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替家里的每一位盛了一碗饺子,碗递入谢欢手里时,香气宜人,饺子里的肉软而嫩,咬一口,满嘴的汤汁。
“这是温弦做的”,梁凤蓉笑呵呵的说:“现在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做两下就腰疼,多亏有温弦在”。
谢欢面容划过愧疚,“温弦,真是谢谢你了,我们今天本来也想早点回来帮忙的,就是路上…”。
“知道知道,路上遇到山崩吗,人没事就好”,梁凤蓉连忙摇头,示意大家快吃菜。
“谢欢姐,我早把这个家当成半个家了,你不用道谢”,温弦浅浅的微笑,露齿洁白的贝齿和浅浅的酒味,明亮的灯光下散发出一股素雅的美。
听到后面那个姐,谢欢总是不大滋味,忍不住和章思璟对视了一眼,他已经三十三了,面目越发的沉稳,就像一碗酿酒,恰到好处的散发出浓韵的味道,偏生找的这个女朋友才二十五,还要比自己小三岁。
真是不想认剩女都不行了。
她不由得跟自己开起了玩笑,要是早知今天当初说不定就不会逼走詹苑青了,至少才衬得自己年轻是不。
她径自莞尔的扬起了嘴角,章思璟柔软的问道:“欢欢,你一个人在笑什么”?
众人都将视线投到她身上,只有章盛光夹了个蒸饺沾了点酱油和醋、辣椒放进她碗里。
“没什么”,为了掩饰窘迫谢欢低头夹起饺子往嘴里咬,众人都愣住,章思璟面露深思,梁凤蓉夫妇一喜。
“你们俩…总算和好了”?
谢欢一愕,旁边的人又动作自然的夹了块年糕到自己碗里,她瞅了眼筷子上咬了一半的饺子,猛地明白过来,脸热了半边,这饺子丢也不对,继续吃下去也不好,只连忙摇了摇头,“妈,你们怎么又多想了”。
“我们这不是关心你们吗,你们都不小了…”。
“妈,您又来了,再不吃菜都要冷了”,章盛光打断他们,脸色微沉的看完大家后,又满脸柔和的看着谢欢。
大家一愣,温弦悄悄的附在章思璟耳边道:“璟哥哥,他们俩真合适”。
章思璟笑笑,望了对面的那两人,一个好像在别扭的抗拒着,另一个浑然不在意的讨着好,竟比三年前还要合适。
饭后,章思璟送温弦回家,像极了他和詹苑青交往的时候,他对女人无论爱不爱都是如此温柔的。
谢欢心不在焉的擦着碗,梁凤蓉把剩余的碗端进来后轻声道:“欢欢,温弦和阿璟在一起,你应该…”。
“妈,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祝福她们”,谢欢真心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妈就是怕当年苑青的事…”,重新上演,梁凤蓉没说下去却已让人明了,“温弦知书达理,挑不出半点毛病,但是都交往两年多了,阿璟还是没提结婚的事,欢欢,拜托你劝劝他了”。
谢欢低“嗯”的应着。
梁凤蓉继续道:“光子我也没法子再说他了,劝也劝不了,当年骂了也骂了,你们俩也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总得定下来,你也不小啦,不可能总是一个人…”。
最后一句是长长的叹气,谢欢拿着洗碗抹布的手一顿,继续把碗给洗了。
上楼后,手机里又数十条的短信,都是祝她新的一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愿望成真,一些关系好的还是祝她早点摆脱单身,把自己嫁出去。
去年的时候貌似也是这样的短信,今年还是如此,她突然觉得烦躁把手机给扔到一边,房门敲响,章盛光端着一个热碗出现在门口唤她。
这个恶魔,这个讨厌的要死的恶魔,要换成其她女人估计早杀死他再把他偷偷埋了,谢欢烦躁的起身,“你又要干嘛”?
