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笑的更开心了,小家伙就是小家伙,这点事也能吓成这样:“疏桐、荣安。”
两人进来。
春江、春月紧随其后,春江吓的惊呼:“太后,您受伤了!”
夏之紫急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担忧的看着母后:“母后,你……”谁敢咬他母后,随即想到一种朦胧的可能,脸颊顿时更加通红。
朱砂弹弹他的额头:“舍得出来了。”
夏之紫生气的哼一声,撒娇多过生气:“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狗咬的。”
夏之紫有些失望,看真母亲手上和腰上的点点血迹,立即披上衣服下床为母后上药。
朱砂本相制止,但她知道他不会听话,朱砂任他忙活,唤来春江开始谈正事:“查出是谁指使的吗!”
春江面容顿时严肃:“回太后,她没说,在用刑前她咬断了舌头,奴婢软禁了她所有的同僚纷纷用刑,但那人没有任何反应,最后自己撞到铡刀上去了。”倒是义气,可惜没用到正途。
朱砂并不意外。
夏之紫为朱砂上药,似乎没听到春江说什么。
荣安心疼自家主子,立即给主子披上一件外衣穿上了棉靴。
朱砂冷笑,确实有骨气:“以为死了能一了百了,彻查!怠忽职守、凡是有嫌疑的一律问罪!这帝寝殿是太消停了竟然有人把注意动到皇上头上,不想活了!”
荣安、疏桐没脸的跪下,身为帝寝殿的大太监大宫女,他们无疑是失职。
朱砂神情不悦的从他们脸上扫过,年轻就是年轻,竟能出这样的乱子:“让万福和秋江在这里盯两天,顺便让这两个奴才长长记性!”
荣安、疏桐不敢有意:“谢太后不罚之恩。”
春江恼怒的看过去:“大胆!太后仁德不与你们计较,可错就是错,每人罚俸一年,如果再出差错,都去冷宫伺候!”
荣安、疏桐急忙谢恩,知道是春江帮他们拦罚:“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谢春江姑姑成全。”
夏之紫说不上该有什么表情,他认真的帮母后上药,一点点的涂抹,嘴唇间的血腥味再次撩拨出他的不适,他却默不作声的继续。
春江并没有看疏桐和荣安,而是询问主上的意见:“太后,知道的人奴婢要不要全……”
朱砂看眼夏之紫,他想怎么样?
夏之紫依然低着头,似乎很认真很认真,认真的甚至想起不该想到的一幕,手脚陡然冰凉。
朱砂认为得过且过吧,每次杀人她心里亦有恐慌,只是有时候不得不那么做,但这是紫儿的事,如果紫儿想……“帝寝殿的事就交给帝寝殿办。”朱砂收回手:“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如果不舒服就再让疏桐给你熬点药。”
夏之紫无声的点点头,霸道的拽回母后的手把最后一滴药膏涂完。
朱砂摇头失笑:“睡吧,母后就在外殿歇了,有事喊我。”
夏之紫看着她离开,房间里依然残留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夏之紫垂下头,神色陡然严厉:“所有参与今天行事的太监宫女一律外派,至于他们会不会死于意外或者途中暴毙是他们的造化!”
荣安意料之中的领命,干爹曾经教过他,帝王的秘密永远是秘密,刚刚干爹一直让他留意人员数目,估计是料定了这样的结果。
夏之紫躺在床上,目光清凉的望着金色的床顶,唇齿间的血迹有她的也有自己的……
一品大员的消息总是灵通有些,但太后下的死口也没人敢挑衅,众人只知道昨夜帝寝殿出事了,至于什么事只有会猜的人知道。
比如曲云飞,但曲云飞才不管皇上怎么了,他只担心朱砂怎么样了。
朱砂累了一晚,刚回静心殿就看到曲云飞在殿外走来走去。
朱砂习以为常:“有事进来说吧。”
曲云飞看着她简单的装扮愣了片刻,嘴角升起一抹倾慕的笑容,他爱她,无论她什么样子、何种形态出现在他面前,都让他心悸不已。
静心殿内,春江带着众人退下。
曲云飞紧张的坐朱砂身侧:“怎么了?很严重吗?你看起来又很累,这点小事也让你处理,你不觉的太宠他反而让他失去了一次锻炼的机会。”
朱砂就奇怪了,谁家用这种事锻炼孩子:“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紫儿才多大他当然会怕!
曲云飞当然知道他刚才问春月了:“那又如何,他不该经历吗!”
朱砂觉得无法沟通:“你来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想睡了。”
曲云飞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和她头上的配饰觉的异常刺眼:“看到我让你很烦吗。”
朱砂闻言真的烦了,她现在很困能不能不要孩子气:“如果你那样理解我不反……”
曲云飞突然吻住她,唇齿间摩擦着彼此的温度,曲云飞的手环住她的腰间,五指尽力勾起她的情绪。
朱砂是个正常的女人,久不经此事很容易勾起某些想法,朱砂反手揽住他的肩,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曲云飞瞬间抬起头不让她继续,虽然气息还未归于平淡,却孩子气的看着朱砂:“我还烦人吗。”
朱砂笑了,拍拍他的肩要起身,身上的人却没动,朱砂看着他坚定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不对:“不烦,你怎么会烦,好了别闹了起来,让人看到不好。”
曲云飞不怕不好,他怕朱砂眼里的梳理是无法跨越的距离感,他总觉得朱砂偶然的淡漠似乎让他永远跨越不进去:“朱砂……你多大了?”他以后会常常叫她的名字,让她知道她有名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