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冰蛾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地说，“兽族现在已经得到了一片人族的土地，还担心熬不过饥荒？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做生意？”
“你不想，但有的人想得发疯。一旦截断了商路，便不惜任何手段也要霸占兽族拥有的资源。”
冰蛾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话。
“只能说我们兽族无能，”珑玉不无伤感地说，“虽然不像人族那样心甘情愿为奴为婢，但也几乎沦为仙族的奴隶。”
冰蛾的牙齿发出了嘎嘣的响声，问：“这么说，那晚我没有看错，的确是有什么往兽族去了，是仙族人做的？”
“岂止是有什么这么简单啊？那是诛仙剑，可以布下笼罩整个草原的巨大结界！若不拿灵气来交换，就连焚渊都不能返回漠北，更别说是粮食了。”
“所以，你现在要来跟我买粮食？”
珑玉摇头：“你没有看到我给你的东西吗？那是所有种族都向往的东西，尤其是仙族。现在他们要独占这些灵气，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光景？”
冰蛾一掌敲在火炉上，抓起里面的炭，捏了个粉碎：“你们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焚渊难道是死人吗？他不是信誓旦旦，要跟人族开战，要跟仙族开战吗？”
“仙族处于灵气枯竭的边缘尚有这样的能力，更别说霸占兽族所有的灵气了，那时候，只怕妖族人就更没有指望看见光明了吧？”
冰蛾翻着白眼，冷哼着说：“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珑玉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想把兽族的灵气也卖给你，待我去到仙族之后，让仙族人不能太肆无忌惮地挥霍灵气。我不想让他们真的称霸天下，你敢接受吗？”
“你这是强行出售吗？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目的付钱？”
“哼，此中没有妖族的利益在内吗？你当然可以拒绝，大不了，就是坐看仙族独占所有灵气，你若是能忍，尽管拒绝！”
冰蛾止不住地喘气，炉子里的炭全都要让他捏碎了。
珑玉缓了一口气说：“你觉得钱付得不值？这难道不能商量？粮食、武器、盔甲，你有什么兽族没有的，不都可以拿来换？”
冰蛾阴惨惨地笑起来：“好啊，你要我帮你们武装你们的军队，我怎知不是养虎为患？”
“你为什么不会这样想，是给自己拉了一个盟友？对于仙族，兽族人对他们的仇恨，只多不少。”
“我看不出来。”
“很快就能看到了。兽族的城主夫人，给他们带来希望的复苏女神，竟然被仙族人说抢走就抢走，难道会不恨？”
说到这个问题，冰蛾的双眼射出毒蛇一般的光：“你还真敢说啊。我的人，不也是这样被你抢走的吗？”
“若珑瑗对你有情，我即便抢走了她的人，也抢不走她的心。你要因为这个而责怪我，拒绝我的要求，那我不介意站在云上城上，看妖族永远在地底苟且偷生。”
冰蛾仰起头，狠狠地捏着自己的鼻梁。良久之后，他有些乏力地说：“你从我的地方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的商队可以来交易，但我不想再看见你！”
珑玉苦笑道：“只怕以后妖王大人想见我了也没机会。进入仙族之后，你还怕我的折磨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