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把玩着他的头发,心里没来由的平静:“二十八,怎么?嫌弃我老了?”
曲云飞抱住她,紧紧的抱着,拥着属于他的人心里却不那么坚定,他曲云飞何时如此没出息,竟开始患得患失:“我比你老多了。”为什么有时候看她,沉稳的可怕,他不喜欢无论他怎么努力哄她,她均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永远抓不住属于她的思绪:“朱砂你闲了喜欢做什么,比如听曲、游园还是赛马。”
“我喜欢听戏。”
曲云飞眼里顿时暗淡几分,是怎么样的重担和经历让小小年纪的她迷恋如此苍老的艺术:“你为我跳舞好不好。”
朱砂笑了:“你怎么了?被小妾赶出房门,出来找刺激了?”
曲云飞动怒的抬起头:“你看我像有妻妾的人吗!”什么人都不配跟她抢男人,他亦不会给女人那样的机会!曲云飞突然岔开话题苦下脸看着她:“行不行,我想看你……”曲云飞说不出想看什么,只是想让她为他改变什么。
“现在不好吗?”
曲云飞抱住她不知道那份无力感来自哪里,传闻当年先帝因为她不跳愤怒的把她推进荷池里,曲云飞当时狠狠的鄙视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可现在想来如果换做自己,他也会把她推下去,甚至再扔两块石头砸到她脑子清醒:“我想让你永远笑,你不知道你笑的时候……”多么震人心魄:“就为我,一次,一次也不行吗?”
“我不会。”真不会。
曲云飞开始无理取闹:“你可以学。”宫里的艺房是摆设吗?两百多舞技、三百多乐师,不就是用来取悦皇帝和她吗。
朱砂想拒绝,因为玩不来那种艺术,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影,她竟然有些不忍心,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吗,朱砂勾住他的脖子吻他一下:“乖,到时候再说。”
曲云飞顿时开始挠她:“你养猫呢!乖什么乖,本官是一品大员一品大员你懂不懂!”
朱砂笑着闪躲,曲云飞不依不饶的闹她,静心殿瞬间充满了她悦耳的笑声和难得的温馨气息。
春江站在门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喜欢这样的太后,这么多年太后一个人独撑,人人都只看到太后的光彩却不见她的劳苦。
八进八出、三城六套院的豪门大户内,一身华服的楚遗海握着手里的叶子,坐在亭子里发呆,他回来后鬼使神差的打听了很多人家,均没听有人在京师见过那位女子,莫非是他见鬼了,但那么多人看着不是吗?
楚遗海抵着下巴看着远处的燕子,思绪不经意的飞回那个午后,带着三分忌惮、一分倾慕,傻傻的乐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小夫人要让老爷罢免你在船行的位置。”小妇人是想彻底玩死大夫人和嫡少爷,给她儿子扫平道路!
楚遗海一愣,眼神顿时变冷,她未免欺人太甚!想斗是吗!那就看谁死的更快!楚遗海心想,如果他在家斗中输了,就再也没有打听她是谁的资格了是吗?
太阳刺目的照在他身上,落寞中多了份坚强,柔弱中有份执着。
他是没用但谁又天生有用。
虎卧虎啸的朱门府邸,象征权势和荣耀的勋章熠熠闪耀,这一片是大夏朝一品官员居住地,平民在一里外已禁止踏入。
徐家大宅的虎像威武凶猛,威严中永远不见柔和,大俗大雅的装潢完全能看出徐家不怎样的品味,却丝毫不影响徐家在大夏国子民心中的地位。
徐天放和徐天初的关系很微妙,这种微妙在于徐天放对天初的态度。
徐天初年中将被太后调遣去守边,这对徐家人是多大的诱惑文官永远想不到。
徐君恩知道儿子要走,屡屡把他叫到书房谈话,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徐天初静静的听着,每个细节、每种可能发生的危险认真的向父亲讨教,他不想让太后失望,酷似父亲的他,站在父亲的桌案前几乎护住了一半的阳光。
徐天放说不上为什么会站在书房外,父亲,对他来说是那么陌生,这么多年父亲从未传召他去书房超过三次,一直以来他认为父亲本就如此。
可为什么这次……看着他从不在意的人如今被父亲一次一次的叫进去,徐天放站在门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他做的不够多吗!为什么父亲宠爱的不是他!
徐天初与父亲谈完,慢慢的关上门出来,里面亦是他畏惧的父亲,他怎敢不敬重。徐天初回身的瞬间,看到大哥急忙要行礼。
徐天放冷漠的转头就走!心里不知道在气什么!
后院内:赵芮希天生看不惯徐天初他娘,她一样不满意老爷重视狐狸精生的儿子胜过自己生的:“气死我了!她以为她是谁,不要以为生了个得太后宠爱的儿子,将来徐家就是她的天下!大夏朝还是姓夏休想攀龙附凤!贱婢就是贱婢,永远不是主子!”
徐天晴无声的低下头,母亲多年来一直如此,无论会不会让父亲颜面扫地她依然故我:“娘,别说了,天初哥他一直很努……”
赵芮希瞬间瞪向女儿:“闭嘴!你懂什么!他也配是你哥,你给我记住你这辈子只有一个哥,是徐天放不是野种。”
徐天晴闻言无声的低下头,纵然不欣赏这样的母亲,但也已是她的母亲。
赵芮希骂完就后悔了,立即过去给女儿说好话,女儿可是未来的妃嫔,以后见了都要参拜怎么能得罪:“娘不是说你,娘是告诉你,下人就是下人,永远不是主子,懂吗?将来你就是主子,说不定是最尊贵的女人!”赵芮希已经开始幻想女儿可能为她带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