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谍影憧憧:新世纪间谍暗战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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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谍海纵横,谁领风骚?(1)

无论在何种领域活动的间谍,都以其独特的行踪留下自己的人生轨迹。间谍们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精彩纷呈的人生画卷。在他们具有传奇色彩的生涯中,有的人盛极一时,名垂千古;有的人恶名昭著,遗臭万年。问茫茫谍海,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谍海精英勒鲁瓦

勒鲁瓦在谍报活动中大显身手,他们顺利地窃取了苏联图式喷气发动机的图纸,成功地破坏了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购买军火的活动,有效地阻止了几内亚等法属殖民地非殖民化的进程……

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第七处处长勒鲁瓦,是西方谍报界公认的一位智勇双全、功勋卓著的间谍大师。内部统计数字指出,法国90%的谍报战果归功于勒鲁瓦领导的第七处。

勒鲁瓦是法国布列塔尼人,他生性倔强。他的特工生涯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

当时,勒鲁瓦还很年轻,觉得战争来临并非是件坏事,投身其中,也许还能获得欢乐。至于饥寒交迫、亡国丧权,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能磨炼人的意志吗?

德军占领布列塔尼不久,勒鲁瓦被任命为当地伪政府粮食管理局的稽查官。他的职责是“督促检查,确保装载粮食的车队顺利驶抵德国”。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利用公开身份作掩护,破坏德寇劫运粮食的布置。

后来,勒鲁瓦接替他的顶头上司,一跃而成为地区粮食局的主要负责人,直接领导所有的检查员和职工。这样,他就可以利用这一极为有利的条件,在整个布列塔尼乃至周围地区建立一个真正的抵抗运动组织。在他的一生中,最初这段时间的经历对他日后从事特工活动很有裨益。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的中坚力量第七处,就是按照他在布列塔尼组织的地下活动网的模式建立起来的。

勒鲁瓦领导的地下活动遍及布列塔尼的每一个角落。刺探情报,监视德寇的军事部署,拍摄军用机场港口设施和铁路干线的照片,组织和协助自由法兰西战士乘坐渔船前往英国,总之什么都干。

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的建立一开始就陷入政府派别的斗争。筹备处军人和文职人员之间也存在巨大的分歧,他们为争夺领导权而发生着激烈的冲突。不管怎样,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终于成立,它的主要职责是负责侦察来自国外的威胁,收集外国情报。勒鲁瓦在这新组建的机构里担任组织处副处长的职务。

1951年元旦,新局长皮埃尔·布尔西科即将上任,他准备在宽敞的局长办公室里召见各处的处长和副处长。突然,他看到站在第二排的勒鲁瓦,于是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勒鲁瓦大声说:“噢,想起来了,我们在克拉马斯顿频耐琴街的别墅里见过面!”

勒鲁瓦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他没记错。勒鲁瓦也认出了他。那是在一次抵抗运动各特工组织负责人会议上。布尔西科始终站在会议主持人的身边,很引人注目。

布尔西科拨开第一排军官,急急忙忙地走到勒鲁瓦身边。他张开双臂拥抱勒鲁瓦,并情不自禁地用“你”来称呼他。而实际上,在地下斗争结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对勒鲁瓦说:“见到你真高兴!你在这里干什么工作?以后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吧,反正我们有的是见面机会。”

这一不同寻常的重逢场面使那些军官们万分惊愕,从来还没有见到过一个局长如此热情地拥抱一名30来岁的下级工作人员。从那天起,勒鲁瓦开始走运了。

在新局长布尔西科的支持下,使用现代技术和秘密手段获取对方机密文件的第七处成立,勒鲁瓦任处长。

勒鲁瓦甩开膀子大干起来。他先从布列塔尼开始,用了两年的时间建立起一个遍及全法国的秘密情报网。他的技师们曾发明过一种叫“窥探器”的新式工具,用它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到锁内簧片和卡槽刻下的痕迹、制造钥匙。这是一种空心管,上面插满了钢针,使用时可以朝各个方向推动,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奇形怪状的插满毛衣针的小毛线团。使用时先将空心管插进锁孔,慢慢地转动,然后将卡住锁内两个横杆的四个簧片的部位逐个弄清楚。

开始,窥探器在锁孔里转动时没有声音,碰到簧片时,勉强可以听到一种金属的响声。借助于一种非常灵敏的听诊器,这种响声可以非常清楚地辨别出来。听到这种响声时,说明已过簧片的位置,所以还要像专家那样巧妙地将窥探器慢慢往回转。重新找到发出响声的地方,直到准确地找到簧片的位置为止。这时便将窥探器停在簧片的位置上,把窥探器上牙签粗细的一根钢针往里推,很准确地卡在簧片上,用螺丝固定好。然后,再转动空心管寻找另外的三个簧片,每找到一个簧片的位置,就用同样的方法固定下来。等四根钢丝针都在簧片上固定好以后,只要转动空心管就行了——锁内横头被打开,保险柜门就开了。这样,空心管子就成了一把钥匙,而且是一把很好的钥匙。

