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整张脸“轰”的涨红了,震惊愕然的捂住嘴巴,那变态大半夜的做这种事还叫她名字。
里面低沉暗哑的呻吟逐渐变得急促,似“嗯”了两声,抱住旁边的枕头,忽然没了动静,像是睡着了过去。
难不成他刚才是在做梦,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感觉真恶心,她急忙走开回了房间,大冬天的雪夜里额头上冒出热汗,脸也像蒸了热气,更是一丝睡意也没有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一闭上眼便是刚才的画面,心惊肉跳的干脆起床看了会儿书,天稍微亮了些便下楼去做早餐。
原来家里也是请了个保姆的,元旦回家过年了,冬天天冷,大家都起的晚,章思璟也醒得早,听到楼下传来动静时,披上睡衣出来便看到她在厨房里熬粥的剪影,身穿着略微臃肿的睡衣,手里拿着勺子心不在焉的在砂锅里搅着,目光却望着窗外被雪覆盖的梅花枝出神。
“你怎么早就起来了”?他掀帘进去,惊动了她。
“你不也是”,她回头看了眼他温润的脸。
“睡得晚,醒得早”,他笑笑,她突然想起昨晚他在门口看到他和章盛光在床上纠缠的情景,汤勺微顿。
“你和温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她低头看着锅里沸腾的粥,“你和温弦交往也快三年了,该结婚了,璟哥哥,别误了人家”。
章思璟怔了怔,背对着他的脸颊幽幽苦涩,“想不到你也会说出这番话来”。
“是啊”,谢欢也忍不住感叹,“记得我当初从伦敦回来不过二十三岁,我理解不来詹苑青的感受,现在设身处地的想想,我也差不多到了詹苑青当时的那个年纪,其实当初我真的太自私了,女人的青春是永远也耗不起的”。
“我听说苑青几年前结婚了”,章思璟忽然面露痛惜:“那个男人是入赘,比她小七岁,这样的婚姻能有什么爱情呢,估计是那个男人想利用他们家的家室”。
谢欢拧眉把火关了,曾经的曾小盈、詹苑青都因为她没有得到幸福,是不是报应,所以她自己也落得如此田地,“璟哥哥,别多想了,也许她过的也还好呢,所以你更不应该辜负温弦了,我们都长大了,我们身边的许多朋友都为人父母了,早过了当初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冲动了”。
“是啊,每次想起我们那会儿谈恋爱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章思璟笑容晦暗,“你别总说我,那你呢,我倒还好,毕竟是个男人,你跟光子是和好了吗,昨夜…”?
“没有,你知道他那脾气”,谢欢摇首,“我每次相亲他都要搅和了”。
“有时候我真佩服他的毅力,恐怕是我也坚持不下去”,章思璟涩声笑笑,“我想,他这样日日夜夜的守在你身边,看你们俩昨日的举止,你恐怕也早习惯了他的存在吧”。
谢欢神色微微变了变。
“欢欢,也许这便是我们三人最好的结局”,章思璟长长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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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章盛光揉了揉胸口,缩了缩身子,越来越冷,睁开眼,被子一半挤到地上去了,短裤不知何时也脱掉了,软软的巨龙耸拉在腿间。
忽然想起昨晚的春梦,胸口一股热气窜出来,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燥红的使劲甩了甩头,吞了口唾液,喉咙有点痛,该不会感冒了吧。
他瑟缩的赶紧把衣服穿上,一看时间都十点了,先推开落地窗看了下谢欢的房间,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他赶紧下楼,张望了半天家里只有谢欢不在,“妈,谢欢呢”?
