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他见过一个,二十年后又见过一个。
轻轻叹口气,望仙门弟子道:“看来前辈是执意要前去北海了,如此,小辈还需要回门中回禀长老们才行。”
于丹张张嘴欲要再劝说几回,然后几年同行他也算是了解这位女修看上去脾气温和实则内地是个相当有主见的,最后把所有的劝说化成一声重叹,他对扶摇拱手一礼道:“看来这次便是你我分别日之时了,如果没有佩宛需要等我回去,我一定会陪道友前去大荒地。”
他有这个心意有行了。
扶摇笑了笑,优雅中透着爽朗对他拱手回辑,“一路与你同行倒也有滋有味,待我从大荒地回来,希望可以见到尊夫人玉颜。”
“一定,一定!介时扶摇重返临海,我与佩宛一点好好招呼道友游历我临海大好山河风光。”于丹朗朗大笑起来,虽然,他心里是沉重又酸涩想着这一次怕是永别的,他去猎杀妖鱼不能定能活命。她只身前去北海深入危数更大,十有八九……怕是……怕是,唉,多想无益,几年同行终需一别,但愿来年还能再会。
于丹要前去的北海海域离望仙门有一段距离,自是不方便再同行。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必须在三年之内赶回。
望仙门是一个非常友好的门派,得知于丹要前去猎杀黑金魁妖鱼,立马派了一名炼气期弟子前来带他去黑金魁妖鱼最爱出没入的海域。感激不尽的于丹大步一迈再无回头与望仙门离开。扶摇亦无目光相送,修真者寿元太长,不像凡人那般分离等于生死离别要上演一场嚎哭才行。聚散分离本是人之常事,无事过多悲伤,释怀于彼自都是最好。
“前辈,您这边请,晚辈已传音至门中,三位长老已在恭候前辈大驾。”守阵弟子叫韦靖缘,由他一路引领坐了车马前去望仙派。
扶摇很囧地发现望仙门的弟子基本是身兼两要领,韦靖缘由刚才的守阵弟子变成了名赶车人,而本来是赶车人变成守护弟子。
“前辈见笑了,我望仙派弟子甚少,像我们这些炼气期都果轮流守阵才行。”韦靖缘驾着马车下意识解释起来,脸上没有半点尴尬。
在这一片海域都是一些小门小派,他们望仙门还算是比较大的门派。而来,前来北海的外地修真者皆是一些在修真界没有什么地位,想到北海之外寻找新天地的修士,所以,望仙门弟子倒认为他们还是算好的。
当然,也不排除真正大门派弟子前来北海办事情,比如说几百年前有位大门派弟子前去大荒地,可惜后来因为传送阵破坏再也没有见他回来过。
扶摇宛尔,他倒是挺诚实的。拉车的两匹马脚程很快,扶摇坐在朴素无华的车里手支额角浅浅闭目假寐起来。没有了传送阵,她想到的办法只能乘船渡海。望仙门既然是此处的门派,应是稍稍清楚哪一条海航线会比较安全吧。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随韦靖缘前去望仙门。
没过多久就听到马辕吱咯一声细长响声,马车便停了下来,有人在恭声道:“前辈,请下马车。”不是韦靖缘的声音。
“前辈,是我派长老叶长老。”韦靖缘掀起车帘,毕敬毕恭的请扶摇下来。连叶长老都出面,看来这位前辈十有八九是不能出海了。
一门长老接待在望仙门弟子眼里这是属于稀少的事情,绝对属于尊荣。
他就说嘛,好端端的去北海大荒地做什,虽然大荒地机缘无数可也要有命才能遇上啊。叶长老素来能言善语,在此期间他已说退数十名前去北海的修士。
扶摇下了马车,便见一名筑基初期的中年男子站在一道笔直石阶之上,海青色的道袍迎风吹动,眉目带笑望过来。扶摇面有含笑轻和对韦靖缘问起,“这位是你们望仙门叶长老?”连长老都是筑基初期,看来望仙门确实有些小。
“正是,叶长老是我望仙门最有望结金丹的长老,不一百来岁便日是筑基初成。”提到门中长老,韦靖缘颇为自豪。
叶长老已走下而来,他接到弟子传讯便在石阶前等候;虽然说是位前辈,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在外面混不下去,到望仙门来……哈哈哈,绝对是热烈欢迎呢。望仙门已经有两位外来散修成为精英弟子,现在都是闭关筑基了呢。
现在,又来名筑基期散修,他需要好好劝服劝服她才行。女修嘛,都是比较感性心软,多说几句好话会让她们心情舒坦。扶摇亦感觉到这位叶长老是用一种评估某件物什值不值得用心去收藏,去花灵石买回来目光在打量着她。修眉微微挑了下,笑着走上去。
叶长老相当满意这名散修,修为高不说,更难得是灵气淳厚,目光清灵;他向来看人很准,稀有出错。这名女修若真同意留在望仙门,那怕是许以后长老之位都愿意。
“在下望仙门叶无为,见过前辈。”他是筑基初期修为,对方是筑基后期修为,需得尊称一声前辈才行。
扶摇随之客气回礼道:“叶长老切勿如此,你我同阶修为,在下哪敢当一声前辈。”搞毛听着他唤声前辈,倒是听出一股子“阴谋”味来了呢?
倒不是坏意,总感有种算计在里面。
叶无为闻言,脸上是喜气洋洋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不知道友姓什?叶某总不能一直称道友为道友吧。”他是一边说一边笑起,整个人看上去和和气气格外好相处。
正因为他看上去格外和气好相与,扶摇反而心有警惕起来。微笑道:“叶长老唤我扶摇便可。”她无生,又不喜用什么假名假姓。干脆直报真名,反而自在。听在叶无为耳里却有另一层意思了,看来这位女修对望仙门还是有好感啊,都热络到直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