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娆,能不能告诉我这白色的是什么花?”妖狐好像对菊花很有兴趣,拿在手里把玩着,好像里头有精妙的机关。
“菊花,有很多品种,大多秋天开花。这种白菊花十分常见,也好养活,秋来下火润肺十分得宜。”
妖狐咋舌道:“听你这口气,这花好像一点儿也不稀奇。但是你知道吗,在铺子里,五十朵菊花能卖五百银币!”
珑玉也吃了一惊,问:“你该不会是胡乱定的价格吧?”
“这怎么可能?追月城的商铺之间都是有行会的,价格如何大家都商量着来。这就是行会的定价。”
“那么妖王的铺子呢?难道也按行会的定价来销售?”
“妖都茶铺的茶,都要比行会价格低一些,生意自然不是别的店铺能比。只不过……现在妖都盛况不再,就算白送也未见得能达到往日的繁荣了。”
珑玉呵呵一笑说:“那还不气死东家?”
妖狐目光锐利地看着珑玉,说:“你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抢生意啊,要知道,他可是妖王。”
珑玉不以为忤:“若他不是妖王,我还不会做得如此高调。对了,王爷未曾过问你的事吗?”
“王爷从不过问,不过我想不久就会开始过问了。”
“很好,狐娆这个名字,我要让它响彻追月城!”
“哦——”妖狐恍然大悟,“这样就能被妖王请去喝茶了。”
两个臭味相投的女人相视而笑。
忽然珑玉说了一句题外话:“把你关在深闺宅院里,可真是浪费了。”
妖狐淡然笑道:“我并不在意这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丈夫疼惜,家庭和睦重要了。”
这话听来竟是大大的实话,珑玉又问:“可是你帮着我这么做,有可能会让王爷受到城主的猜忌哟?”
妖狐低眉,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说道:“不做这事,妖王也已猜忌他了。长痛何不如短痛?”
这瑞康王爷表面上和和气气,知足常乐的样子,可这样看来还真是有很多隐情啊。
银票虽然方便,但多了也仍然不好收捡,况且这不是汇票而是银票,谁拿了去都能用的,所以妖狐将其存到了票号里。每隔三日,票号会专人送来账单,珑玉一看这三日的进账,还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一天十万银币!这怎么可能!算来,岂非有一千金币之多!”
妖狐说道:“可不是有这数么?光是宫中的采买就数不胜数,还有各王府里,几乎是整筐整筐的买。”
珑玉不是没有见过钱,当年城主赏赐珑家十车珍宝,远不止这个数目,可是经自己一手筹划赚来的钱,从没有这么多过,第一次行商的那些金子都不能算数。
“哈哈哈!”珑玉忍不住大笑起来,妖狐还以为她是见到这么多钱太过兴奋了,哪里能体会珑玉真正的感受?
自由就是如此可贵,如果一定要估价的话,对于珑玉来说,她有生之年有多少时间行商坐贾,能生出多少金钱,那自由就值什么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