“你先前说想吃汤圆,我给你煮了碗”。
“我晚饭都吃饱了”,她心里更乱起来,重新倒上床。
他早习惯了,端着碗走到床边上,用勺子搅了搅,舀了颗晶莹可口的白色汤圆递到她嘴边,“我煮都煮了,再尝点吗”。
汤汁在她嘴边上点了点,她突甩手连碗带勺的甩到地上,汤汁溅出去,碗碎裂。
他看了会儿,灰暗的目光突然回过来犀利冷硬的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脸上烧出个洞,“是不是因为我大哥,你嫉妒温弦”。
“我只是受够了,我已经二十八了”,谢欢眼缝间都是冰冷湿润,“章盛光,我被你耽误了多少年,我所有最美好的年龄都是被你给耽误了”。
“我呢,难道我就不是”,章盛光深深看着她,手握成拳,一声沉闷的苦笑,忽然用你的捏住她胳膊,用力摇晃,“可是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守着你,就算耽误了你我也没办法劝服自己放手,因为我爱你,我除了这么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被他激灵的晃动,一阵眩晕,屋内很安静,以至于耳边压抑的呼吸声愈加浓重。
“停…”,她低呼,他俯首吻住,发了狠的吮,她咬着牙关不让他进,他一手托住她臀,另一只手在她腋下一点,她最怕痒,抬起手去打他,她嘤咛的哼了声,他大舌顶开她牙关,一下又一下的粗缠起来。
这久违的感觉,让他一阵神魂颠倒,本也是气不过,可此刻却没办法停下来,本能的狠狠吞噬她唾液,好像很久没喝水一样,急切的夺走她呼吸。
她被他压倒在床上,她只能重重的捶打他,他却不予理会,卖命的吮舔着她唾液,吮的她嘴里津液也没有了,又往她喉咙里探,她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呼吸不过来的张大嘴巴,一大串津液掉出来,他咬住,牵扯出一缕银丝后才稍微离开她红肿的唇,嘴唇抵在她唇上,口齿不清,“你说你二十八了,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你好像只有二十二岁,就像我…当初在伦敦看到的时候差不多,漂亮又动人,你还穿了件驼色的短外套,你穿着黑色的裤袜,腿又长又直…”。
那些声音一句句的低低沉沉,钻进她耳朵里,让她怔怔的望着他炽热的眼睛,多久以前的事了,她完全都快没印象了。
“你永远不要担心,不管你二十八还是三十八或者四十八,哪怕到八十八,我们还活着的那么一天,我也会等你的”,章盛光抚摸着她细滑的脸颊,“从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不信我,我活该,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我是真心悔过,现在才不过三年,就算六年、九年,我都不会放弃”。
她一震,别开眼帘,门口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转身消失在眼角里。
“谢欢…谢欢…”,他俨然没察觉她的失神,缠绵的亲吻她雪白的耳垂,多年没触碰欲望的身体稍一接触便如团火般,下身肿胀的硬挺格外难受的抵住她臀部。
她反映过来,面颊赤红的推开他,两人本就靠在床边上,她这一推,他便掉到了地上,发出闷撞声。
“流氓,出去”,谢欢不客气的朝他甩了个枕头。
他脸被枕头砸个正着,却揉着臀部痴笑的站起来,“好,我出去,不过我帮你把地上弄干净”。
“不吃了”,谢欢背过身去,脚步声出去了会儿,传来一阵扫地声后才静静退出,她这才回过头看着地面上那团用拖把拖干净的水渍出神。
夜晚反反复复的醒了好几次,凌晨五点睁开眼睛时,外面都是黑的,可她却睡不着了,披了件睡衣轻轻走到阳台外去,夜晚的雪景非常美,让她想起了当初在北极的那段日子。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忽听章盛光房里传来细碎的动静,好像有在叫她名字似的。
这家伙在干吗?她忍不住悄悄走到他房间的推拉门边上,他素来不像她习惯锁门,窗帘也没全部拉上,留了一条缝,借着光线望进去,大床上的男人被褥全部被掀开,裤子也褪掉了一半,一只手正握着腿间的昂扬滑动,嘴里迷迷糊糊的叫着他名字,“谢欢…谢欢…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