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展这一招借力打力终于让皇党老实了,苗帆这两天老老实实的去查人市的黑幕,为他去年的旧账做填补。
徐天放一声不吭的开始铺路建桥,似乎那日的事没有发生过。
曲典墨也不找曲折麻烦了,主动放弃帮周远申冤,一心扑在皇室的人事变迁上,为了四王爷上位奔波努力。
曲云飞非常满意如今的情景,这些跳腾的蚂蚱早晚让他撕了他们的后退:“最近可消停了?”
余展欣慰的道:“老实了,苗帆现在一心抓捕黑市上的内幕,忙的说您坏话的时间都没了。”
哇哇!哇哇……哇……
曲云飞哄着儿子冷笑:“跟我斗,他们还嫩的很!乖,不哭,不哭一会就不疼了!”
哇哇!哇哇!哇哇……
余展奇怪的问:“太督,为什么他那么爱哭。”
曲云飞尴尬的想想:“哭着哭着就习惯了,你别告诉太后……你儿子怎么样?名字取好了吗?”
余展道:“好了,余忠曲,如何?”
曲云飞脸瞬间抽搐:“你也不怕皇上抄你全家。”
战死抚恤落下帷幕,耗时一个月之久的封赏大典堪堪来迟。
夏之紫率领皇党和曲云飞带领的后党经过三天的相商,拟定了一份还算看得过去的升迁范本,众人在这一天,拿着新鲜出炉的目录交给太后过目。
静心殿内,朱砂一身暗红色的宫装坐在庄严的静心殿大堂内,拿着手里的人物明细与众臣核对:徐君恩封王情理之中,徐天放加封将军也没在意料之外,科斐封抚远大将军官进一级,周远原职不动俸禄上调,巫崖调任兵部左侍郎,魏折戟调任三江副都督,许炎留守京师调任兵部右侍郎赐府邸一座,徐天初调入中军营任中将赐府邸一座,陆司错促成盟约有功官进一级任学士院左院士,科缄形等三十多将士一律上调。是夏国至今为止最大规模的调动。
众臣紧张的看着太后,这是一份他们双方彼此妥协后达成的‘完美’升迁制度,现今只等太后‘签字盖章’文书将会生效直接下达各府。
朱砂合上范本,看眼下面坐着的十几位官员,这一年多她没管过政务,政绩看了一眼差强人意,人事调动在双方的‘坚持’下几乎乱成一片,北永县的县令还空着、京城大小二十个官位也空着,他们很本事吗!懂得不让‘我’的人上也不让‘你’的人占!可真了不起。
众臣见太后脸色不好,默默的垂下头,以为她不满意升迁范本,但范本并没有触犯太后的利益,太后希望的魏折戟和徐天初都在封赏之列切官位不到低,太后不满意什么?
朱砂放下范本喝口茶:“这就是你们用了一个月拟定出的东西!”既没倒向皇党也没倒向曲云飞,丢人现眼!
众臣一会的看着太后,不知道太后怎么了?
朱砂道:“既然皇上和曲太督过问本宫的意见,本宫就说了,徐君恩上任静安王,三江都督周远调任副都督,魏折戟调任都督,他在位三江做了十几年有自己的一套方案,周远虽然也有才学但还是先从副都督做起;许炎调任‘亥武军’总参长正二品,许炎的爷爷和父亲大家都清楚,既然老一辈的人受了委屈,那就让人家的子孙好过点,众爱卿肯定没意见了;关于徐天初,原职位不变的基础上加人京师总指挥任‘申武军’总参长正二品,众爱无话说吧,至于陆司错,他是两朝臣子对文刊典籍和职务调配有自己的研究成果,这样原丞相梁启开任职门下省,陆司错调任丞相,暂且这样吧,没事都散了。”说完在春江的搀扶上率先离开。
众臣傻眼,这样一调四大监国全是太后的人,学士院总院士曲忠告无作为,但他手下第一大将高进是后党;太督院不用说,全是后党,唯一一个奸细还被革职查办;武将静安王一派不用说,三个附属机构全落许炎和徐天初手里;丞相换成了陆司错,他要是继续中立也罢,问题就怕他敢中立的话太后废了他直接让余展当丞相,这TM让不让皇党说话了!
曲云飞和余展汗滴滴的溜了,心想太后果然是太后如此强悍的调任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这样一来朝廷就是他们的他们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夏之紫和曲典墨彻底傻了,四大监国封了他们所有的言路,正一品和正二品全是太后的人,以后有什么弹劾和政绩都是上司的,这怎么行!
夏之紫带着曲典墨直接去找母后!
朱砂坐在软榻上等他们,来不来都是一个结果,有什么可改变!
夏之紫面容严肃的看着母后,首次如此直视她的不公:“母后,儿臣觉的有所不妥。”
朱砂反问:“哪里不妥?他们是不让你们修路了还是不给国架桥了?盐没有税了还是茶没有货了?要不然就是流寇扰民阻止你们镇压了?再不然是他们霸占矿场资源不给国家铸农具兵器了?或者他们不准备发放灾情储备了。请问皇上,他们哪点碍着你们了?”
夏之紫无言:“儿臣不敢!”
朱砂不悦的看眼他们:“不敢就回去好好想想静方书院为什么不出人才;东河运为什么持续走低;雪城开放后为什么只买不卖;国库的银子怎么在战后尽快补给;秋天到了防洪要防在哪里;冬天的时候物资缺不缺;藏书阁是不是该加典籍了;护城河的水为什么养死鱼了!”
曲典墨自始至终没有敢看她,默默的和皇上退出来深深的吸口气,站在她的身边想不心慌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