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什么人接近过苗棚,给我查!”
焚渊的声音大得能把整个兽族宫廷都给震塌了,图鲁班在底下搓着手指,耷拉着脑袋,好像是他把苗棚拆了似的。
“图鲁班!”
熊躯一震,图鲁班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几乎贴伏在了地上。
“你那副德行是干什么,有话说有屁放!”
图鲁班磨蹭了两下,嘟囔道:“昨天似乎有守备队的人去义务照看过豆苗。”
“大声点,听不到!你没吃饭啊!”
图鲁班很想说他的确饭没有吃饱,但再给他一颗熊胆他也不敢说出来。
“昨天,守备队的人去义务照看过豆苗,而且是最后一批,此后再也没有人去过了!”
“你让他们去的?”
“都说是义务了嘛,当然是自愿的。对于开荒的事,我们守备队一直没有帮上什么忙,所以他们就想去照看一下。谁知……”
“带队的是谁!”
“副队长……”
“人呢!”
“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啥?”焚渊拍着桌子暴跳如雷,“老子还没审问,你关他干什么?给老子带上来!”
图鲁班立刻说道:“关他是因为我怕他跑了!我找他问话的时候刚好撞见他家后门有车进出,就顺便查看,全他妈是小米!”
焚渊的怒火也被冻住了,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米?哪儿来的小米?”
“他还没有招。但我看那些小米都是陈年旧米,少说也存了两年了,若不是漠北干燥,早就该发霉的。”
“是他自家的米,存了两年不足为奇啊?”
图鲁班苦着脸说:“老大,他是我的手下,他家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他要是有存粮,恐怕也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小米是别人给他的?”
“老大,你还记得冬青首领曾经跟你说过,玉小姐被风铃儿救回来,为了进城把城门烧了的事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他死活不开城门的缘故,才逼得她们火烧城门。若没有人给他下命令,他怎么会死活都不开门?”
焚渊明白了,事情的矛头指向了一个地方。
如果说,伤害珑玉是死无对证,那贿赂将领就是现成的死罪。更加不能饶恕的是,这个将领是焚渊亲信的亲信,当然也算得上是重要。
焚渊长出一口气,好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的怒火被压了下去,毁坏苗棚的事,他竟不再问下去。
“集结令下达之后,有多少部落响应了?”
图鲁班想了一下,答道:“已经有几个部落响应了,他们本就赞成扩大咱们的领土。哦,冬青部落也算,军队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
“让他把人带来,他是我的兄弟,自然不能同别人一样!”
图鲁班知道这话的意思,便转身出去传令。
在无人的议事厅中,焚渊自言自语:“攘外必先安内?……冬青,两年前我都不知道有珑玉这个人存在,你的小米却已经存下了,我应该相信你,只是跟我道不同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