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崖抬手反击,一拳招呼到对方的鼻子上:“连我也敢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怎么死的!”
徐天初见许炎还想反击,急忙过去拦住两人,求救的看向大哥:“哥!快让巫少爷住手!他是许炎,许大将军的孙子!”
徐天放闻言瞬间看向容貌俊美到过分的少年:“他是许将军的孙子?”泱泱夏国历经千载,唯一被封王的是爷爷徐足风,为数不多的大将军中最令敌军闻风丧胆号称第一杀的是许家,徐天放很难把杀人如麻的许家和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年联系起来。
巫崖一听许大将军,已经收了手活活被对方又打了一拳,心里纵然不忿但不至于不能忍受,如果是徐天初打他,那巫崖不管什么理由都会反击回去,这是嫡出孩子对下位者一定要有的骄傲。
徐天放看了眼战不稳的许炎带着兄弟走了,心里却对徐天初更加不耻。
巫崖嗤之以鼻的吐口血,跟着徐天放离开。这一拳他早晚有一天光明正大的讨回来:“什么东西!我以为跟啸容天交过手徐天初能长点记性,看来是学会攀龙附凤了!许家孙少爷不过如此,跟那种人在一起!”
徐天放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向前走。
曲云飞在歌曲结束后直接追上了朱砂,见她正领着乐队离开,心里的一块石头慢慢的放下。
朱砂放下琴,额头上布了一曾薄汗,宝蓝色的宽大袖子如湖面上的荷叶摆垂在地上。
春江急忙为太后擦汗,不能让太后着凉。
曲云飞跟在后面静静的随她们离开,待到了朱砂的院子,曲云飞才避开众人从后面抱住他思念的人,手不自觉的搭在她的肚子:“辛苦你了。”说着轻轻的吻她的鬓角:“我爱你。”
朱砂笑笑,任他抱着忍不住调侃道:“你也辛苦了,在大军后面摇旗呐喊,谁有你辛苦。”
曲云飞把她转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丝静静的站着:“我看他们用不到我,只有发挥嘴皮子功夫了,你没见,对方的鼓手被我说的险些敲错了撤退的鼓点。”
朱砂嗤笑:“您脸皮厚谁敢跟你比,大军怎么样,平静点了吗?”
曲云飞不知道:“有徐君恩和科斐在没有问题,这点事如果都应付不来,也不配在军中呆这么些年,你怎么会出现在前面?”
朱砂叹口气:“本来想出去透透风,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往广场走,就和春江跟了过去,这些战术看的多了当然能猜到一些。”
曲云飞笑着把她搂紧,用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住:“朱砂,歌曲很好听,不要太担心战争的事,回去后我和余展会安抚战死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心平气和的养身体,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的荣幸。”
朱砂缩在他怀里看着零星降下的雪花,感慨道:“前面卧着只虎我睡的着吗?这两天金朔大概不会轻举妄动,他不能再有败绩,否则金国的气势会一落千丈,这几天调魏折戟去南燕城骂战,样子总要做足了。”
曲云飞心疼把她裹严,恨不得连头上的缝隙也堵上:“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大夫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比较重要,你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剩下的战事有我,你安心休息。”
朱砂拨开风衣,露出头来:“哪有那么简单,金国这几天一定会加紧调将,想着法的应付咱们的武器,恐怕下次交战我们会没了优势。”幸运的是,金国现在不敢轻易再开战。
曲云飞明白:“我和瑞鹤仙这两天在想办法,他最近摆弄旋转车的时间很长,看看能不能有别的突破,毕竟两军如果拧在一起,旋转车发挥不了作用;官兵中有很大一分部已经掌握了雪橇的使用,基本下次交战可以抛弃撬车,放心,我们下次一样可以杀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朱砂偷偷看他一眼,雪落在他的发丝上,雪白一片,让本就不年轻的容颜更添了一分老气,还好此人气质卓绝,否则还真入不了朱砂的眼:“宫里怎么样,紫儿还好吗?我此次出来的匆忙,他恐怕会胡思乱想。”
曲云飞搂紧她的腰,蹭蹭她的脸颊:“别担心,他已经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儿子被一点小挫折打倒,不就枉费你教导他这么多年。”
朱砂还是有些担心,话虽如此说,可紫儿从未独自当政这么久,现在夏国一致对外,突然没有了反抗的声音他习惯吗!
曲云飞知道她担心什么:“其实没有你,我反而觉的他发挥的更好,进屋吧,小心着凉。”
雪城的军人首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魏折戟带着三万人马堵住南燕城的大门邀战,对方闭门不出让魏折戟愤愤不平,他好不容易得了次亲率大军的机会,这帮兔崽子怎么能不出战。
于是魏折戟堵在门口摇旗呐喊的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从啸容天的十八代骂道金皇的二十代,嘴巴就没停过,听的后面的将士屡屡发笑。甚至怀念魏中将的骂功。
朱砂靠在软榻上养神,派魏折戟出去最好不过,激将都不会他就能骂的口齿留香,朱砂闭着眼睛左手轻轻地拨弄着佛珠,心里琢磨着不久后的战役和如何取下啸容天的脑袋:“万福。”
万公公佝偻着身形进来,他一直在附近,为了避开春江才没有现身,但若太后有危险,他定能赶到:“奴才在。”
春江为太后倒了一杯茶,顺便不计前嫌的给万福也倒了一杯。
朱砂看眼自己面前的茶,心里了然,她现在不喝茶,春江想倒给谁不言而喻:“万福,三日后金国必将备战,有你率军亲抗啸容天,你可准备好了?”这是万不得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