“和阿璟、温弦在院子里铲雪呢”,梁凤蓉白了他眼,“一大早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你这么大男人了怎么老粘着人家,去把早餐吃了吧,欢欢做的”。
“噢,好”,章盛光抓了个面包往外走,昨夜下了场大雪,路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父母出门都不方便,谢欢、温弦三人拿着铲子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铲着,她身子比温弦稍瘦,脸颊却比温弦饱满,身上穿着以前的旧棉袄,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这样看着好像比温弦还要俏人、赏心悦目几分。
“谢欢,我来帮你”,他大步走了过去,谢欢看着他面色忽然闪过古怪,本来粉色的脸颊艳的更加厉害,目光却涌起古怪、厌恶、尴尬、不自然等种种神色,用铲子指着他。
“你别过来”,她很是防备的看着他。
他脚步一顿,“干嘛”?
“变态”,谢欢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两圈,现在倒是穿的人模人样了,和昨晚的样子…,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都是披着层狼皮啊。
她微微颤栗,连忙拿起铲子往后院走,她要甩掉这个人。
章盛光尴尬的看了眼旁边笑望着他们的温弦,忙追上她步伐,小声道:“我早上才起床,哪里惹你了,你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啊”?
“走开走开”,谢欢只要多看他一眼就想起昨晚不可思议的一幕,他该不会经常这个样子吧,而且做那种事还叫着她名字,真恶寒,鸡皮疙瘩连跳了好几个,连忙又躲他远点。
“我不走,你说清楚”,章盛光几口将手里的面包塞干净,拽住她。
“你的手,别拉着我”,就是这只手昨晚摸着他那里,谢欢尖叫了句,“这个十足变态的”。
“我怎么变态了”?章盛光满脸无辜,喉咙很痒还有点痛,“你可别冤枉我”。
还说自己冤枉他,谢欢放了铲子,蠕了蠕嘴唇,“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章盛光满头雾水。
“你说…你昨晚做了什么梦”?谢欢红着脸燥热的瞪着他。
“我昨晚…”,章盛光一怔,看着她的视线忽然一热,目光着魔似的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粉红的小嘴。
看他越来越色咪咪的眼神,谢欢冷不丁的往他脚背上狠狠一踩,“下流,不对,还加****”。
他吃痛的差点摔进雪地里,脑子也从那片旖旎中醒过来,忽然一怔,难不成她昨晚知道自己做什么梦了,等等,她说她都看到了,难不成…。
热气忽然冲上了整张俊脸,颜色丝毫不输于旁边的梅花,对上她亮的令他发麻的视线,窘的无地自容,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了那种事,“我当时睡觉了在做梦,我承认我昨晚是梦到了对你…额…我在跟你那个,可我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去了,你别生气了,昨晚我亲了之后特别难受,所以才会做那种梦吧”,清了清嗓子,摸着喉咙道:“谢欢,我喉咙有点痛,我想我感冒了”。
“被子都被你踢了,衣服也不穿,能不感冒才稀罕了”,谢欢给了他记自作自受的眼,脸像火烧。
“你怎么知道”,他尴尬,忽然眼睛一亮,“你该不会…偷看我吧”。
“谁偷看你了,你大半夜的弄得那么大声,鬼都听到了”,谢欢恼羞成怒的咬紧牙,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也这种变态嗜好。
章盛光面皮更红了,暗自懊悔,莫非自己真的是饥渴、饿的太久了,“男人有需要也很正常啊,我又不能去找别人做对不起你的事,再说现在很多男人都这样子,很正常,你只是没看到别人而已,何况…我不信,你平时也没有想要过,我听说女人越大,某些方面需求更强烈…”。
“滚远点”,谢欢恼羞成怒的在地上抓了一团雪朝他砸了过去。
“哇,冷死了”,他用手臂挡住,雪团打在他棉衣上,看着对面羞怒的女人,很久没这个样子了,他贼心一动,弄了点雪报复的往她衣领里塞进去,冷的她在雪地里直跳起来。
“章盛光,你敢作弄我”,她瞪圆了清亮的眼珠子,弄了更多的雪去报复他。
他在雪地里四处躲闪,她气急揪住他后衣领,将雪扔进去,冻得他像猴子似的哆嗦,却不忘抱住眼前的她,背部是渗人冷,前面有她是透心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