因为最后还可以用它锁住保险柜而不会留下任何机械造成的痕迹。更妙的是,回到锁工房后,就可以根据窥探器上钢针的位置配制一把真正的钥匙,以后再开这个保险柜就不用摸索了。他们给这些使用窥探器的人起了个很形象的名字,叫做管子工。

没过多久,他们的实验室就用这种方法配制了外国使馆和外国机构的钥匙50多把。他们有了可以打开苏联、波兰和捷克三家航空公司保险柜的钥匙。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实际做起来很难。它需要灵活、老练和沉着。撬保险柜同拆封信件、跟踪术及其他技术一样,都需要通过专门的学习和培训。只有老手才能干得了。他们的活动范围是在所谓的边界地区,即外国人投宿、商谈、生活、居住或过境的地方。大使馆就是他们在边界地区经常注意的目标,他们总想潜入大使馆,窃取里面的信件、电码和秘密。在边界地区里,也有巴黎和外省那些豪华的宾馆饭店,外国贵宾、政治家、科学家、工业家和工会工作者都在那里下榻。当然还有一些人,在他们的手提箱和公文包里,或者在他们自己身上,就有法国政府感兴趣的秘密。后来,他们的边界地区还扩大到国际民用航空线和国外民航机场。他们的足迹遍及巴黎、柏林、莫斯科乃至整个欧洲。

一次,在西柏林出差期间,勒鲁瓦了解到在民主德国的各个政府部门、机关、军营、警察局等单位,由于缺少人们俗称的“手纸”,民主德国的部长、将军、军官、高级要员就拿正式报告和文件的副本当手纸。副本纸轻薄适度、略带光泽,用过之后即被水冲进便池坑内。因此,勒鲁瓦交给手下人的任务,就是要确定粪便最终排往何处,然后,派特工小组在那里捞取这成千上万张污纸团,把它们装进一个特制的小口袋,再按照严格的规定时间,通过一套当时不为人知的运输方式运往西方。

那时,勒鲁瓦对雷尔和杜布瓦两人在战后不久共同设计的一种滑翔机即HD式飞机发生了强烈的兴趣。这种飞机机翼高大,装有两台发动机。它能够以极慢的速度飞行,飞行中几乎没有声音,可以在一块几百米长的跑道上着陆。勒鲁瓦搞到两架HD式飞机,决定把它们派往铁幕的那边去大显身手。毫无疑问,这种飞机成功地为他们取回了装满手纸的宝贝口袋,没有出任何故障。那些手纸经过洗净,字迹完全可以辨认,从而使他们得以复制出民主德国的重要文献。当时,任何其他盟国的谍报组织都无法打入极其封闭的民主德国政府机关,而勒鲁瓦不用进入警备森严的单位就可以“开发”这一意想不到的“宝库”,确实令他的西方同行惊叹不已。

勒鲁瓦在谍报活动中继续大显身手。他和他领导的第七处顺利地窃取了苏联图式喷气发动机的图纸,成功地破坏了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购买军火的活动,有效地阻止了几内亚等法属殖民地非殖民化的进程……总之,勒鲁瓦和第七处在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中已处于显赫的位置上,其势力越来越大,触须伸得越来越长了。

与此同时,法国和美国的关系已出现裂痕。戴高乐指责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同美国的谍报机构走得太近。他认为法美情报机构之间的长期合作应该到此结束。在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内部,勒鲁瓦被怀疑为亲美分子,由于他的出色表现,许多人已把他视为眼中钉。

1965年10月29日中午,摩洛哥反对派领袖、人民力量全国联盟书记处书记本·巴尔卡在巴黎圣日尔曼林荫大道上被秘密绑架,在这个世界上神秘地消失了。他的死至今一直是个谜。

本·巴尔卡在他领导的反政府运动失败以后被迫流亡国外,长期住在巴黎,从事国际政治活动。本·巴尔卡在法国受到戴高乐政府的保护,但他一到巴黎,就成了法国谍报机关的工作对象。

勒鲁瓦的一位手下涉嫌与这起绑架有牵连。当勒鲁瓦和阿迈尔正紧张地准备法兰克福的计划时,这位自命不凡、野心勃勃的家伙曾闪烁其词地向勒鲁瓦透露过一点消息。为此,勒鲁瓦曾用书面报告向他的上司反映过两次,但竟未引起这批官僚们丝毫重视。

这起绑架事件震撼法国朝野,受到舆论的猛烈抨击,造成很坏的国际影响,使法国政府陷入十分难堪的境地。法国政府准备大开杀戮,严惩肇事者,勒鲁瓦首当其冲地成了替罪羊。他们开始对勒鲁瓦进行严密的监视,但考虑到他在第七处中的威望以及由此可能造成的一些非常的行动,最后把他投进了拉桑泰监狱,严格地监禁起来。

