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恩直接道:“不懂?陆大人说,当时我们也有发动战争的能力,即便是有人因为猜忌导致战争并不影响我们的兵力,何况陆大人有能力化解战争,何必要逼的秋国走投无路!你就是太冷血没能力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一劳永逸的法子!”
曲云飞不客气的瞪徐君恩一眼:“我没能力!那是告诉我是哪个狗屁不通的陆大人说的!让他滚过来跳河里淹死!纵然可以扮猪吃老虎,他又不是上位者提什么大义凌然的可能!此人脑子有病!”
徐君恩闻言气的鼻孔喷雾:“曲云飞!你说谁!陆司错大人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他在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曲云飞想起来了,陆司错,当年比他风头还盛的文士那也是他不愿意争要不然论得到那些老不死的跳腾:“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
“你骂谁老不死!”
“又不是说你,瞎紧张什么!”
“说他就是不行!”他最敬重的就是陆大人,怎么能让曲云飞这个毛头小子折辱!
朱砂远远的看到他们在吵架,习惯的摇摇头,又来了,她止住想出声的春江,慢慢的走过去,看来这次又是徐君恩被气的不轻:“闹什么呢?”
徐君恩惊讶的看眼突然出现的太后,惊慌的急忙跪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曲云飞微微弯身:“微臣参见太后。”心里却纳闷徐君恩神经什么,今天行这么大的礼?
朱砂并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眼曲云飞,心里冷冷的瞥他一眼,胆子不小,不就是冷落了他几句,至于跟深宫怨妇一样几天不见人影。
朱砂打量曲云飞一眼冷嘲热讽道:“曲太督最近很忙啊,忙的连本宫的静心殿都装不下你了。”
曲云飞别扭的垂着头,为那日碰到皇上的事不高兴,口气也有些赌气:“太后不传召,微臣不知该来不该来。”
朱砂搭上春江的手移步前行:“是吗?本宫看曲太督以后都别来了,省的浪费精力。”
曲云飞挫败的想踹徐君恩一脚,突然委屈的近乎撒娇道:“我错了,你别生气,闹下脾气也不行吗……”
徐君恩险些没吐了,幸亏太后身边跟的都是亲信,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
曲云飞什么说不出来,他从出生起就不知道礼义廉耻、男女之别怎么写,于是他上前一步,把早已准备好的香囊快速塞朱砂手里:“送你。”
朱砂惊了一下,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收起来,脸色缓和了几分。
她从来都清楚曲云飞的感情,也回报的起给予的真诚所以欺负起来早已顺手,拿捏曲云飞对她来说比泡茶都容易,而朱砂享受这种容易:“刚才听到你们吵闹,又吵什么呢?”说着示意两人起身,带着众人向御花园走去。
曲云飞松口气,幸亏有惊无险:“回太后,微臣刚才和徐……”
徐君恩急忙上前一步:“回太后,没什么……”
曲云飞惊讶徐君恩竟然敢说谎,平时老实的想把心掏给太后的臣子竟然也会撒谎,但还好今天自己很忠心:“我们刚才讨论前朝的陆司错。”
朱砂闻言脸色顿时僵了一下。
春江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瞬间看了徐君恩一眼,曲云飞不知道徐将军也不知道吗?
徐君恩心知不妙,急忙澄清:“只是无疑见提起,没什么,没什么……”
徐君恩擦擦汗,虽然陆司错从未像曲云飞这般不避讳他的展露对太后的情意,可是徐君恩还是觉的陆大人肯定和太后有过什么,要不然先帝不会恨陆兄入骨。
曲云飞纳闷,怎么都不吭声,他推推徐君恩道:“怎么了?难道那位人人歌颂的陆司错真是神将,提到他的时候还要静场一刻钟?”
朱砂闻言已经恢复如常,表情看不出什么不同:“好好的怎么提到他了?”
曲云飞指指徐君恩:“就是,好好的你怎么提到他?”
徐君恩砍死曲云飞的心都有!谁提了!不过!活该,是曲云飞先提起的,勾起太后回忆的是他,别怪他人没有提醒。
曲云飞被看的莫名其妙,徐君恩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
朱砂看了曲云飞一眼,见他跟徐君恩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就知道曲云飞对陆司错知之不多,也对,曲云飞入仕的时候陆司错已经离开三年,何况曲云飞本就不关心朝局,对陆司错当然没有印象,估计也不是他敢试探自己。
朱砂淡淡的一笑,神色如常的向前行,却状似不经意的问:“说他什么呢?当初他可是先帝的爱臣,现在想来陆爱卿的为官之道都颇受百姓推崇,只可惜……”离开的太早,朱砂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似乎指尖还留有他握住自己手时恳请离开的无奈。
曲云飞不解的接话:“可惜什么……”
徐君恩闻言怕太后多想,急忙说了进贡国的话题,何况他不想曲云飞看出什么,毕竟曲云飞的脑子太好使。
朱砂停下来,安静的把玩着距离她最近的一朵芍药,头上的凤钗金穗垂在她的鬓侧金光熠熠:“原来是那件事。”朱砂指甲一弹,大朵的芍药上落下几片火红的花瓣,凄惨的告别了短暂的生命。
曲云飞见状伸手帮她摘下来递给春江,却对徐君恩提到陆司错时的态度很不爽:“听徐将军的口气,你似乎还很推崇他?”作古的人了,有什么可一再赞扬的?
“你说什么!”徐君恩就看不惯曲云飞对陆司错轻佻的态度,陆大人是一代名臣,做事判案都是本着以民为本、降害最低的标准,哪里像他好似唯恐世界上没有冤案一样,还敢明码标价的收受贿赂。