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残月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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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惊天计谋

苍茫天地,唯情最真!

他双弓而起,血箭绷弦。

此刻,在他的脸上坚毅在燃烧,执着在沸腾。

他犹如一个疯子,一位狂人般只是喃喃自语:“超越力道巅峰,遇强更愈强!”

忽然,他“一箭双弓”而起,又使出了一招,“盘马弯弓”。

风声在耳畔呼啸,热血在心中沸腾。

这一刻,风声,热血,交相呼应。

坚毅,执着,相互扶持。

他依托木弓加附力道,凭借雷灵惊世骇俗,双弓交错,双弦参差。

深深的,深深的,将一枝滴落鲜血的残箭,紧紧的绷在了弦上。

恨恨的切齿,怒容的蹙眉,缓缓的将血箭向后拉伸……

直到存尺难进,直到一动不动,直到弓箭合一!

电光火石间。

寒在翔怒声叱喝,跨弓紧握,愤然发箭。

“铮!”

这一箭,承载着狂风,燃烧的血空。

直直的,死死的向前方那一具金光熠熠的铠甲而去。

千里之外,刺破黑云,撕裂长空,陡直一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箭而去,点燃希望。

这一箭,直惊的金国数万大军,人马俱惊,瞠目结舌。

这一箭,直穿过茫茫人海,披星戴月,疾速而翔,陡直而去。

这一箭,竟将千里之外的金国统帅活生生的射了下去……

千里之外,一支飞箭!

这是何等的鬼斧神工,又是何等的令人匪夷所思,惊为天人!

这一刻,金国统帅手捂铁甲凹痕,心惊肉跳,仓皇回营……

这一刻,数万大军,为之色变,万人震惊。

这一刻,苍穹无语,为之折服。

这一箭,注定会扭转了战局。

城墙之上,一位执着的男儿在坚毅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金军大营。

金国元帅,一脸惊愕的坐在毛毡上,却似心有余悸道:“谁能告诉本将军,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位随从道:“启禀将军,方才是有人在暗处拉弓射箭,预刺杀大将军。”

金国元帅粗眉一蹙,道:“那照你所料,此人躲在何处,从何处刺杀?”

当此一问,这位随从顿时面色一沉,身躯微微颤抖道:“怕,怕怕……”

金国元帅怒斥道:“到底怕什么!快说!”

随从将领畏惧,道:““怕是来自千里之外的城墙……”

金国元帅登时大怒,驳斥道:“笑话。这是天大的笑话!千里!怎么有人能从千里之外,飞箭而来,纯属谬论!”随即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镀金铠甲上的凹痕,又沉声一言,道:“阿骨打。”

此时有一位背缠弯弓的人站了起来,回应道:“在!大将军。”

“阿骨打。你乃金国第一神弓手,有无把握,千里之外,射杀敌军。”

“这,这……”

“照实直言,但说无妨。”

“是将军。臣有把握百步之外,执箭穿币,也算的是百步穿杨,弓箭好手。可如今这千里之外,射来飞箭,且是杀风笔直,不偏不倚,简直神乎其技,惊为天人!臣断言,此箭绝非人力所能为之。或许,这只是上天的一场怜悯,让残喘的大宋苟活一日罢了。”

金国元帅此时方才面色稍缓,重重点了点头,道:“嗯。此话言之有理。”

“报!”忽从门外又传了一声呼喊。

金国元帅厉声道:“有何要事,”

门外之人,焦急扬声道:“禀报大将军。方才短短一个时辰,军中士卒以上将士,已然死伤过半。伤重十分惨烈。真乃怪事!”

金国军帐中,此时金国元帅的面色又是一沉,眉头深锁,坐在毛毡之上,一脸阴沉。

久久的,金国元帅道:“今日怕是沙漠冤魂作祟,天意所为。传令下去,暂且收兵,明日再战!”

“是。将军!”军帐之内,众人面色皆渐阴沉,深觉匪夷所思,默默对视。却又无法言表。

真是怪哉!

此刻,落日城,城墙之上,寒在翔正手执弯弓,亦是一脸惊异,万分惊叹:“这张弯弓,当真是世间无上的兵器,亦是黑凤剑都要甘拜下风,简直天降神兵,无可匹敌!但这一切是真的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久久执弓,欲罢不能。

正当此刻寒在翔沉寂在疑惑的思量中。耳畔忽然,角号响起,嗡声滔天,久久回响。

“呜!

角号声响,鸣金收兵。

渐渐的,人海厮杀退去,守城将士默默疗伤,交替回城。

片刻之后,硝烟渐落,杀海微荡。

落日城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唯有战火依旧燃烧,今日渐渐熄灭。

但杀戮,终归却是永无止尽……

一夜过后,天亮了。

暖阳照常升起,依旧火热照耀,洒在身上,暖在人心里。可此时正有一人战在厚重坚固的城墙上,望着远方那烽火连天的硝烟袅袅,却是眉头深锁,包扎的伤口中,鲜血依稀可见,血肉依旧模糊。

段溪风。

面对着眼前的看似悠然休憩的敌方大军,在漫天的黄沙中,尤显得格外扎眼,刺痛人心。平淡无奇的外表下,实则定是暗波涌动,杀机四伏,而一场血战,亦在无声中酝酿,何时才是尽头?

段溪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大哥。”忽然身旁出现了一人沉声道。

段溪风面色踌躇,转身望了一眼,随即脸色变了变,强颜欢笑,道:“寒兄弟。你好好歇息吧,这里有我把守着。”

寒在翔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向前深深一望。

远方,敌军大营正在人头攒动,人潮涌动,似在暗暗集结,滚滚的烟尘,漫天的黄沙,犹如一阵沙漠的飓风,缓缓的在盘旋,在浮动,而风中的杀戮,正在急剧上升,看似一场恶战,再度来袭。

寒在翔不知为何,似心有所感,又转过了头,望着段溪风道:“大哥。我们真的可以撑足七日吗?”

段溪风沉默了片刻,便又故作微笑道:“放心。有大哥在。”但此时连城中的百姓都明知,这根本是一场自残式的抵抗,越是誓死拼杀,越是伤亡惨重,而金军却是人潮如海,万湖所向。先行大军十万,日后的援兵更是难以预料,数不胜数,如此厮杀下去,亦是全军阵亡也是于事无补。

思量中,寒在翔恨恨的切齿,边城的风沙中,他在颤抖!

段溪风怔了一刻,皱了皱眉,道:“兄弟。你可要保重身体。”

寒在翔自言自语道:“可惜昨夜未能一箭,将金国元帅射死。……”

此言一出,段溪风面色登时大变,惊愕道:“寒兄弟。你说是什么?”

寒在翔深深吸气,面色却依旧凝重,道:“昨夜一箭未能将金国元帅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