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娆不言语了，她有些清瘦的脸上，涂抹着艳丽的妆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的憔悴。她虽然是追月城的大商人，可她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珑玉趁热打铁：“想要继续下去，最缺乏的是什么？”
“炎玉，还有灵气。”
“不止，这些东西都很好得来，只要你交钱，我自然就会卖给你，兽族可不缺这些东西。你还缺一样，就是成为国之巨商的势力，让城主不敢阻挠你，不敢阻挠继续进行这项事业的人。”
狐娆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射出了光芒，珑玉总是有这样的力量，用语言就能此中人的要害。
“你能让我成为国之巨商？”
“当然。如果我告诉你，仙族对漠北兽族下了结界，企图独霸兽族的灵气，你就知道，你们的妖王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狐娆冷哼了一声说：“你要把灵气卖给我们？”
“不错！灵气是妖族立国之本，这一点儿不夸张！”
狐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端起了一旁的茶壶，给珑玉的杯子里斟了满满一杯。
“这一杯，我同王爷敬你。”
这一次，珑玉再要见冰蛾城主就容易多了，因为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不同，是城主夫人，再不是逃犯。
只是冰蛾并不想见她，大有把她冷落在追月城中的势头。
珑玉没办法，只能让外事监的官员上呈一样东西给焚渊。他只要还是国君一天，就不可能对她避而不见。
冰蛾拿到了官员呈上来的东西，是一个存储灵气的法宝瓶子，他打开瓶盖，只觉灵气逼人，甚至让他感觉有些晕眩。
他一时气愤，把瓶子给砸在了地上。就连坚硬的岩石地板都被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瓶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住了。
冰蛾喘着气，盯着那瓶子，只觉得是珑玉在嘲笑他。他这个城主做到这个份儿上，真的是窝囊透顶。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你究竟还想做什么！”
他不想去想珑玉那张脸，但又不得不想，他忍不住考虑她究竟是为什么来妖界，这一瓶灵气又是什么意义。她如今的身份，再联想到兽族、人族、仙族的关系……
最后，他不胜其烦，揉着额头命令道：“让她来见我。”
珑玉很惊讶，再次见到冰蛾的时候，他的形貌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冰蛾此刻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好似一尊冰雪雕成的塑像，脸色苍白，几乎能看到皮肤里的血管，就连眉毛都变成了白色，乍一眼看上去很美，但看久了就会觉得寒气彻骨。
“妖王大人，好久不见。”
冰蛾斜靠在座椅里，手指抚摸着一旁的火炉，他抚摸过的地方，烧红的铜炉就黯淡下去，过好一会儿才重新烧红。
“废话就不要讲了，我只希望我们永生永世也不要再见才好。你来做什么，直接说明吧。”
珑玉抬头看了一眼那盆茂盛的狐尾花，轻叹了一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来是想问妖王大人一句，想不想再打通同兽族的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