居多,至今为止,她只看到身边这位叶长老乃筑基修为。
倒是门楼宇亭台,大殿小殿皆为精致透着一股女子的委婉之美。到后来谈话她才知道原来流仙门的祖师是位女修,从来明白为何望仙门里的建筑有委婉之美。
进了大殿又是一番客气扶摇才坐了下来,而叶长老自然一席而陪并没有坐上主位;两名同是炼气修为,衣着稍着华贵点的女修奉了茶,便静静退在俩人身后。
叶长老生怕对方拘紧,还特意笑呵呵说道:“扶摇道友请用茶,我望仙门是小门小派,没有那么多的礼节,道友不必拘束。”
这句他最后绝得自己当时真是多嘴,完结没有必要说出来。
眼前这位模样秀丽的女修神色自然,纤细手指素白修长不像是一位常年奔跑的散修,当她对自己微微一笑,端起很普通的泥茶盏轻抿一口茶,叶无为生生的认为那泥茶盏在她手里成了件珍贵茶杯了……
优雅,贵气浑然天成,只是一个平常饮茶便觉察出她与散修是不同的。
浓眉微地蹙起来,如果她不是散修的话那他刚才所打算的就不行了。搁下茶杯叶无为已经之前的小心思很好隐藏起来,再次开口语色里少了热情,多了几份客套在里面,他象征性笑着道:“刚才我收到弟子传音,得知扶摇道友欲乘船前去北海大荒地;不瞒道友,在此之前已有四到五名道友同样是乘船出海,可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他们活着回来。”
扶摇抿着散发淡淡灵气的灵茶,挽唇一笑道:“叶长老并必多言,大荒地我是非去不可,现在我需要几叟船只才知,不知贵门可否提供?当然,灵石我会提前支付。”
“道友真是主意已不定?不再考虑吗?”叶无为叹口气,已有少许风霜的脸上多了几分可怜,“道友虽为散修,但修到筑基期已属不容易,何必为了一些事情而去做些也许会损落的危险举动呢?”
之前,扶摇并没有提过她是苍吾派弟子,再者,她贯来衣着素朴,虽为女修发鬟上却连只金银玉饰都没有,只是粗粗一看皆是误认为她是一介穷散修。
搁下茶杯,扶摇道:“叶长老误会了,我并非散修。至于前去大荒地我是早已决定好,不可能因没有传送阵便更改。”
叶无为闻言心里更是重地叹了口气,如此,真真是可以惜了。既然对方已有师门,又执意乘船出海,本和气深笑的面容倏地肃穆,便道:“既然扶摇道友有师门,又执意前去北海,依望仙门规跑还请扶摇道友在玉筒上登记师门,待三百年后扶摇若还未回来,我望仙门便会告诉道友门派有关于道友前去北海之事。”
说白了等同于告诉所有前去北海未归修士所在门派一个口言而已。
扶摇挑眉,不可置否道:“便依望仙门规跑,可是现在登记玉筒?”留下个口讯也好,但把时日年仅再推后一天,“需问叶长老一句,我若要求五百年未归再请贵派于我门派报讯,不知可否?”
“可以,我望仙门承蒙苍吾极地修真门派看重,这些事情都是我派应该做的。”叶长老说着拍拍手,有一位男修垂眉低首手捧玉筒走来,“请前辈在玉筒上留上,姓名,门派,如有师尊还请留下师尊道号。以方便我派能尽快送讯于贵门派。”
接过玉筒,扶摇用神识在上面写下:名:扶摇,门派:苍吾派陵夷道君弟子。
留下信息,叶长老与以往一样需要用神识察看,一察看,他大惊到把玉筒都从手里抖下来,未等身边几位弟子反应,已是长身一辑,惶恐不安到口齿结舌道:“……小……小……小小。”
小了好几次也没有小出个所以然出来,扶摇用灵力将他扶起,淡淡笑道:“叶长老无需大礼,如果不是五百年后我若未归还需要麻烦贵门送讯回门派,也不会告之你等的。”
叶无为听她口气温和,并不以门派身份托大,心里是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还是辑了一礼,十分不自在道:“刚才都是小辈瞎了眼竟把前辈错看成是名散修……前辈请上位,小辈现在就去准备过海船只。”
真真是瞎了这双狗眼,来人竟是苍吾第一宗门派的弟子,还是……还是久负盛名的陵夷道君嫡传弟子。
他……他先前还打着让她留在望仙门的破注意……抹冷汗,幸好留了个心眼没有立马说出来,不然这脸直是丢大了。
离开前,他特意又招等几名弟子好生伺服贵客,却很有眼色没有说出贵客的出身;扶摇坐在主宾位上浅抿灵茶静等叶无为回来。捧着玉筒一道随叶无为退下的弟子待出了大殿后,才哆嗦着嘴唇提醒叶无为,“叶长老,我……我们望仙门已接待三名苍吾派弟子了。”
叶长老脚步一顿,脸色随之大变,拍了下那弟子的脑门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坏事了,前两名苍吾派前辈可都没有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