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寥寥几字,却写尽了寒在翔这十年来所受的折磨与煎熬。
墙上此话一出,引得周遭得众人又是议论纷纷,评头论足。
“葬母?寒夫人唯一的孩儿,不是已跟寒老爷被人杀害了吗。这少年为何会称寒夫人为母亲?”
“是啊!我也听说孩儿早随父亲一起被人杀害了。”
“不对!我听说像是被人逼下山崖,或许真有可能大难不死。”
“啊?如此说来,他便是当年那个寒在翔。如今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冷眼围观中,寒在翔冷冷的蜷缩在墙边,衣着褴褛,披头散发。
无人上前肯花钱买他当仆人,也无人怜悯他,给他点碎银子,安葬他的母亲。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许久,双眼怔怔的望着远方……
突然,他的眼中出现了一双白革做靴筒,随即一位衣着体面的少年拨开了人群来到了寒在翔身前,道:“公子何止沦落至此?”
寒在翔抬起头来,只见那人身着白色绸缎,腰间玉佩是伴着阳光熠熠闪耀,一看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官弟子样。
寒在翔心中思量着:这或许便是父亲眼中的书生吧。
文弱书生一本正经道:“公子做人何不顶天立地,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寒在翔仰天苦笑道:“哈哈哈。”
书生一脸疑惑,眉头紧锁道:“公子为何发笑?”
寒在翔心中酸楚,苦涩道:“公子?阁下看我哪里像公子?”
书生打趣道:“只要心善,都可称为公子,已示敬仰。”
寒在翔想:而今无人看得起自己,此人虽然迂腐,但是心肠甚好。
书生一脸认真道:“只要你言语几声,在下甘愿帮你!”
一时间,人群又炸开了锅。
“这公子可真豪气,真是富家公子。”
“迂腐,被人骗了都不知晓!”
寒在翔唐突道:“望阁下借我十两,令我安心葬母。日后甘当牛马!”
书生静静的笑道:“看在公子一片孝心上,无须回馈。只要你肯重新做人。来,这里是一百两。”言语间,书生便从腰间摘下一个钱袋,递到寒在翔面前。
“哇,一百两。是一百两。大伙看看!”
“真阔绰。这哪来的公子。”后面的众人看得似乎眼睛都直了。
寒在翔百感交集,赶忙起身道:“大恩不言谢。若有机会,日后寒某定当千倍报还。”言语间,寒在翔一脸坚定,倔强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呵呵,好。一言为定!”言语间,书生将钱袋放在了寒在翔满是污垢的手上。
寒在翔欣慰接过了钱袋。
忽然,从人群之中闯出来一个人,一把便拉住了书生的胳膊,满头大汗,慌张道:“公子,您怎么在这啊!老爷正差人四处找你呢,我们很快就出发回京城了。”
书生笑道:“稍安勿躁。有何要事能比的上救济他人?”
家丁望了一眼寒在翔道:“公子你怎么又随随便便的出手掏钱,也不看到底是真是假。这让老爷知道了,又要说你乱发善心了。”
书生一脸严肃道:“有谁会用自己母亲的死来讹诈他人钱财呢?”
家丁焦急道:“公子,你太过善良。不知江湖险恶。不管如何先跟我回客栈吧。老爷还等着呢!”言语间,家丁拽着书生的衣襟往众人身后走去。
书生踉跄了几步,便随着家丁跌跌撞撞的出了人群。
此刻寒在翔才忽然想起自己不知对方姓甚名谁。随即道:“公子。您尊姓大名。日后定然以报今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