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告脸色不善的盯着曲云飞,隐隐觉他肯定没干好事,昨晚没有回去小曲折也不在,问题是太后没在宫里,不用想也能猜到他死哪去了!
曲云飞背后的判监左侍郎趁群臣都在听皇上说话急忙碰了曲云飞一下。
曲云飞纳闷的看他一眼。
左侍郎小声的道:“太督,您朝服官带的方向系反了。”
曲云飞闻言低头一看,拍死朱砂的心都有,肯定是故意的,就说系个带子怎么那么长时间,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如此想着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弧度,小心的拨弄着带子让它正过来。
徐君恩抽空看曲云飞一眼,心里顿时酸的冒泡,大早上的不干人事活该肾虚!
曲云飞瞬间看向徐君恩:看什么看!
徐君恩不懈的撇开头:谁在看你!
夏之紫突然道:“曲太督,您说朕说的对吗?”
曲云飞傻眼!说什么了?说什么了?今天答应朱砂不和夏之紫吵架!不能装横!曲云飞急忙看向余展。
余展惊了一下,曲太督没听见吗?不会吧迟到又走私?余展急忙‘微微点’尽量把作弊被发现的几率降到最低。
曲云飞立即道:“皇上说的极是,皇上英明。”
余展不等皇上问,顿时带领群臣跪:“吾皇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看了曲云飞一眼掠过,他也没心情找曲云飞麻烦,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该他做的事他尽量做好,希望母妃回来时不那么生气,可曲云飞也太……哎……是不是他做皇上太失败,臣子竟然敢反绑官带上朝。
夏之紫转动着手里的扳指,尽量忽视曲云飞今天的不正常:“太后去避暑,最近朝中大小事务诸位爱卿都费心,南木丛林大火的损失轻点完后开始问罪,朕记得太后当年为了防止火灾修了一条内流河是不是?庄客……”
庄客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急忙出列,他刚才在看曲太督拧官带,看着太入神没听见皇上说什?庄客顿时愕然,抬了抬手不知道该说啥?
曲典墨纳闷的看过去,这是怎么了河是庄客修的他不记得了?
余展心想不会他也没听皇上说什么吧?顿时觉的自己前途渺茫,看来他还是早早转入皇党阵营图谋个去处吧,余展站出来道:“回皇上,当时庄大人只负责初期的河道清理,关于引西河水入楠木丛林的事,具体的还要问当时负责工程的蒋大人,不知皇上是问,河道存水的情况?还是火势蔓延的位置?如果是后者,那么微臣也可以回答,起火的地方在河道附近。”
苗帆不懈的看他们阵营一眼,算他就的及时!
庄客终于知道怎么回事,急忙道:“夏日本就是火灾的高发季节,皇上应理智看待。”
夏之紫不悦的看庄客一眼:“庄爱卿的意识是楠木丛林大火不该问责南木城的官员?”
庄客不敢:“微臣只是认为有些自然灾害不可避免,即便是有……”庄客侃侃而谈试图为南城官员把责难降到最低。
徐君恩趁机冷冷的看向曲云飞:害人不浅,有本事你不穿来上朝,一定更加耸动。
曲云飞边拨官带边瞪他:我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来一次。
前面右侍郎挪动一下脚步帮曲云飞挡住左前侧的目光。
徐君恩脸色难看的转回头,从心底深处憎恨曲云飞的嘴脸,他早上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知道他得意用的着这么显摆!徐君恩想到他和她早上的情况浑身的血液顿时冲到大脑恨不得一拳把曲云飞解决。
余展认真聆听皇上训话,唯恐自家党派再发生任何差池。
庄客说完后退回去再也不敢看曲太督的官带一眼。
散朝后,曲忠告瞬间拍拍曲云飞的肩:“过来。”
徐君恩见有人捷足先登站在一旁等着接班。
曲典墨趁机绕到余展身边恭敬的鞠躬叹息道:“大人如此智慧白白浪费在今日的朝堂,大人果然不容易。”
苗帆跳过来跟上:“曲哥,你不懂,这叫老年人的刺激,辛苦了余叔叔,走吧大哥咱们玩别的刺激去。”
余展被讽的哑口无言,今天是他们表现失常,暂且放过这帮兔崽子!
庄客歉意的走过来,犹豫了半天还是站到余展面前,恭敬的行礼:“对不起余大人,下次不会了。”
余展看他一眼,面容严肃的道:“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你自己的事多注意,流年的《官怨词》在你手里吧?”
庄客愧疚的点头说是。
“销毁了!除非你不想活!”
“可余大人你知道流年他……他……”
余展提醒他:“话是他说的!谁也没冤枉他!你最好知道太后也不是会心软的人,这件事皇上一回来就转告了太后,你见太后问罪了吗?太后都不替流年出头,你还看不出问题吗!你这人怎么遇到流年就犯傻,他就算无心也是做了,做了就该承担后果,难道其他被发配的人就不冤枉!他就非整出什么《官怨词》显摆他有才学,趁这件事没传入太督耳朵里,赶紧销毁。”
庄客垂下头想为流年辩解些什么见余展脸色不好只能放弃:“是。”
余展见他离开,无奈的叹口气,流年发配的路上写的《官怨词》,抒发的是他抑郁不得、圣听蒙蔽的怨恨,这要是让曲云飞知道了非扒了流年的皮。庄客还指望这一首词让太后看到流年的才学?哎,两人都傻了才那么天真的以为天家能从个词里看到文采,看到怨气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