他们不是指控他犯了罪、参与了绑架本·巴尔卡的活动,而是指控他虽然掌握了情报却没有及时向有关当局报告。他们声称,如果不是这样,这起事件本来是可以阻止的。

对此,勒鲁瓦据理反驳。但司法机关却以涉及国家机密为由不让他的律师对他上交的两份报告取证,也不让第七处的人出庭。

勒鲁瓦在拉桑泰监狱被囚禁了117天,经过一系列马拉松式的审理之后,最后被陪审团宣判无罪释放。就在勒鲁瓦受审的同时,他所经营的第七处也被彻底瓦解,他要求重返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工作是不可能的了。“这是一次事故,更是一次阴谋。不仅我被搞掉,而且我所经营的第七处也被瓦解,或许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勒鲁瓦气愤地说。毫无疑问,勒鲁瓦成了这场灾难的牺牲品。

在勒鲁瓦被宣布无罪释放两天后,他买了一张去地中海海滨城市科达尔祖尔的飞机票,他手下的一位工作人员把自己在那里的一幢别墅让给了他。他决定远离总部,远离巴黎,忘掉一切,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风流女谍赫尔加

赫尔加心花怒放,她的情欲之火又一次燃烧起来,一双渴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位上司。当两双炽热的眼睛相遇时,赫尔加再也按捺不住狂跳的心……

赫尔加虽然不是非常漂亮,但也不乏女性的摩登。1966年3月的一个傍晚,她邂逅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彼得。不久以后,赫尔加就很少在白杨树大街自己的寓所过夜,而经常去彼得的住地幽会了。他们如胶似漆,疯狂地走向了爱情之巢。彼得不久就向赫尔加正式提出了结婚的要求,赫尔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赫尔加的父亲请了一位私人密探对这个求婚者进行侦察,结果使他们一家惊恐万状:原来未来的女婿用的竟是假名!赫尔加要求彼得作出解释,彼得才向她透露“真情”:自己是英国情报处的间谍。然后,彼得逼迫赫尔加立即作出抉择:要么彼此分手;要么就成为一个英国间谍夫人,并协助他的工作。

赫尔加不舍得丢掉这位美男子丈夫。在一份东柏林伪造工厂制作的、印有英国徽章标记的表格上,赫尔加签上了她的名字。就这样,民主德国国家安全部在波恩又多了一名间谍,赫尔加在登记卡片上用的是假名——诺娃。

婚后的赫尔加以诺娃的身份开始了她的间谍生涯。她开始从彼得那里学习获取情况的种种手段,也开始了她风流的间谍历史。刚入谍界,诺娃并不以为自己有多大作用,也不知道她已成为民主德国的特工间谍,她以为自己从此加入了英国情报处。

无论出于何种考虑,民主德国安全部在波恩的上司都要求彼得再投诱饵,牢牢地把这位新的成员巩固起来。按照上司的旨意,彼得·克劳斯串通另一名东方间谍设置了一个新的骗局。彼得告诉诺娃:“我们的上司已从伦敦抵达这里,他想同你会面,并向你表示祝贺。”诺娃半信半疑,在法兰克福国家旅馆的一套豪华的客厅里,诺娃见到了一位50多岁的绅士。他以上司的身份用德语对诺娃说:“伦敦方面对你非常满意。”他赠给诺娃一支英产金笔和其他许多名贵化妆品。

面对这位气度不凡的绅士彬彬有礼的款待和过分热情的招呼,赫尔加心花怒放,她的情欲之火又一次燃烧起来,一双渴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位上司。当两双炽热的眼睛相遇时,赫尔加再也按捺不住狂跳的心。当晚,他们就住进了“美洲豹”大饭店,兴奋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从此以后,赫尔加尽力满足上司提出的种种要求,向他提供价值越来越高的实质性情报。

1968年春天,诺娃的工作进行了调整,她又一次来到华沙,任联邦德国商务代表处主任海因里希·博克斯博士的秘书。赫尔加百般卖弄风情,一有机会就挑逗这位60岁高龄的博克斯博士。博克斯博士尽管年岁已高,气力不足,且笃信基督教义,仍然难以抵制来自赫尔加这位女秘书的性诱惑。他也忘记了自己高贵的社会地位,在女秘书的“无限魅力与温柔”下跌倒在床上。

彼得在华沙租了一个小套间,他每月来两次。在这个小套间里,他有时连续工作几小时,拍照复制诺娃从商务处窃取来的大量文件。诺娃工作效率极高。她同博克斯博士这种亲近的暧昧关系使她免去了所有检查。由于她的出色工作,东柏林国家安全部和苏联的克格勃始终对维利·勃兰特的东方政策乃至整个联邦德国战略了如指掌。

1970年9月,诺娃回到波恩,在外交部担任了一个不太重要的职位。在这期间,彼得又在别的地方建立了新的情报网。他使用克罗斯·韦勒的假名,并以画家的身份在多特德安顿下来。他决定暂时停止同诺娃的联系,以便等待时机、缩小目标。在这段时间里,赫尔加以诺娃的假名继续活动。由于职务的原因,她只能获得一些价值低的情报。赫尔加便经常去博克斯博士的住所,在那里同博克斯博士一起娱乐。赫尔加这时仅30多岁,风韵十足,正是风流的大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